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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老王見季凡臉色陰沉忙陪著笑臉說道,“這裡全是次貨!”。見沒什麼打眼的東西。兩人大致轉了一圈後,徑直來到國際瓷器中心。在靠裡邊的樓上,有幾家古瓷店。這裡與街上地那些店鋪相比,瓷器還算精細,每樣瓷器只擺一件,而且擺在古香古色的紅木架子上。

這些瓷器從外表看倒是象模象樣。但是細細審視之下,就會發現這些瓷器全都經過一道重要工序:做舊,就是把那新瓷的閃光。行話叫‘賊光’,去掉。這包括砂紙磨,汗手搓,土裡埋,鹼水泡,酸水洗,比較上檔次的是用傳統獸皮手工打磨退光,方法是五花八門,總之是一個目地,就是為了將瓷器弄的又舊又髒,更加與真品接近,好忽悠出去。

有件青花瓷盤不惜劃點傷,甚至打碎一塊再粘上去。“象這樣碎了再粘起來的古瓷器比完好無損的新瓷器以能多賣錢。這些店裡的價錢可以天上地下的變。如果進來一個洋人,或一個不懂行地闊佬,店主一張口就是幾萬幾十萬,拍著胸脯保證是真貨。但碰上行家則乖乖的報出實價,不然就是找捱罵。”老王有意壓低嗓音對季凡說道。

季凡聽了他地介紹,對此已是瞭然在胸,於是季凡走進店裡略看一圈,直截了當地問道:“老闆,你這裡有高仿沒有?拿出來看看!”

店主一聽這話,立即明白這是來了行家,蒙人的念頭馬上收起。忙不迭地捧出幾件做工比較精緻的瓷器,陪著笑臉說道,“老闆,你看看這裡有中意的東西沒有。”

一件三友文戟耳瓶仿製得極其逼真到位,倒是頗能迷惑人,“你這件仿的是元青花戟耳瓶,猛一看還真有幾分元青花地韻味,儘管畫手畫技高超,而且對元青花的紋飾細節潛心研究,模仿得好像毫釐不差,但是他卻忽略了真正的元青花,特別是這些小型瓷器所具備地紋飾特點,其實元青花真品的紋飾並不如此精細、工整,而是多少帶點隨意,一般都是中鋒運筆,而此仿家為了達到流暢的效果,時常流露偏鋒運筆的痕跡,並且這件瓷器中的鐵鏽也過於規則,與真正的元青花有異。zuilu”

行家一開口,便知有沒有。季凡入木三分的分析,令店主對眼前這個年輕人不禁刮目相看,不住地點頭。老王想到自已剛才在人家面前吹噓賣弄的樣子,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嗯,這件仿宣德青花人物鳳尾尊看起來還算不錯,季凡一邊抄起來左右端詳,“前邊看著還行,這背後的畫工可就差了!也就值個五、六百吧!”

店主明白這年輕人不光是行家,而且還是高手,連忙開啟

件一件往外掏寶。但季凡卻是一件都沒看上,差!釉色都不對!這件更差,還不如剛才那件呢!行了,老闆你也別忙活了,我說你這裡怎麼連件象樣的高仿品都沒有啊?”

季凡將這些瓷器貶得一無是處,說的店主一點自信都沒了,低著頭十分委屈地嘟囓道,“唉,我也是沒轍啊,高仿都往大地方走了,北京方面有人在這邊整年的候著,哪個窯上出了件高仿,立刻就收了。你知道北京的高仿都上哪了?出國了!到歐洲美國了!當真品拍賣!一拍就是幾百萬上千萬!又讓國內去的冤大頭當寶貝似的買回來了,從此就真變成真品了!”就這樣,老王和季凡二人進這店出那店,轉了半天愣是連一件東西也沒買成。

“時候已經不早了,咱們還是酒吧去看看吧!”季凡嘆了一口無限傷感地說道。

五月天酒吧,季凡找了個僻靜的座位,心情有些煩悶的他隨便要了瓶啤酒和兩個果盤,坐在那裡自斟自飲。

季凡這次是以一個朝聖者的面龐,滿懷對陶瓷藝術的渴望之情而來景德鎮的,可是當他在瓷都裡轉了一大圈,見到滿大街到處出售的瓷器次品和仿品時,他的心卻一下子跌落了下來。古往今來流傳已久的“匠從四方來,器成天下走”的景德鎮在現代化經濟的浪潮中,竟然顯得如此得落寞而蒼老。

每當季凡手撫著精美絕倫的景德鎮古瓷時,他自然而然的想象著的這座千年瓷都應當有著《清明上河圖》般的繁華與興盛。古語云:“窺一管可知全豹”,可是今天所看見的景象與他心目中的想象卻有如此之大的落差,實在令他為景德鎮“冷落千秋節”的經濟和瓷器發展現狀而感到黯然神傷。

這時,鄰座來了兩位中年人,這兩位中年人文質彬彬,談吐不凡,不時和酒吧裡的客人交談著,顯然是經常出入這裡的常客,“何總,杜工,你們二位喝點什麼?”一個年輕的服務生迎上前問道。

國字臉,濃眉大眼,滿臉精幹之色的榮福祥瓷業公司的老總齊玉民率先開口說道:“老規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