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著他一直未出現過,大家也知道他擔心的原因,所以在蒲志華面前隻字未提。
跟大家商量好,蒲愛東便對蒲志華道:“你就在醫院再養幾天吧,等身體完全康復了再回去,我們一大家子的在這給藍院長增添了不少麻煩,就留大姐在這陪你,我們去謝了你的救命恩人後,就直接回家了。”蒲志華聽了不言語,只是點了點頭。
蘆仙萍見外甥看著那雙胞胎兄妹發呆,知道他在想藺思思的事,蒲志蘭已把藺思思難產去世的事告訴了他,蘆仙萍抹了抹眼淚安慰道:“小藺去了一年多了,雖然當時因為你突然病倒的原因,在處理她的後事方面不是那麼周全,但大伯和爺爺後來都跟你丈人丈母道過歉,他們也都理解呢。”
蒲志華點了點頭,對大伯蒲愛東道:“大伯你們過去吧,過個兩天我就回家。”
蘆仙萍對蒲志蓉又交待了好一番,這才跟蒲志菊攙著範保珍帶著幾個小孩去了蒲志蘭家,在那跟範國慶他們匯合。蒲志蘭出了醫院,先跟蘧臨翰打了電話,說是太公他們要去他家謝慶善大師,蘧臨翰一聽,忙說馬上就回家。蒲志蘭叫了兩輛計程車,把伯父和太公爺爺他們扶上了車,一行五人去了蘧臨翰家。到了小區門口,早到的蘧臨翰已在門口迎接。
見了慶善大師,蒲山他們連聲道謝,慶善忙雙掌合十,口唸阿彌陀佛。
“大師大恩大德,蒲家上下感激不盡,雖然家裡都是些老弱幼,但祖傳茶技餬口不成問題,為了感謝大師的恩德,我們全家願向貴廟善捐60萬,無論如何請大師看在我們這些信徒心誠的份上收下才好。”蒲愛東雙掌合十向慶善行禮道。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為蒲施主袪障只是機緣湊巧,施主們無須心生負擔,要謝應謝佛祖保佑。”慶善大師連連還禮。
“大師不受,我們於心不安,”蘧臨翰一旁說道,“弟子同學這次能夠得以重生,全仗大師的醫術高超,金針渡人,弟子雖然剛創業不久,但手頭上還有些積蓄,願奉上30萬善捐。”蒲志華這一醒來,蘧臨翰倒自稱佛門弟子了,好似從此便一心向佛,皈依佛門。
“善哉善哉,”慶善大師聽了一臉的肅穆,“各位施主實在是要向佛祖捐助善款,貧僧也不好侮沒了施主們的善心,廟裡有意籌建一間觀音堂,各們施主一定要助功德的話,不妨去廟裡登記造冊,共助觀音堂功德圓滿。”
“敢問荀居士,大師在哪座寺廟修行?”蒲愛東問荀恩靜,並示意幫自己推輪椅的範國慶用筆寫下。
“師祖禪堂在屏南縣。”荀恩靜答道。見範國慶拿了紙筆過來,便接了過去把慶善大師修行之地寫了下來。
蒲志華已然治好,慶善大師本來是早想回去的,但蘧臨翰以病人家屬未來答謝為由一而再地挽留,現在見了蒲志華家人,還為廟裡化了一大筆善款,也算是功德圓滿了,便讓荀恩靜收拾行李回去,蘧臨翰說要用車送他們,慶善卻說要去普濟寺會友,婉拒了這個剛入佛門的信徒一番好意。
臨走時,慶善大師對蘧臨翰道:“蘧施主,對於蒲施主,可不可見能不能見,一切隨緣,一旦相見,必不可再分開,切記切記。”對慶善大師一番話,蘧臨翰跟蒲家老少千恩萬謝,就連先前一直持懷疑態度的蒲志蘭這時也畢恭畢敬,神態虔誠。
把慶善大師他們恭送出門,蒲愛東對蘧臨翰嘆氣道:“阿翰啊,怎麼說都是我蒲家有愧於你母子,既然師父們都這麼交待,我們也不好幫你什麼,希望你能理解我們。”
“沒事,師父們不也說了麼,一切隨緣。”蘧臨翰強裝笑顏。
“阿華現在也醒了,今後至於他怎麼選擇我們也不管了,經歷這麼大的一件事,我也想通了,只要他覺得過得好就行,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了,逼著他去讀書,逼著他去娶媳婦。作為長輩,我也只能把話說到這了。”蒲來福看了看蘧臨翰,緩緩說道。
蘧臨翰突然向蒲家長輩們跪了下去,哽咽道:“我知道我的出現讓你們心裡不好受,但我這輩子就為阿華他活著,要是將來有一天,他想跟我在一起,請太公爺爺大伯們能夠成全。”
這一跪把蒲來福他們嚇一跳,蒲來福趕緊扶起他道:“這傻孩子,你為我家那個臭小子付出夠多了,我就是再寶貝他那也是沒臉來責備你的,相反,我們要感謝你,不是你,他哪能這麼快醒過來呀。”
“人這一輩子說長也長,像我們老夫妻一樣活了一百多歲,但說短也短,像阿華他爸媽一樣,三十來歲就走了。千樣的人就有千樣的路,哪能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別人的人生,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