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來說,經過改造的清道夫是一部介於重火力機甲與狙擊手之間的怪胎,從本質來說,它追求擊殺效率,更接近重火力機甲,所以姚佳完全沒必要在速度上輸給重火力機甲而惱火,可惜她偏偏是狙擊手中追求速度的另類,而且天生一副爭強好勝的個性。
“火牛,衝進去。”陳放兜了兩圈以後下定決心,主要也是不敢再拖延,城市西面的戰鬥隨時可能結束,即便不結束,另外的兩個方向也能擠出一批援軍,他可不想在戰鬥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叛軍的援軍趕到而功虧一簣。
“就等你這句呢!”被需要的感覺讓火牛忘卻起初的失落,甘心情願的充當盾牌。
有了自己的存在,陳放的殺戮速度就能提高兩倍不止,刺殺系機甲也不用為自保戰戰兢兢,更換機甲以後,琳妮的擊殺效率顯著提高,生存能力卻降低了許多,這才是重灌機甲存在的價值,連續不斷的爆裂技只是方便更快捷,更安全的將隊友送入敵方的心臟。
擺正了自身地位置,火牛開始考慮如何為隊友創造條件。
陳放的殺戮變得更加犀利。隱身於重灌機甲之後,肆無忌憚的釋放寡婦製造者的火力,最大地困擾不再是控制距離,卻是時常出現地提示。能量不足。無法射擊。
這八個字幾乎讓陳放崩潰,他最終關閉掉系統的提示功能。本來他也無需藉助提示,手指總是在辨認資訊以前。不斷地敲擊資料版。
陳放並不喜歡簡單,重複的工作,藏在重灌機甲後面,控制毫無難度可言,也缺少樂趣,他地時間浪費在等待上,等待中,他看到衝鋒在前的安遜。
雖然擊殺效率遠遠比不上他。安遜卻沒有他的尷尬,作為強擊機甲,安遜一刻不停的忙於殺戮,每一次揮刀,都竭盡所能的力求完美。每次戰鬥,各項素質都能得到全面的提升,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來自機甲的限制,只有人與機甲地完美契合,這種完美的契合在陳放看來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夢。
手動控制機甲達不到這種效果。透過對資料的認知,簡約的控制,以及遠遠超越常人的手速,陳放能夠將機甲玩的很溜,就像是遊戲高手玩最嫻熟的遊戲,甚至在遊戲中戰勝一些高手,可是他永遠不能像真正的高手,讓機甲成為身體的一部分,嵌入靈魂深處。
高手都是一樣,表面上是在挑戰別人,實質是在挑戰自己,陳放卻是從一開始就被宣判為無權挑戰自己地人,他只能挑戰別人,那種痛苦旁人無從得知。
有的時候,陳放認為自己很殘忍,明知那是得不到的樂趣,還有不斷駕駛機甲戰鬥,他的努力看起來就像在踐踏別人的夢想。
陳放不知道有多少人由於敗於屠夫之手,而開始質疑心中的夢想是否真實,甚至心灰意冷,放棄夢想,然而事實上,他只是不願意放棄夢想,對於因此而受傷,乃至放棄的人,他只能說,易折的人到哪裡都會折斷。
轟!強烈的爆炸將陳放驚醒,由於重灌機甲的掩護,衝擊波並未對他造成傷害,可是在戰鬥中走神,他卻無法寬容自己。
陳放迅速的掃視戰場,一部熟悉的機甲闖入視野,混亂的機甲群裡,那部機甲竟然出入自如,輕飄飄的從變幻不定的縫隙中透過,那份輕盈讓人情不自禁的聯想到狂風中的落葉。
陳放能夠確定,這部機甲的駕駛艙裡藏了一頭怪物,正常人的的靈敏達不到這種程度,而那個怪物透過機甲,將自己的優勢用最誇張的方式釋放出來,說到人與機甲的完美契合,安遜遠遠不能同此人相比,應該說,還不能同這頭怪物相比。
稻草人,陳放在昏迷中醒來的時候,似乎聽到過這個人的名字,他叫烏戈,安塞難多麾下的金牌殺手。這次烏戈可不是趕來湊熱鬧的,既然他出現了,安塞難多可能就在這片軍營中。
任務不再那麼重要了,陳放的血液在沸騰。
稻草人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和速度欺近琳妮,這個變態的怪物喜歡挑戰和殺戮,對同伴的死傷無動於衷,是否出手,向誰出手,全憑個人的喜好,找上以靈敏見長的琳妮並不奇怪。
“琳妮!快閃!”陳放匆忙中在通訊器裡做出提醒。
隨著叛軍瘋狂的湧出,對手不再全部是菜鳥,琳妮兩次擊殺一部叛軍機甲都宣告失敗,隨即被拉入苦戰,聽到提醒無暇思考,果斷的發動閃耀,險之又險的逃過被腰斬的命運。:;妮不禁驚出冷汗,那部機甲應該說是她的同行,她難以想象,一部刺殺系機甲僅憑恐怖的速度和詭異的靈巧,就能施放出如同鬼魅的絕殺。
要知道,她是接到陳放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