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的穿上了解剖服,在戴上手套的那一刻感到無比的神聖。這種神聖感到現在依舊存在,我也會經常在宴席上戴上塑膠手套吃醬排骨的時候說:“一戴上手套就有種神聖感。”然後就被一桌人群毆。
我是助手,拿著手術刀和止血鉗的手一直微微的顫抖。
我們仔細的檢查了死者的口腔、牙齒,甚至用手術刀劃開有可疑顏色的牙齦,但是都沒有發現出血的痕跡。又仔細的檢查了死者的頸部面板,完全沒有外傷的痕跡。“這,實在不應該是機械性窒息。”我搖搖頭。
“今天我們先看頭吧。”聖兵哥決定改變解剖的順序,“你來。”聖兵哥讓後欠了一下身,意思是讓我動刀。
刮頭發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我颳了半天才將死者的頭髮剔除乾淨。隨即我學著上次解剖的術式,從死者左側耳後開始下刀,用顫抖的刀一刀劃至右側耳後。刀子劃開頭皮嗤嗤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刺耳。將頭皮上下翻開暴露顱骨後,聖兵哥用新買進的電動開顱鋸輕鬆的取下了顱蓋骨。和想象的一樣,死者的腦組織並沒有損傷。取下大腦、清除了顱底的硬腦膜後,暴露出了完整的顱底。
聖兵哥仔細的檢查了顱底:“是這樣了。你來看看,顱底有什麼異常麼?”聽聖兵哥這麼說,我探頭去看:“沒。。。沒異常啊,沒有骨折。”
“顱底這兩側突起叫顳骨巖部。”聖兵哥用止血鉗指著顳骨巖部說,“這裡顱骨的下面對應著內耳。如果是捂死或者溺死的時候,內耳的氣壓發生改變,會導致顳骨巖部的出血。如果是疾病導致猝死,內耳氣壓不會有改變,顳骨巖部也不會出血。”
我點點頭,區域性解剖學我可是全班第一,這個顳骨巖部出血的理論我也很好去理解。看著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