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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德先最終鎖定在全員入股這招棋上。只有企業是大家的,才不是大家的,他才能居高臨下,遊刃有餘。正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集團公司財務部長嚴綵鳳敲響了張徳先辦公室的門,她那高跟鞋有節奏的聲音確實讓張徳先心花怒放。

嚴綵鳳何許人也?黑龍人背地裡稱之為大內總管,這個稱呼讓人聯想起清朝的李蓮英,不管朝中*,還是封疆大吏,都得仰其鼻息,誰膽敢不識相,必倒八輩子血黴。事實也如此,一個常在慈禧身邊撥弄是非的人,看似漠不經心的閒言碎語,殊不知告了你的御狀,烏紗帽丟了算是走運,如果落個滿門抄斬,你說冤不冤。可是,如果誰把他哄好了,不管你地位卑微,胸無點墨,一句話可讓你平步青雲,飛黃騰達,因此,凡是當朝為官的,誰見了不腰桿軟軟的,就是那些剛直不阿的老臣,也不得不敬而遠之。嚴綵鳳在黑龍集團就是這麼個角色,只不過上天更加偏愛,讓她成為一個討張德先的喜歡的女人。她雖然沒有如花似玉的容貌,卻有風姿卓約的性感,而張德先只所以迷上嚴綵鳳,始於情人眼裡出西施,甘願拜倒在石榴裙下,則是她的聰明伶俐,富有心計,是不可多得的互補搭檔。

“哎呀,天助我也,每當我張德先大戰在即之時,你就像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降臨,準保給我帶來福音。”

“張總,又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啦?只要問一問那位聰明美麗的小妖精,天大的事也會迎刃而解。你說問一個人老珠黃不中用,還討人嫌棄的人,不覺得是老母牛不生犢子,幹擠那點奶嗎?”

“綵鳳,你怎麼耍小孩子脾氣,何記者名氣大得很,我不好拒絕的。何況人家採訪我,也是為我樹碑立傳,我要拒絕,那不是二百五嗎?”

“這麼多年在一個鍋裡掄馬勺,你的脾氣秉性,我還摸不透,吃著碗裡的霸著鍋裡的,有時候,像一隻饞貓,跑到外面偷嘴吃。”

“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簡直一分錢不值。”

“你以為能值多少錢?只要見了兩樣東西,金錢和美女,你那貪婪的本性真的一文不值。”

“我能得到嚴主任的高度評價,就是當垃圾也值得。”張徳先知道女人都愛吃醋,厚著臉皮說:“綵鳳,你來找我,不光是為了摔醋罈子的吧?”

“誰稀罕你這個大醋罈子。我算看透你們這些風光男人的骨頭渣渣,在人多廣眾面前,四平架子端得高高的,滿嘴仁義道德,讓人敬而生畏,可背地裡滿肚子男盜女娼,尤其見不得金錢美女,看見這兩樣,走路都挪不動腿。”

“這是男人的通病,別提這些沒用的,還是為我解解心中的煩憂吧。”

“我早就知道,遇到難纏的事,你的那位小蜜何大記者,不能時時處處幫你忙的,還得咱這佘太君幫你拿個主意。”

“誰讓你是我的‘內務部長’呢?”

“我知道你這些天為企業轉制的事發愁,想獨吞黑龍集團又怕底下人造反,想搞少數人的股份吧,又怕不能集大權於一身,想公開拍賣吧,又怕花落人家,真是羊鑽蘺芭——左右為難,我猜對你的心病沒有?”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張徳先歪頭歪腦念出一句古詩來。

“誰不知道你,做夢都在想如何操縱華陽九龍之首。”

“難道你不願意?”

“聽你的口氣,是在告誡我,沒有你這棵大樹,我這猢猻找不到棲身的地方,你應該明白,憑我的才能,華陽有多少企業想聘我,還不是為情所困,到目前為止不能痛下決心。我心裡知道,終究有一天,我會落個可悲的下場,只有被人無情的拋棄的時候,才後悔陷入泥潭而不能自拔。”

“綵鳳,我有一句說爛的話,可我永遠說下去,你是我最佩服最心愛的女人。”

“我很自信的說,你的話只有一半兒是真的,我是你最佩服的女人,而不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因為我沒有令你心花怒放的漂亮臉蛋,更沒有令你失魂落魄的狐媚之術,只有在你失意困苦的時候,給你一點溫存,給你一點安慰。”

“這就是任何女人所不能代替的。”張徳先發自肺腑。

“總算又冒出一句掏心窩子的話來,好啦,咱們言歸正傳,既然有那麼多轉制形式可供方選擇,你都感到於自己不利,何不另闢溪徑?”

“你是知道的,股份制有一套程式的,而且有專門的公司法、股東大會選舉董事會,監事會,董事選舉董事長,董事長聘任總經理,總經理組閣經營班子,那權利是互相制衡、互相監督的集權與分權制的權力分配,什麼都得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