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天。”蘧臨翰笑道。
“就知道你小子不正經。”藍千雅恨不得暴揍他一頓,昨天認識的人家就同意跟你回家認親,做夢吧。
清溪鄉,蒲家岙。
今年,蘆仙萍有點慶幸,蒲志華這次沒帶女朋友來過年了。
“阿華,今年怎麼沒帶女朋友來啊。”蒲來福倒是有點失望,“趕緊定一個吧,村裡頭跟你一般大的哪個沒結婚。”
蒲志華一臉無所謂,應付他爺爺說:“正在找呢,有合適的就馬上結婚。”
“阿華啊,就別再換了,那個節紫怡蠻好的,能換回來啵?”範保珍也嘮叨上了。
“太婆,都多少年的事了,哪還找得著人。”蒲志華笑道。
“臭小子,不就前年的事麼,這麼快就忘了啊。”蘆仙萍實在是看在臭小子現在長大了,要不然定會揪著耳朵不放,再說個子老高,要揪也夠不著了。
“小弟啊,衎之這孩子到底是誰生的呀,多少總得知道下他老媽的情況吧?”蒲志蘭實在是想不到花心弟弟這麼會折騰。
“哦……,我也記不太清楚。”蒲志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清楚,說什麼鬼話。”蘆仙萍罵道。
“小弟,你好好想想,不聯絡上她,衎之生日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呀,也不知道到底是97年底生的還是98年生的。”蒲志蓉好言相勸。
蒲志華想了想說:“我在外面也仔細回想過,肯定是蒙怡、艾亞玲、範芳這三個中的一個生的。”
“嘖嘖嘖嘖,真不知道怎麼說你這個流氓才是,也不嫌丟人。”蘆仙萍一聽臉皮厚似牆的傢伙這話,連連搖頭。
“那一個一個排查,問下清楚。”蒲志蘭說。
“沒法查呀,都是在已前打工的地方認識的,早沒聯絡了,再說一個江西的,一個甘肅的,一個貴州的,我到哪去找。”
“你還真行啊,全國上下,遍地開花。”蒲愛東恥笑說。
“不至於呀,”蘆仙萍想了想道,“那丟孩子的父女倆是騎著摩托車來的呀,不可能從江西甘肅貴州騎個摩托車來吧,肯定是咱們雙橋縣的。你在外面有沒有認識過咱們雙橋縣的?”
“沒有,絕對沒有。”
“摩托也有可能是在雙橋縣租過來的,縣城裡不是有做那生意的店麼。”蒲愛東道。
“那我玄孫到底按什麼時間過生日呢?”範保珍問。
蒲志華想了半天說:“我猜是97年底生的,就按農曆臘月的最後一天給他過生日吧,反正那天過大年,喜慶。”
“哈哈……,侄子長大後,要是有人問,蒲衎之你生日怎麼那麼巧啊,你叫他怎麼說,讓他說,我爸隨便播的種,我媽一不小心讓我出來了,都不記得日子,我爸便胡亂猜了個日子?”蒲志蘭一句話把大家都給逗樂了。
蘆仙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用手揩了揩淚說:“過大年就過大年吧,好歹是有個具體的日子了,正好過幾天就準備給他做週歲生日。”
“也真是巧了,你一個兒子過年生的,一個兒子過端午節生的,合著你的兒子都是看著日子下來的。”蒲愛東也不禁宛爾。
“三姐快畢業了吧,有什麼打算麼?”蒲志華轉移話題,問起蒲志蘭來了。
“想是想考研,不知道家裡同不同意。”
“考就考吧,有那志向是好事。”蒲愛東說。
“怎麼就這麼倒黴,就前兩年大學生都是國家包分配,到你了國家就不管了。”蒲來福不高興地說。
“唉,研究生好倒是好,但你也要早點找個男朋友,別隻顧著讀書把這耽擱了。你看看春麗的弟弟,到現在還沒結婚呢,都快三十了。”蘆仙萍說。
“蒲桂生也在讀研麼?”蒲志蘭問。
蘆仙萍從蒲志蓉手裡接過蒲衎之說:“可不就是,邊工作邊考博,可把春麗給急得。”
“春麗這孩子也真是,一輩子全為他弟弟活了,自己到現在還沒嫁人,先前是供弟弟讀書,現在又為弟弟沒成家操心。”蒲來福嘆道。
蒲志華笑問:“她現在還愛唱歌麼?”蒲春麗是蒲家岙乃至整個清溪鄉里唱歌最有名的,她要是站在茶山一唱,別的女孩子就不好意思開腔了。
“她不唱歌,這世上多沒意思。”蒲山笑呵呵地說。
“那倒也是,想當年蘧臨翰可是把她當歌仙呢。”蒲志華說。
“說到蘧臨翰我倒忘了跟你提了,他今年暑假又來過呢,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