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加爾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亞洲男人從沒有看向自己過。但,但他總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出對方的掌控。這種被別人壓制的死死的感覺,實在讓這堪比貓鼬一般奸猾的傢伙很不自在。這種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的感覺,很討厭,真的很討厭。但人家就在那兒自顧自的喝酒,也沒招他惹他,他連發作的機會都沒有,這種像吃了蒼蠅一樣憋悶的感覺,簡直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塞拉加爾倒是也想過離開,但他“貓鼬”的稱號可並不是透過他的智慧得來的。這傢伙作為一名反政府武裝分子中的領導層人物,其本身的實力可也不是浪得虛名來的。他的身手敏捷的就好像靈動的貓鼬一樣,才會被別人成為貓鼬塞拉加爾的。
但是,多年腥風血雨中練就的敏銳直覺,卻很明確的告訴了塞拉加爾:他如果選擇逃走,那麼他將會面對一些很恐怖的事情。這種直覺沒有根據,但卻多年來無數次在戰場上救過他的性命。對自己直覺無比信任的塞拉加爾選擇了相信自己的直覺,所以靜靜的端著啤酒杯沒動。畢竟,誰先說話,誰就有可能失去了談判的先機,智商絕對不低的塞拉加爾並不想被別人處處壓制著,而且,他也在尋找著對方的漏洞,如果可以,他絕對不介意殺死對方。
可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塞拉加爾除了看到對方似乎酒量不錯以外,就沒發覺對方有什麼破綻。呃……或者說對方全身上下處處都是破綻,倒是讓塞拉加爾迷茫的不敢下手了。
說真的,現在塞拉加爾有點兒要崩潰的感覺,這可是他很少有的“奇妙”經歷啊。要知道,這個亞洲青年自從進來以後,就沒有瞅過塞拉加爾一眼,也沒和塞拉加爾說過一句話。但塞拉加爾卻被對方嚇得端著酒杯端了至少半個多小時,一直到手臂發麻都快沒知覺了,還是不敢放下來。
“唉。”突然,塞拉加爾身邊的亞洲人嘆了口氣,正全神貫注想著怎麼脫離這種尷尬局面的塞拉加爾突然被這一聲嘆息所驚醒,不得不說那種全神貫注之下被突然嚇到的威力是很可怕的,於是乎,這位黑皮小貓咪常年養成的戰鬥素養瞬間爆發了,只一瞬間,懷裡的手槍就已經指向了那個亞洲男人的腦袋,只不過,槍管兒裡面好像多了點兒東西——一根小棍子。
塞拉加爾雖然不知道這東西是中國用來吃飯用的筷子,但他卻很清楚,如果現在開槍的話,子彈絕對會炸膛。天啊,見鬼,他絕對不知道那鬼東西是怎麼進到他的槍管兒裡面去的,但他知道現在他絕對不敢開槍就是了。暈死了,手裡拿著武器的他,卻被一個兩手放在吧檯上面,悠然自得的喝著啤酒的人給壓制的死死的,這話要是傳出去,估計跟誰說誰也不會相信,但很無奈的,塞拉加爾現在相信,真的很相信。
“貓鼬塞拉加爾?你不覺得把槍放下陪我喝杯酒是個不錯的主意嗎?要知道我可沒有多少突發奇想陪男人喝酒的情趣哦。自我介紹一下,李揚,你未來的主人。”塞拉加爾身邊的亞洲人,自然就是李揚了。這小子也不管人家“小黑貓兒”已經被自己嚇成什麼樣子了,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就像和老朋友聊天喝酒一樣的隨和的說道。
塞拉加爾沒有說話,雙手顫抖著把槍管兒裡面的那根筷子拿下來,然後把槍放回了槍套裡面。突然,他抓起吧檯上的酒杯,把裡面的酒往李揚的臉上潑去。而他的身體,則在那一瞬間一個空翻跳進了吧檯,然後閃電般的跑進了隱藏在吧檯下面的密道里面。
在陰暗的地道里面,塞拉加爾一邊兒跑,一邊兒在心裡可就罵開了:“該死的亞洲佬,還想做我的主人,我呸,就你那智商也配!哼,恐怕你再怎麼也想不到吧,我們非洲這鬼地方,平民為了免於被戰亂波及,逃生地道幾乎家家都有,數數總數的話,並不比耗子洞少多少!”
爬出了隱藏在酒館兒後面叢林裡面的出口,塞拉加爾很是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滿臉鄙夷的準備離開,但才把腳抬起來,卻死活邁不出去了。因為,因為他似乎、彷彿、大概、好像、也許、可能,很見鬼的看到原本應該坐在酒館兒的吧檯前面清理滿腦袋啤酒的那個自稱李揚的那周男人,正笑嘻嘻的站在自己面前……
饒是塞拉加爾以冷靜和機智著稱,但現在,他也死活都冷靜不下來了。只見這傢伙用抬起來的腳飛快的踢了一腳泥土向李揚的眼睛撒去,而他自己則瘋了一樣的在叢林裡面飛奔而去。這時候,迷路不迷路已經不是問題了,如果躲不過李揚的“追殺”,那他絕對沒有命去體驗迷路的樂趣了。
一口氣跑出去了將近兩個小時,就算塞拉加爾是個極其優秀的戰士,現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