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相術師看著墨君無,面帶微笑;卻是說了一個墨君無聽了絕對笑不出來的地名:“你可聽說過雲中之國?”
“蒼崖之國!”墨君無驚道:“號稱是天邊之國的雲中國嗎?那可是傳說在絕地戈壁之後的國家,且不說這絕地戈壁越往縱深,環境越惡劣,而且還盤踞著無數妖獸,穿過絕地戈壁之後,還要穿過傳說之中的神靈壁障,九死一生,根本就沒有人敢去找!前輩,你可別開玩笑!”
“老夫沒有說笑。”中年相術師一本正經說道:“老夫此次西出嘉門關,就是為了去雲中國,取回一件先師的遺物,這件事老夫已謀劃近十年,只能成功,絕對沒有退路!”
看著中年相術師眼中堅毅的神情,這個昔日的儒門賢者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與自己內心息息相關的東西一般,終於嘆息一聲說道:“算了,我墨君無的一條命是您救的,我就捨命陪君子,與您一起去一趟那傳說之中的雲中國吧,正好,去雲中國去躲一躲儒門的追兵吧!”
中年相術師像是一直在等他這句話似的,不禁開口笑道:“賢侄,有你相助,老夫越過絕地戈壁,穿過神靈壁障的勝算又大了許多……不過,有一件事,我可有言在先……”
“嗯?”墨君無疑惑地問了一句。
“老夫這五行乾坤壺中的確還有一個人……”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節:要不要臉的
“嗯?”墨君無聽到中年大叔的這句話,頓時眼神一凜,正要發問,對方卻又說了:“不過你且放心,此人絕對不是儒門的奸細,這一點老夫可以拿項上人頭給你做擔保……他絕對不是儒門的奸細……”
“前輩!”聽到相術師這句話,墨君無也是一皺眉說道:“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而且這些聖賢書院的人,口稱仁義道德,卻多行詭詐之事,還是不能防備的!”
言外之意,還是讓我滅口吧!
當然了,如果光從他說的這段話裡,不算那弦外之音,言外之意的話,在五行乾坤壺裡的秦孤月還是要給這個前儒門的賢者豎一個大拇指的。
說得在理啊!作為秉持天下公義的儒家卻是這般蠅營狗苟,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也就只有身為儒門中人的墨君無才感受得最為貼切吧!
“別的不敢擔保,這件事情,老夫卻是敢用項上人頭來擔保的。”中年相術師笑道:“說起來,他與你倒還是同路中人,他也得罪了儒家的人!而且是不共戴天的仇怨。”
“哦?居然還有這等人……”墨君無沉吟一聲,卻又警惕地問道:“但會不會是聖賢書院用的苦肉計?”
“賢侄,你也太過小心謹慎了。”中年大叔撫須笑道:“如果這件事都是儒門的苦肉計,那麼老夫可以認栽了,出來吧,小子!”
話音落下,秦孤月只覺得身體一輕,竟是一股大力直接從五行乾坤壺中提了出來。
“噠”地一聲,整個人落在了地上。
不過有了之前兩次的經驗,這次秦孤月落地的姿勢比上次好了許多,只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已。
“不錯,就是這小子拿走了那儒門弟子的千秋功業冊!”墨君無似乎是感應了秦孤月身上若隱若現的浩然氣息,立刻就認了出來。“想必昨晚窺測我的也是他!”
“哈哈哈……”中年大叔看著表情糾結的秦孤月說道:“老夫早上的時候就跟你說過,不要拿死人身上的東西,現在惹?在惹出事情來了吧,小子!”
“墨大哥!”秦孤月看了看墨君無,似乎是感覺到對方並沒有之前在嘉門關之前,一定要殺死自己的恨意了,當即改口,認乖叫了一聲“墨大哥”,接著說道:“原本孤月以為這千秋功業冊是無主之物,方才見獵心喜,財迷心竅,拾了回來,既然墨大哥如此介意,便還給您就是了。”
說著,秦孤月伸手入懷,就將那一本玉石質地的千秋功業冊捧了出來,雙手託著,恭恭敬敬地就要遞給墨君無。
說實話,一千多點功業點啊,還真的蠻讓秦孤月心疼的。
也不知道是秦孤月的那一句“墨大哥”起了效果,還是墨君無知道中年相術師與秦孤月之間可能很有淵源,當即借坡下驢說道:“罷了罷了,我也只道怕你是儒門的奸細,既然不是,一本千秋功業冊又何妨?我拿了又有何用?我總不可能再回去了,不知者無罪,你就收起來吧!”
“小子,還不趕緊謝謝你墨大哥高抬貴手?”那中年相術師似乎就等著墨君無鬆口了,當即用手肘子拱了秦孤月一下,好像是生怕秦孤月不開竅,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