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刻的學員,女孩的確是帶來希望的天使,絕望的情緒好似烏雲蔽日,經歷太多的失望,學員們需要一縷曙光,哪怕是一個生存者,也能讓他們感覺到,他們做得事還有意義,只要努力,就能拯救更多的人。
“真的有幸存者!”獅子的聲音有些哽咽。
“是個女孩!”桑尼彷彿忘記了原來的立場,擠在獅子的旁邊。
“咦,她的手臂好像折斷了?”陳放聞言心中一緊。
“好像非常嚴重,幸虧折斷不久,很容易就能治好,不會留下傷殘的。”主修醫師的甄妮很快就看出端倪。
張婷的心情十分矛盾,本來她想要道歉,可是看到唯一的倖存者竟然被陳放像垃圾袋一樣拖來拖去,心裡就感覺不舒服,再聽說小女孩是不久前受傷,臉色立即陰沉下來,半道上截住準備離去的陳放。
“說清楚再走,這女孩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陳放據實以答:“骨折。”
張婷哪肯罷休,追問道:“我知道是骨折,我在問你,她怎麼骨折的?”
經她問起。學員們都泛起質疑地目光。
嚴格來說,陳放並不算救了女孩,發現小女孩的時候,她仍是生龍活虎。完全不需要救助。如今卻變成傷殘人士,陳放多少有些愧疚。卻不願多做解釋,生硬的說道:“等她醒了之後。你們自己問她。”
甄妮片刻也沒有耽擱,開始了對女孩的救治,並且告知隊友不用擔心,一定能讓女孩恢復如初,然後她鄭重其事地警告陳放:“我們一定會問個水落石出,要是證實你虐待她,我們絕對饒不了你。”
陳放對警告無動於衷,淡淡地說道:“悉聽尊便。”
這叫什麼態度?不單是甄妮。學員們紛紛譴責起來,等不及女孩醒來,聲討就提前開始,看他們那副架勢,不為小天使討回公道,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
“你別以為小女孩是修南星土著,和我們語言不通,你就能矇混過關。”桑尼義憤填膺。
“欺負啞巴有罪地,太過分了
“哎,人家還是個小孩。剛遭遇到不幸,又被人下毒手,出手也太狠了。”聲音聽著耳熟,陳放猛然轉頭,獅子立即心虛的收聲。
“終究是一群孩子,經歷這麼多失望,才一個倖存者,就能讓他們燃起希望,一個個鬥志昂揚地。話說回來,這小子比你高杆哦,不單找到生還的人,讓學員們看到希望,還激發起學員們的鬥志,你就是動動嘴皮子。”蘇珊藏在人群裡,悄悄的挖苦安遜。
“能不能找到生存者關我鳥事。我懶得去找而已。”安遜裝作不屑,心裡挺不是滋味,雖然不想出什麼風頭,可是輸給一個比自己等階還低的同行,讓他很不舒服。
“別死撐了,你明知道機會渺茫,怕找不幸存者丟人。這小子和你不同,但凡見到了機會,就一定不肯放過。你說說看,誰創造奇蹟的可能性大?還有,我認為這不止的性格的原因,也是自信地體現,喜歡挑戰的人,通常都不缺少自信,和他比起來,你差了那麼一點點。”蘇珊別有用心的擠出一抹笑容,這樣的笑容和語氣,可是能將男人逼瘋的。
“我們的較量還沒有開始呢。”安遜險些透露出此行的計劃,幸虧醒悟的早,隨即冷哼一聲。
看到周圍那些激動的神情,就能知道解釋無濟於事,他們不需要真相,此時是在討伐自己,反正等小女孩醒過,一切不言自明,陳放索性無視他們的討伐,先忙正事,
“站住,事實沒有交代清楚,你休想一走了之。”桑尼攤開雙臂攔住陳放,誰知道手剛伸出半截,冰冷地槍口就頂上了額頭。
桑尼可不是泛泛之輩,身為強擊機甲的機甲師,在近身的情況下,被人拔搶指在頭上,本來就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冷汗剎那間溼透衣衫,桑尼強作鎮定道:“我不信你敢開槍?”
陳放什麼都不想說,稍微施力,用短槍推開桑尼,很男人的消失了。
“還蠻囂張呢。”蘇珊心中暗笑
想起陳放與安遜的第一次見面,他竟敢公然向高階傭在狂的離譜。
不過事實證明,陳放確實有狂的資本。他這種男人待在學院,就像野獸被關入籠子,肯定很不舒服,何況還要被張婷數落,挺到今天才發作實屬奇蹟。
如今一改低調的作風,估計是忍無可忍了,蘇珊做出決定,儘快將陳放的秘密告知張婷,她可不想看到好友與陳放的衝突升級。
村外,火牛早就等候多時,人到齊後立即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