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啊,嶽同學。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這麼明顯的拒絕,嶽啟星再不順著臺階下就太不識抬舉。
“真是太遺憾了,原本還以為可以藉著這次酒會和江同學深交下去呢,想來恐怕這個願望要泡湯了。不過沒關係,還有機會的話請江同學一定留出時間。”
“當然了。”
江予微笑著送走一臉遺憾僵硬的嶽啟星,低頭看了眼手機,手指在還未暗下去的螢幕上一撥。
“喂,林姨,我是阿予。叫爺爺聽電話吧。”
“喂,爺爺我是小予。”
“哪有啊,我每個禮拜都有給您打電話的,這次也是想和您一起出去玩的啊,不要把我說得那樣像個小混蛋。”
“去哪?去打高爾夫怎麼樣,就下個禮拜六吧,十七號爺爺應該沒什麼事似乎。”
“什麼我突然去打高爾夫是打了鬼主意,只是章章前幾天說要和我在球場上賽一場。我尋思著很久沒打手生會不會一不小心輸給他。”
“那就這麼說定了,爺爺記得找個好場子啊。”
“那當然了,跟著爺爺挑剔一下也是可以的。”
“好啊,就這麼說好了。嗯,那掛了。”
江予剛掛下電話,肩上突然被拍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左腿就猛地往後踹去,卻並沒有聽到慘叫。回過頭才看到一臉心有餘悸的章淮站在自己十尺遠。
“好危險啊,阿玉你什麼時候神經反射這麼激烈了。”
“別嚇我啊。”
江予別過臉去,右手緊緊握成拳。
“抱歉抱歉,你剛才在做什麼”章淮勾住江予脖子,掛在他身上。
“打電話,這麼明顯的行為。”
“我還看到嶽啟星那小子了,他找你說那事了?”
“差不多那意思,不過我沒答應。你一個人去就行了,還非得叫上我。”
章淮扳住江予的臉突然湊近,江予一巴掌拍上去。
“搞什麼你。”
章淮突然哈哈大笑:“阿玉剛才的意思不會是想諷刺嶽啟星沒資格要我們兩個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吧。”
“……這麼想的話,一點點吧。”
“我就說吧,我家阿玉還是有點傲氣的嘛。”
“喂,章淮你幹嘛。放我下來!這可是在教學樓底下,你想讓大家看笑話嗎。快放我下來。”
“抱一下有什麼關係,別這麼小氣。”
“…………”
拳打腳踢上演全武行的兩個人不會發現在他們身後視角隱蔽的角落,一個人影正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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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園……………………
江毅和脫下外套隨手遞給等候在一旁的傭人,動作優雅嫻熟地解開襯衫雙袖的紐扣。提著公文包,一聲幹練深色西服的男人跟在他身後。
在經過一樓客廳時,江毅和無意間看到一張隨手仍在沙發上的燙金請柬。收回目光,江毅和吩咐傭人待會準備黑咖啡端上書房。然後徑直往樓上走。
“最近有什麼事發生嗎。”
坐在書房落地窗前的沙發椅上,江毅和一邊看手上的檔案一邊隨後問出這個問題。
男人跟在江毅和身邊多年,早已練就察言觀色,從小細節推匯出了老闆的大概心思。剛才老闆看了眼沙發上的請柬,想必是問和宴會相關的事宜吧。而依照擺放態度,這請柬不像是老闆自己的,那麼就是少爺或者公子的了。那麼囊括的宴會範圍縮小在少爺這一輩之間。
“最近貌似只有岳家要在下週辦一個小酒會,聽說是要為蔣少爺接風洗塵。”
“岳家嗎。”
“看那樣子,請柬是給濉兒的吧。”
“可能性很高。”男人看了眼自己老闆,沒有把話說滿。
“老闆,少爺已經很久沒有和除了章家那位之外的人相處了。請恕我多嘴,這樣下去少爺他……”
“這次阿予有被邀請去嗎。”
江毅和放下手中檔案,整個背靠在椅上,閉眼假寐。
“那邊傳過來的訊息是岳家的公子有和少爺談過,但是似乎少爺沒答應。”
“是嗎。”
江毅和吐出這兩個字之後便久久沒再說話,一時間整個書房安靜得嚇人。男人控制住自己眼神不往江毅和身上轉去,恭敬站在一旁。
“回去吧,檔案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