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事情。”鈴鐺面露難色,“叔叔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沒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這個案子。”
“是你叔叔的仇人乾的?”聽見案件,我的神經就會不自覺的敏感起來,“不然誰會對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下手?”
鈴鐺慢慢的搖了搖頭,一絲悲涼躍上眉梢:“案子到現在沒破。”
“沒破?”我幾乎跳了起來。即便是七年前,各地公安機關對命案偵破工作的重視程度也已經非常高了,一遇命案几乎全警動員。那個時候,命案偵破率達到百分之九十的地市在全省佔大部分。一直崇尚命案必破、出勘的現場基本全破的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身邊居然有這麼一起未破的命案,而且死者算是我的近親屬。
我捏了捏拳頭,說:“你老家,雲泰的?”
鈴鐺點點頭,說:“是的,在雲泰第十二中學發的案。那時候你還在上大學,所以一定不知道這一起命案積案。”
鈴鐺和我在一起時間長了,對於公安的俗語也瞭解了很多。命案積案就是指未破的命案,指警察欠百姓的賬。命案不破,勢必會在刑警的心裡留下心結。
“家裡麵人對這起案件,有過猜測嗎?”我說,“會是什麼人乾的?目的是什麼?”
“這就是家裡人不願意提及這個案子的原因。”鈴鐺頓了一頓,像是鼓了鼓氣,說,“堂妹被殺害以後,被姦屍了。”
“咯吱。”我咬了咬牙。一直最害怕聽見強姦案件,如今卻出現在親人的身上。
“屍體是在學校公用廁所裡發現的。”鈴鐺見我張了張嘴沒說出話,於是接著說,“當時圍觀的人很多,叔叔認為是恥辱,加之看到屍體後的悲憤,那段時間幾乎是瘋了。現在好了,只是家裡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我低下頭,重新拿起碗筷,慢慢的吃飯。
“案件沒有線索,所以公安沒有破案,其實家裡人也沒有怎麼怪罪警察,他們都看見了當地的警察為了這個案子花盡了心血,但事與願違,不是什麼事情努力了就一定能做得到的。”鈴鐺用筷子戳了戳我,說,“嗨,我說了這麼多,我是啥意思你懂了沒?”
我默默的點頭,我知道鈴鐺之所以把家族隱私告訴我,只有一個簡單的原因,就是想我能夠從石培縣沒破的這起案件的陰影裡走出來,心情不會被這起案件影響。
我放下筷子,握了握鈴鐺的手,表示了自己內心萬分的感動。其實她的安慰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回到家裡,我的心口彷彿被壓著一塊大石,難以呼吸。為什麼總有那麼多犯罪呢?我在這種讓人窒息的情緒中,沉沉睡去。
車燈照耀著眼前一片漆黑的小路,大燈照得路旁的灌木綠油油的陰森可怕。我一個人開著車行進在這條羊腸小道上,時不時的看看後視鏡,總是害怕後座上會多出一個人影。
突然,我聽見了一聲尖利的叫聲,在這個漆黑的夜晚顯得特別刺耳。我感覺全身的毛都立了起來,下意識的把剎車踩到了底。在車子瞬間停下的時候,我又聽見了同樣的一聲尖叫,這次更為清晰,是個女聲。
我拔出手槍,走下了車,摸索著走進灌木叢,遠處,兩個人影在扭動。
“幹什麼的。”我大喊了一聲,對面的人影瞬間停下了動作。
我拿出警用手電照射過去,照到了躺在地上的一張女人慘白的臉。這個年輕的女人露出驚恐的表情,對我喊道:“姐夫,姐夫,我是你妹妹,我是你妹妹,救命。”
我用手槍指著她身上的人影,手電光照過,我分明看見了那是一個寬闊的肩膀,肩膀上長著一對翅膀。長著翅膀的男人慢慢回過頭來,朝我一笑,露出白森森的尖牙。突然,他低頭一口咬斷了女人的喉管,大笑著扇動翅膀飛走了。
“惡魔!”我大喊了一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喘著粗氣。
“做惡夢了?”鈴鐺揉著眼睛,開啟了檯燈,用手擦去我脊樑上的冷汗。
“沒事。”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快七點了,今天我去出差,我先起來了。”
用冷水衝了頭,精神好了許多,剛才的噩夢也基本忘卻。我洗漱完畢,簡單吃了點早飯,拿起旅行包,開車趕赴單位,接到了已經等候在法醫門診的師父、林濤和大寶。
來到孫先發家的小樓前,師父率先下了車。和石培縣公安局局長簡單寒暄後,師父拎起現場勘察箱走進了現場,我給大寶使了個眼色,大寶趕緊跑過去搶過師父手上沉重的箱子。
我和大寶在院子裡看著師父進進出出現場,偵查員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