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給我下馬威嗎?”莫聰覺得可能是武靈宮的什麼大人物駕臨靈雲山,白衣女子才急匆匆地喊他過來,過來感受了一下還真有這種感覺。
迅速到了茅屋小院,小院裡的雲霧比平時厚重得多,厚厚的雲霧聚而不散地凝滯在小院裡,能見度非常低。莫聰一路穿雲過霧往正中間的茅屋走,走到門口附近才隱約看到裡面或坐或站的幾個人。
幾個人仙風道骨器宇軒昂,一箇中年仙人居中而坐,三綹黑鬚面如冠玉,看起來神采斐然,其他人也各個偉岸挺拔氣度不凡,共同的特徵就是表情嚴肅。白衣女子在左側稍遠的地方侍立著,神情態度非常恭敬,絲毫沒有在莫聰面前那種長輩的存在感。
快速把屋子裡的人掃視了一遍,莫聰站在門口恭恭敬敬地行禮,他在草原那邊當爺爺當慣了,回來這邊當孫子還真有點不習慣。茅屋裡坐著的神仙也不客氣,一直等到他行禮完畢才讓他起來,一點客氣的意思都沒有。
“這位是武靈宮神武殿的玉樹仙尊,這是仙尊的幾位護法仙長,大家都是來調查你遇襲一事的,你這就把事情經過詳細說一下吧。”白衣女子等莫聰進了茅屋之後小聲說道。
“這件事情等一下再說,還是先說說你跟神魔宮的事情。”莫聰正要說話,玉樹仙尊打斷說道,“武靈宮跟神魔宮勢不兩立,這種情況你是清楚的,你作為靈雲山弟子,應該嚴格跟神魔宮劃清界限,不能跟他們有任何往來。這是大是大非的原則,不能有絲毫含糊,你知道這個道理嗎?”他皺眉看著莫聰訓斥道。
對於這個問題莫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不知道該說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看你還是很含糊!”玉樹仙尊見莫聰不答話,眉頭皺得更緊,“我記得你以前挺意志堅定的,說寧願一戰也不去神魔宮那邊,要堅決留在靈雲山修煉,現在是怎麼了,被神魔宮的人蠱惑了迷了心嗎?本座告訴你,公主當年被神魔宮魔君玷汙,你作為公主唯一的後人應該好好想想怎麼儘快提高修為將來給公主報仇雪恨,而不是跟神魔宮勾三搭四讓親者痛仇者快。”
平心而論,玉樹仙尊說的這些正是莫聰剛開始知道身世時的想法,他原來就是想堅定不移地跟神魔宮劃清界限,堅定不移地留在靈雲山修煉。但隨著跟神魔宮接觸越深,隨著一些事情接連發生,他原先的很多想法逐漸變得有點動搖,而動搖的根本原因不是為別的,正是因為當年神仙大戰爆發的起因和自己母親的死因,這兩件事情的真實情況越來越難以判斷,莫聰內心的動搖也跟著越來越厲害。但很多話他對這個前來調查的仙尊不知道從何說起,只好把所有疑問暫時留存在心裡,默不作聲地接受著訓斥。
這位玉樹仙尊也著實是個訓斥高手,整整一上午,時間一直在他的訓斥當中度過。臨近中午,玉樹仙尊訓得越來越起勁,絲毫沒有要停下來吃點東西的意思,莫聰則是早飯沒吃午飯當時,肚子裡除了訓斥就空得什麼都沒有。
一直到了下午接近傍晚,玉樹仙尊的訓斥終於告一段落,開始詢問起莫聰遇襲的事情。莫聰把情況詳細說了一下,末尾的時候說了一個細節。
“那個人外形是個和尚,不過說話的時候喜歡自稱本座,這一點我印象很深。”莫聰回憶著說道。
眾人一聽這話表情紛紛有點不自然,玉樹仙尊更是臉色鐵青,他訓斥了莫聰一天,本座本座自稱了一天,莫聰現在卻特意強調襲擊自己的人喜歡自稱本座,這樣的說法讓聽慣了玉樹仙尊說話的人難免產生異樣的聯想。
“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那天襲擊你的人是本座嗎?”玉樹仙尊鐵青著臉問道。
“沒有,我只是忽然想到了這個細節,說出來也是為了提供更多線索。”莫聰不卑不亢地說道。
“莫聰,本座給你提個醒,你不要去相信神魔宮那些人的胡言亂語,誤以為襲擊來自武靈宮。武靈宮別說是仙尊級別的神仙,就算你姑姑對付你都綽綽有餘,真要出手一個照面生死立判,你連取刀的機會都沒有,更不可能活到現在提供任何線索。”玉樹仙尊皺眉說道。
“這樣的話……那仙尊判斷襲擊來自哪裡?”莫聰問道。這位前來調查的仙尊八字還沒一撇就先把武靈宮的嫌疑撇在一邊,而且跟神魔宮那邊評估的莫聰的實力等級完全不同,莫聰也不想就實力問題做過多糾纏,表示自己有多麼多麼厲害,只是就事論事地問對方的判斷。
“這個可能姓就多了,有可能是哪個洞穴的妖靈精怪,也有可能是神魔宮搞的鬼。”玉樹仙尊說道。
“神魔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