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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一個月不見,你幹什麼去了?”大寶說,“去非洲的機票貴嗎?”

“去你的。我到夏天就這樣。”我也很訝異大寶回來上班了。一個月前,他為了準備遴選考試,師父給了他一個月的假期專心複習。看見他回來,就知道他的考試結束了。

“考的怎麼樣?”我問道。

“很好,不就是法律嘛,比司法考試要簡單多了。”大寶信心滿滿。

聽大寶這麼一說,我放心了許多,用人單位不能抉擇自己用的人已經常態化,作為用人單位的我來說,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禱。

電話突然想起,大寶停止了咀嚼,包著一嘴食物說:“不是這麼運氣好吧,我重出江湖的第一天就有活兒幹?”

“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我皺著眉頭接通了電話。

“我在樓下,很曬,所以如果你們五分鐘不到樓下,我就不帶你們去青鄉市的這個現場了。”師父的聲音,看來最近師父心情不錯,不僅能放下繁重的行政管理工作去出勘現場,還能用這麼輕鬆的語調來調侃。

掛了電話,我對大寶說:“你復出的第一起案件,你老家的,趕緊的吧。”

電梯裡,我和大寶遇見了蓬頭垢面、一頭是汗的林濤,看見林濤和我們一樣都拎著箱子,我知道我們又要同行了。

“青鄉美女多。”我笑著說,“你這種形象出場,不是你的性格啊。”

林濤搖搖頭:“昨晚是我值班,一夜的各種騷擾電話,本想今天早上睡晚一點,結果7點多青鄉來電話說有命案。這不,牙都沒刷。”

“知道是什麼案件嗎?”我問。

“電話裡說是今早一個村子的居民發現鄰居家的一個美少婦死在自己床上,裸著的,應該是命案,就報了警。”林濤拿出餐巾紙擦了擦頭上的汗。

“我們出勘的是重大、疑難案件,誰規定美少婦也必須要去的?還興師動眾,師父都去?”大寶說。

“不是。派出所民警到的時候,發現另一個房間,還有一個裸老頭,也死了。”

“一家的?”我問,心想現在裸睡這麼流行?

“應該是吧。”林濤說,“陳處長是自己要求去的,這種專家型人物,天天讓他搞行政,就像是逼著南方人天天吃麵食,受不了的。”

師父在樓下正在抬腕看錶,見我們來了,笑著說:“4分49秒,差一點就沒你們仨什麼事兒了。”

一鑽進車裡,我就忍不住問:“師父,有什麼情報嗎?”

早一些知道現場情況,就會給現場勘查員們多一些思考的時間,或許就是多這麼一些時間,會成為案件偵破的關鍵。

“估計難度不會太大。”師父緩緩的說,“前期調查情況看,是一個公公和兒媳婦雙雙死亡,目前死亡性質不清楚,說是家裡有輕微的打鬥痕跡。”

“不會是亂倫吧。”我暗自汗了一下。

“你腦子裡都想些什麼呢,日本片兒看太多了吧?”師父說。

我嘟囔著:“林濤說的,都是裸死。”

林濤瞪著眼睛、攤著雙手錶示無辜。

師父說:“男死者幾個月前腦溢血,目前是半植物人狀態。”

“哦。”坐在後排的我們三個異口同聲。我心裡暗想,什麼人這麼心狠手辣,植物人也要殺?有必要嗎?看來是深仇大恨了。或許是和男死者有仇,女死者只是倒黴,碰上了。但要是我是男死者那個仇家,與其殺了他,不如就看著他植物人的慘樣兒,多解氣。

一路上,我和大寶爭論著他參加遴選考試的題目,林濤則靠在椅背上睡得很香。

“他還沒找到女朋友吧。”坐在副駕駛上的師父回頭看了眼林濤,對我說。

“你怎麼知道?”我說,“師父也八卦啊。”

“廢話。”師父說,“我的兵的家庭問題很重要,我關心下屬,怎麼是八卦?我之所以知道他沒女朋友,是觀察。你看,一上車,你和大寶一人發了條簡訊,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給女朋友彙報,你們出差了。但是林濤上車就睡覺。”

我和大寶頓時無語,心想能不能不要這樣現場分析無處不在?

下了高速,就看見青鄉市公安局的車閃著警燈已經候在哪兒了。劉支隊看見坐在副駕駛的是師父,趕緊跑過來敬禮:“處長好,處長親自來啦?”

“哦,我是來測驗一下這幫小子最近有沒有長進。”師父指了指我們說。

我和大寶對視一眼,心想,這個師父,自己憋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