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難星山區丘陵密佈,植被茂盛,十分適合藏匿,叛軍只要收起機甲,就能藏匿在山區裡。與土著村民混在一起。讓掃蕩無功而返,因此。掃蕩計劃不可取。況且。叛軍士氣雖然受到打擊,逼急了仍可做困獸之鬥。兔子急了還能蹬鷹,步步緊逼也並不聰明。我們不能忘了,修難星還有三支勢力,除了帝國艦隊和阿圖魯的叛軍,還有政府軍。”陳放審時度勢,一邊分析,一邊道出心中所想。
“政府軍又如何?說下去!”陸北嚴竭力壓抑喜悅之情,欣賞之色卻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來。指揮官謀戰首先要從大局出發,先前的提議之所以狹隘,都是無視了修難星地第三個力量,或者僅僅是將政府軍當作負面因素,小心防範。殊不知,這支力量完全能夠加以利用。不過,陸北嚴不能確定女婿的意圖,所以不敢妄斷,只能心急的催促。
“帝國第一次征戰修難星,之前與當地土著無冤無仇。叛軍和政府軍卻征戰了百年,雙方都有親屬死在對方的手上,兩路人馬見了面眼珠子都是血紅。最想將叛軍置於死地的不是帝國,而是政府軍。政府軍仍然按兵不動,是由於我們的存在,他們想要坐山觀虎鬥,另一方面,政府軍搞不清帝國地意圖,也只有靜觀其變。叛軍也是由於政府軍的緣故,才不敢正面對抗帝國艦隊,阿圖魯的死敵終究是政府軍,假如不能儲存實力,即使帝國撤兵,他也極可能被政府軍吞掉。以政府軍的立場來看,只要叛軍重創元氣,他們一定落井下石,至今不肯動手,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帝國艦隊的威懾。”陳放侃侃而談,卻是令旁聽者一陣汗顏,可行性姑且不提,一名小小的少校,卻能這份高遠的見識,實屬難得。
“說的好,只要帝國艦隊撤出修難星,他們自己就能打起來,我們乘機調出部隊,讓他們狗咬狗,過上三五個月,等雙方拼的兩敗俱傷,我們再回來收拾他們。”陸北嚴不堪忍受太多的分析,直言不諱地道出要點。
元帥一語道破天機,眾多軍官這才如夢初醒,地確,以修難星的形勢來說,本來應該是政府軍與叛軍拼個魚死網破,帝國艦隊坐收漁人之利,如今,讓帝國艦隊死拼叛軍,當然怎麼考慮都不划算。
“元帥,屬下仍有一絲疑慮,政府軍和叛軍相持百年,雙方勢均力敵,即使我們撤走,他們也未必能真刀真槍地死拼。”傑姆謹慎地提醒。
“平衡,對峙的先決條件是平衡,平衡一旦打破,就很難在恢復平靜。艦隊在撤走以前,必須痛擊叛軍一次,至少讓政府軍相信,叛軍傷了元氣。”陸北嚴習慣性地用手指敲擊桌面。
“恐怕不簡單,誠如先前的分析,叛軍不願與我們正面對抗,假如他們一味閃避,很難傷到他們的主力。”傑姆隨口接道。
“說話以前要先經過大腦,動動腦子。”一轉眼,陸北嚴又恢復了往日的霸道。
“諸位,讓我先說說阿圖魯其人,此人草莽出身卻不乏計謀,從十多部機甲起家,一步一步拼出如今的身價,成為叛軍的領袖。從那種困境殺出來的領袖和部隊,會因為一時計程車氣受挫便一蹶不振?不會的,此人擁有驚人的毅力,他的部隊善於打游擊戰,打窮仗,打苦仗,這恰恰是帝國艦隊的死穴,我們不能和他糾纏,就算非要糾纏不可,也要讓政府軍陪他們糾纏,叛軍的土辦法對我們有用,對付陪他們玩了上百年的政府軍可不那麼管用。我們地計劃就是打破修難星的平衡,然後撤軍。”道出正題以後。陸北嚴再次將目光望向女婿,誰叫他地女婿是本次登陸戰中最搶眼的英雄呢,而且見識也相當不俗,關鍵是,他不介意女婿更風光
“人能跑,基地不能跑,掃他們營地。”陳放不假思索的給出方案。雖然實施步驟和掃蕩相差無幾,在場的指揮官卻能明白,兩者有本質的區別,掃蕩掃的是人,叛軍完全能隱藏起來,或者利用熟悉地形的優勢和帝國艦隊捉迷藏。陳放地計劃掃的是營地,所謂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看似工程更龐大,但是可行性遠比前者要高的多。
“他們不會死守營地吧?”傑姆質疑。
“守不守都無關大局,叛軍機甲數量眾多,都沒有購買儲存空間,換而言之,他們的機甲必須找地方存放,如果放棄基地,就勢必放棄一部分機甲。”陳放隨口答道。
“叛軍機甲必須有地方存放。有地方維修。搗掉叛軍的基地,等同於抽乾池子裡地水。水抽乾了。再狡猾的魚也無處躲藏。況且既然是叛軍,就不可能有多穩固。失去據點,部隊長時間分散作戰極可能產生譁變,最起碼各部隊各自為政,很難形成合力,實際上我們只要知道,搗毀叛軍三成以上的基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