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飯菜好了。”幾人正說著話,陳竹過來規規矩矩的立在門口,喚了一聲。
四個人便一起移步飯廳,只見滿滿一桌子菜,滿室皆香。
陳若平把陳竹和過來伺候的丫鬟們全部趕到其他房間去吃飯,她親自給莫家兄妹三人斟酒佈菜。
“三位,今天中午的事情實在是多有得罪。陳若平治軍不嚴,致使屬下當街耍混,如有衝撞之處,還望三位海涵。我在這裡自罰一杯,也算是代他們向三位陪個不是。”陳若平說著便端起酒自罰一杯。
“沒有沒有,陳大哥治軍嚴厲處事公道,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莫聰連忙說道。
“對了陳大哥,今天那十幾個人怎麼會全部都沒帶錢呢?還要讓你去給他們結賬?”莫敏疑惑地問道。
“哎,其實他們不是沒帶錢,而是根本就沒錢。”陳若平嘆了口氣。“說起來那些人也非常可憐,他們整天為瑞國東征西擋,為百姓賣命廝殺,卻是好幾年了都沒有領到一分一厘的軍餉。他們十幾個人都身無分文,所以才會出現今天中午那樣的情況,連幾碗麵條的錢都付不起。”
“哦,難怪他們當時無論如何都不肯付錢呢,原來是這樣啊。”莫敏恍然大悟地說道。“不過他們身上沒錢,也應該跟人家說清楚啊。如果他們這樣解釋一下的話,說不定人家也就不收錢了呢。”
“呵呵,解釋一下?”陳若平苦笑一聲,“他們那樣不解釋,丟的只是自己的臉。要是真解釋了,那可就是丟朝廷的臉,丟瑞國的臉了。”
兄妹三人聽她這樣一說,頓時也明白了那些軍士們當時的難處和苦處。
“陳大哥,咱們瑞國很窮嗎?怎麼會好幾年都不發軍餉呢?”莫聰問道。
“窮也說不上窮。”陳若平說道,“瑞國近年來風雨還算平順,地方上也沒鬧什麼災害,所以糧食物產等收成還不錯。但瑞國的國庫這兩三年來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每年虧空每年虧空,後來就虧空得連軍餉都發不出來了。我們這些活人還好,雖然領不到軍餉,但軍隊裡自然管吃飯管穿衣。最可憐的是那些為國捐軀的戰友,人都死了好幾年了,他們的家人卻連撫卹金都沒有拿到。”
“這麼說來你們還真是很不容易。陳大哥,我們三個敬你一杯,也敬你所有的戰友,感謝你們這麼多年來為我們瑞國百姓所做的貢獻。”莫聰說著舉起酒杯,莫笑莫敏也舉起酒杯,他們齊齊跟陳若平碰了一下杯子,四人都仰頭喝乾杯中酒。之前的種種誤會罅隙,也就隨著這杯酒煙消雲散了。
“不過我們這些人苦歸苦,但一群意氣相投的人聚在一塊,有時候也有很多樂事。”陳若平給三人把酒斟滿,然後邊吃飯邊給三人講述軍中的一些事情。她戎馬倥傯閱歷豐富,而且口才又好聲音又悅耳,說起軍中的一些見聞,莫家兄妹三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若平話鋒一轉,說道:“三位,恕我冒昧。你們的師父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說說看,我好託朋友幫你們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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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幫忙尋找
“我們師父…反正就是個老頭,個子不高,瘦瘦的。”莫敏回答道。
“這算什麼特徵?”陳若平哭笑不得,“這樣的老頭到處都是,京城裡一抓一大把,一個一個挨著找過去,那可要找到什麼時候?他叫什麼名字,長什麼樣子,這你們總該知道吧?”
“我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他是我們的師父嘛,我們也不敢問。他的長相也沒什麼特殊之處,只是眼神…很特別,他生氣的時候瞪一眼你就會很害怕,渾身不自在。”莫聰在旁邊補充道。
“哦?”陳若平一愣,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個老頭的樣貌,他那雙眼睛就很凌厲,生氣的時候看人一眼,普通人嚇的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就連自己這樣的修為,都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但那人久居京城,身材又很高大,和三個人要找的師父完全對不上號。
“沒事的陳大哥,你也不用為我們的事犯愁。我們三個在城裡慢慢找就是了,不用麻煩你。你讓我們在這裡住著,已經是幫了大忙了。”莫敏看著陳若平若有所思的樣子,便這樣說道。
“我不是發愁,只是聽你們這樣一描述,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陳若平說道,“你們雖然這樣描述了一下,範圍算是有所縮小,但其實還是很寬泛很難找。嗯,你們師父走的時候有沒有說要來京城辦什麼事情?或許循著這條線索找下去,找起來會更輕鬆一些。”
“哎,我們就是不知道他來京城到底是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