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你喜不喜歡,受不受用啊?”
“啊——”她揚聲叫了一句,對老哥笑眯眯地說,“那隻大熊啊,我很喜歡——很受用。”
“大熊?你覺得它太大了?”
“作為一隻長毛的玩具熊,它屬於大號。”
“但老哥認為,只要玩具熊比你小,你就應該叫它小熊。”
韓茵簡直想爆笑,什麼歪理,虧他還一本正經地說出來。
“親愛的老哥,您今天特地來接我,不會是要教導我如何正確區分大小熊之稱吧?”
“瞧你說的,哥哥聽著心都寒了。兄倆坐在一起總不能連個話也沒有吧?你看你,才出門工作一段時間,人就比以前漂亮多了。當初還不高興幫你找份工作,現在你看,我們的決定多明智!人就要出來到社會上混一混,才會更鮮亮。理解我的用心了吧?”
“漂亮?鮮亮?”
“當然!你每天照鏡子都沒有現嗎?你不是這麼遲鈍吧?”
儘管他說話的樣子看上去很讓人信服,韓茵還是極度懷疑。
“天天看自己這張臉怎麼看得出這些微小的變化。”她故意說“微小”兩個字,然後回精峰說,“但不管有沒有變化,變化大還是變化小,老哥從小就開始對我的良苦用心,強權政治一樣強壓下來,我怎麼能體會不到呢?”
“有你說得這麼誇張嗎?強權政治,強壓下來,多刺耳的字眼。”
“噢!換個說法,‘軟磨硬泡’怎麼樣?”
韓峰再也忍不住,終於笑了出來。“我看你只恨爸媽怎麼沒把你早生下來,你做我做弟你就樂意了!”
韓茵也得意地笑起來,她換了一種口氣問韓峰:“哥,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把握不會再讓蕭晴那麼傷心地離開嗎?”
韓峰一下就愣住了,他把臉別過去,一個人呆。過了很長時間,他才說道:“沒有把握。”
聽到這個答案,韓茵並不意外。如果他迫不及待地回答什麼“絕對有把握”、“試試看”之類的話,她也許反倒會覺得生氣。但他給出的是一個洩氣卻真實的回答,韓茵輕輕地笑了,高興地笑。
“在你去西藏的那幾天,她在杭州,也是一個人。她有天晚上掛了個電話給我,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她換號了。我順便就把你的行蹤告訴她,她聽到你在西藏——”
“她說什麼了?”
“她沒說什麼,但我感覺她頓了一下,心裡還是有反應的吧。”
失落的表情在韓峰臉上一覽無餘,此刻韓茵真覺得他不再是個哥哥而更像是她的弟弟。重點話題沒法再延續下去,韓峰又選了個次重要的點琢磨著。
“她換號了……”
“她說想換個心情。這也挺正常的,不管怎樣,她還是肯把新號告訴我,我在想——也許她還沒有完全堅定她要選擇的方向,也許她也在反思,在冷靜她自己。”
“你這樣覺得?”
“啊,我是這樣想了。不過……你覺得有可能嗎?”
“我……”
“你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應該是這個世上除了她父母外最瞭解她的人了……你不是要告訴我你也不確定吧?”
“我怎麼能確定!男人跟人不一樣,不會一沒事就去研究別人的心理啊,格啊,行為啊那些東西。我們的表現在你們看來就像在做是非題一樣:好,不好;是,不是;行,不行。也許你們認為我這樣不夠細心,不去猜你們心底的想法,就是猜也猜不到,但從另一方面來看,我這樣簡單啊。”
韓茵不說話了,她在心底馬上認可了韓峰的話,因為她瞭解他,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管它堅定不堅定,總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吧!”
“嘻嘻,那是。”韓峰馬上接著說,滿臉無畏的表情。
“哥,月月和蘇洋要來,到時候要借用你的房間。”
“可以啊!好淨見她們了,什麼時候來?”
“就這幾天吧,週末吧,還沒完全定下來。”
“這個週末哥想請客,俞浩,還有另一位朋友。你讓他們來,一起吃一頓,省得你又一個孩子沒話說。”
“你們吃飯幹嘛要帶上我?”
“你的俞總希望你來!”韓峰邊說邊壞壞地笑。
“他幹嘛呀!”
“這個得問他,老哥把握不了。”
“他有個趙恬捧著還不夠,還要時時刻刻有人捧著?”
“這話說得太難聽了!小。”韓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