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不妥。
依舊保持著結盟態勢,唐飛道謝了文史公,文史公也要略表地主之誼,邀請唐飛等人小住數曰,唐飛若是拒絕反倒顯得別有用心了,於是便在這萬獸山莊住了下來。
唐飛所在的書房內,兄妹十人神色怪異,竊竊私語,南松於門詳作清掃地面,實則是在為眾人把風,撒著穀粒喂著信鴿,這些鴿子是唐飛等人專用信鴿,幾個女孩都十分喜歡,輪流照看。
“寶兒姐,那群野人有沒有欺負你,你怎會被他們抓到?”藍若夢關係地拉著寶兒,上下檢查,姐妹兩三年未見,已都出落成了大姑娘,姐妹的情義卻是越發的深了。
寶兒搖搖頭,疑惑地道:“他們只是軟禁了我,我堂口弟子也都備受禮待,真是奇怪,他們為何又要放了我們?師哥,我總感覺這件事大有蹊蹺!”
眾人都蹙眉沉思起來,以寶兒的手段和功力,又有殘菊的萬花堂情弟子傳遞情報,寶兒處事謹慎,心思縝密就算被人察覺也有辦法脫身,可卻偏偏被一網打盡,這其中的貓膩很深。
朱子御沉聲道:“嗯,若所針對寶兒,萬獸山莊有能力抓到,可他們怎麼可能將玄堂弟子一網打盡?恐怕他們部署已久了!”
“何必計較那麼多,師姐已經救出,玄堂弟子也都安然無事,我們還等甚麼?”莫開冷著張殺人臉,望向唐飛道:“師兄,下令吧,我今夜便取了文史公的首級,為靈兒報仇!”
唐飛望了望臉色蒼白的湯靈兒,白了莫開一眼,示意那殺胚子閉嘴,這才道:“要暗殺他們還不簡單?一枚菩提淚打入他們的水井中,至少讓他們萬獸山莊屍橫遍野,可寶兒這件事情確實存有蹊蹺,第一,文史公與咱唐門本來就有冤仇,捉了玄堂人馬怎會以禮相待?第二,他們如何查到玄堂的所有弟子的落腳點?如何能在同一時間抓獲?第三,能瞞過萬花堂弟子,秘密抓捕玄堂弟子,這才是最匪夷所思的一點!”
寶兒一怔,驚訝地道:“師哥,你們原來不知道我被這群傢伙抓了?那你們?”
唐飛苦笑道:“你半個月未曾與我等聯絡,我自知是出了問題,便與大夥前來檢視,在這蠻國境內能有本事對付你們的除了這萬獸山莊還能有誰?我們也是出言相詐,沒想到那文史公忌憚天羅軍威,直接拿你做了人情同意與我們結盟。”
殘菊搖了搖小花扇,蹙眉道:“最讓某家想不通的是我萬花堂駐紮此地的弟子也都無故失蹤,連訊息都未來得及傳出,看來有人在暗中對付我們!”
唐飛點點頭,拿起一件裘衣緩緩走出房門,輕柔地為南松披上,“天氣太冷,進來暖暖,以我等的功力誰能近的了身!”說著,唐飛握住捧著南松凍的發紅的玉手哈樂扣熱氣,走了進放。
眾人一陣揶揄,南松羞的紅了臉蛋,可所有人都未察覺,南松在唐飛手心一抹,一張紙條已經塞到唐飛手中。
唐飛頓時一驚,心道:“在坐之人都已親如骨肉,小松為何還要遮遮掩掩?她在懷疑什麼?”心裡這般想著,唐飛卻不動聲色,笑了笑,道:“能暗中對付我們的除了龍空明,恐怕再無他人,此人恐怕也已經前來,這件事或許正與此人有關,好了,寶兒無事,我等也可安心,夜已深了,大夥先回去休息一番,這莊子裡也非久留之地,休整一番明曰便走!”
眾人紛紛起身,藍若夢拉著寶兒兩姐妹今夜要秉燭夜談,朱子御和莫開提著酒壺也回去喝酒了,殘菊與南松南柏逗了逗嘴也要離開。
“殘菊!”唐飛卻將他叫住,沉聲道:“一定小心,你身上那個封印是我們現在唯一的底牌,龍空明就算搶到最後一個邪神,我們也有與他叫板的資格,所以,你必須萬般小心!”
殘菊拈著蘭花指,隔空一嗔,道:“哎呦,帥哥,你別這樣看著某家,某家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說罷,殘菊扭著他的兔爺腰走了出去。
直看的唐飛一陣乾嘔,還好有南松南柏兩姐妹伺候著,捶腿的捶腿,倒茶的倒茶,十分貼心。
待所有人離開之後,唐飛忽地臉色一冷,將南松拉到面前,沉聲道:“小松,為何瞞著大家?”
南松很凝重,示意妹妹去外邊把風,南柏應了一聲走到門口,南松道:“是暮雨公主來信,你看看便知!”
一種不好的預感不由得升起,唐飛將手中紙條開啟,大致一掃,騰地便站了起來,那紙條上寫著:龍非獸而潛洞,友非親而生死,不可不慮,唐掌門與小妹有救贖之恩,小妹泣求,幻印珠是何人送於寒賊,請徹查!
“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