成害了重病,好不好,我自己來!”
紫蔽微笑,吹氣如蘭:
“老爺,有事丫頭服其勞!您就讓我們侍候侍候吧!您有幸福的感覺,我們也有啊!何不讓這種感覺多延續一下?”
乾隆眩惑了,看著紫蔽,默然不語。便由著她們兩個,喂湯喂藥。
沒多久,乾隆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夜色已深,小燕子早就支援不住,靠在一張椅子裡,也睡著了。
只有紫蔽,仍然清醒得很。看著熟睡的乾隆,她思潮起伏,激動不已。這是她的親爹啊!是她夢寐以求的情景啊!這個“爹”,離她那麼近,對她那麼好,她卻不能喊一聲爹!她凝視乾隆,把乾隆的被拉拉嚴,伸手撫摸乾隆的額,發現乾隆在出汗,就掏出手帕,細心的拭去乾隆額上的汗珠。
乾隆在作夢。夢裡,雨荷對他緩緩走來,大眼中盈盈含淚。夢裡,雨荷在說:
“請不要走,我不捨得你走!我很怕今日一別,後會無期啊!”
乾隆不安的蠕動著身子,紫蔽忙碌的手,不住拭去他額上的汗,不住換帕子。
夢裡的乾隆,看著夢裡的雨荷。雨荷在說:
“我不敢要求你的愛,是天長地久,我只能告訴你,我的愛,是永遠永遠不會終止的!就怕皇上的愛,只是蠟蜒點水,而我,變成一生的等待!”
乾隆囈語,模糊不清。
紫蔽有點著急,雙手更加忙碌的為他拭汗,為他冷敷。
乾隆仍然在作夢,夢裡的雨荷在說:
“記住幾句話:‘君當如磐石,妾當如蒲草,蒲草韌如絲,磐石無轉移!”
夢中的雨荷幽幽怨怨,轉身而去。乾隆驚喊而醒:
“雨荷!雨荷!”
乾隆陡然坐起身子!“接觸到紫蔽驚怔的雙眸。迷糊中,紫蔽和雨荷,疊而為一。
乾隆一伸手,緊緊握住了紫蔽正為他拭汗的手。
兩人瞠然對視,紫蔽聽到乾隆喊著母親的名字,陷入極大的震撼中。乾隆驚見紫蔽殷勤照顧,疑夢疑真。
“我作夢了,是不是?”乾隆怔忡的問。
紫蔽點點頭,顫聲的答:
“您在叫‘雨荷’!”
乾隆一眨也不眨的凝視紫蔽。
“你也知道雨荷!”
“是!知道雨荷的每一件事!知道老爺的詩!”就輕輕的念:“雨後荷花承恩露,滿城春色映朝陽,大明湖上風光好,泰嶽峰高聖澤長。”唸完,心中激動,口中難言,一滴淚就滑落面頰,滴在乾隆手背上。
這滴眼淚震動了乾隆,他整個人一跳,看著紫蔽的眼神,更加深邃了。
“你怎麼會知道這首詩?”轉念一想,明白了:“哦,是小燕子告訴你的!”
紫蔽低頭不語。
乾隆再看了她好一會兒,沉吟而困惑的:
“好奇怪,總覺得跟你很熟悉似的,好像老早就認識,中國自古就有成語‘似曾相識’,想必,這是人與人之間常有的一種感覺吧!”就柔聲說:“紫蔽,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你家鄉在哪兒?”
“我和小燕子是同鄉,家在濟南大明湖邊!”紫蔽清晰的回答。
“你和她是同鄉?難道你見過雨荷?”乾隆驚愕。
“是!她是我的乾孃!”
乾隆大驚。愕然半晌。
“我不懂。難道你和小燕子認識已久?”
“我和小燕子是緣分,是知己,是姐妹!大概從上輩子開始,就已經認識了!”
乾隆驚看紫蔽,一肚子疑惑,卻不知哪兒不對勁。正要再仔細盤問,熟睡的小燕子忽然從椅子上滾落地。嘴裡在說夢話:
“小賊!看你往哪裡跑?你給我滾回來……”,這一摔,就摔醒了,坐在地上發楞:“我在哪裡?”
紫蔽急忙奔過去,把她扶起來。
“怎麼回事?睡著了還會滾到地上來?作夢都在跟人打架嗎?”
小燕子看到乾隆,這才一個驚跳,站起身,跑到乾隆面前問:
“老爺,你好一點沒有?我怎麼睡著了呢?就伸手摸摸乾隆的前額,喜悅的喊:”你不燒了!“
紫蔽那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秘密,就這樣被打斷了。紫蔽看著乾隆,笑著說:
“老爺,你到床上好好的躺一躺吧!燒已空完全退了,也不出汗了,我想,再休息兩天,就可以上路了!”
乾隆看著面前的一對壁人,神思恍惚。小燕子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