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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就沒了呼吸心跳。”

“傷在哪?”我問。

“頭。”桂法醫說,“說是枕部有個挫裂創,當時搶救時瞳孔也不等大。屍體直接從衛生院拉去殯儀館了,我準備看完現場再過去。”

“那,現在有頭緒嗎?”我問到了最關心的問題。

桂法醫瞥了一眼隔壁的院子,鄰居家幾口人正進進出出準備在院子裡搭桌子吃飯,桂法醫壓低了聲音,說:“我估計這個案子破案應該問題不大,因果關係比較明顯。孫先發去幫忙辦喪事的那家死的人,生前和孫先發有姦情。而且那個女的很不檢點,和不少人都有關係。我估摸著,是其他的姦夫,看到這女的出交通事故突然死了,心理受了刺激,所以把悲憤撒到了孫先發的頭上。”

第四十八章

#【第一章】魔影(2)

“死者多大歲數?”我問。

“四十五。”桂法醫頓了一頓,接著說,“那家交通事故死的女的才二十多歲。”

“嚯,嫩草哪是那麼好吃的。”我一邊說,一邊穿上了現場勘查服。

林濤早已和當地痕檢員們蹲在了一起,我走到他們的身後,加入他們的研究。

“現場太簡單了,看起來是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痕跡物證。”林濤開啟靜電吸附儀,說,“這院子裡是水泥地,條件應該不錯,但是我們沒有提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我走到一灘血泊旁邊,血泊的旁邊還有一灘嘔吐物。我觀察了血泊和嘔吐物的形態,說:“這裡有嘔吐物,是死者頭部受傷後顱內壓增高引起的嘔吐,結合這灘血泊,可以確定這裡是死者倒地的地方,那麼他被襲擊的地點也應該在這裡。”說完,我順著圍牆牆根往上尋找。

“地面條件太差了,實在沒有辦法。”林濤抬起胳膊肘,縷了一下被汗水浸透,但依舊帥氣的髮型。

牆根是用紅磚牆壘的,因為牆的顏色太深,不易觀察發現痕跡物證。我從勘察箱中拿出了放大鏡,一點一點的觀察,突然,我發現了幾滴可疑的斑跡。我連忙從勘察箱裡取出聯苯胺試劑進行了檢測,很快,提取可疑斑跡的濾紙被染成了翠綠色。

“這幾滴,是血啊。”我說,“看血跡形態,這應該是噴濺血跡或者是甩濺血跡。”

林濤用鋼捲尺量了一下,說:“最高點的血跡離地面只有20公分,這樣的噴濺血離地面也太低了,難不成是死者趴在地上被別人打的?”

“聽說死者的頭部只有一處創口,而且頭皮創口很難形成噴濺狀的血跡形態,畢竟沒有什麼較大的動脈血管。”我開始用法醫專業的知識解說,“所以,我認為這裡的血跡應該是甩濺血,也就是說,兇手用兇器打擊了死者的頭顱,兇器上沾了血,由於兇器的甩動,可能會有血滴離開兇器甩濺在牆根處。”

看似這裡的血跡沒有多大的意義,於是我們放棄了繼續研究。

我轉頭問身邊的偵查員:“據調查,第一個發現他的人,有沒有說他當時是什麼體位?”

偵查員走到牆根處的血泊旁說:“當時死者的頭朝牆,腳朝院子大門,是仰臥位。”

我仰起頭想了一下死者的體位,沒有多想,就和林濤一起走進了現場房屋內。

屋內非常整潔,看起來這是一個勤勞的男人。堂屋的方桌正中放著一串鑰匙和兩包未拆封的香菸,其他的物品都整齊的擺放著。我信步走進臥室,發現臥室的床上,被子整整齊齊疊在床頭。

“現場沒有任何翻動的跡象,可以排除是因財殺人,我估計啊,十有八九是真的因情殺人了。”我看林濤上了二樓,轉頭和身邊的大寶說。

“那個,鑰匙放在桌上,看來死者已經進屋了。”大寶說,“這兩包煙應該是辦喪事那家給的香菸吧。”

“我就奇怪了,死者已經進屋,但是並沒有上床睡覺。”我和大寶走進衛生間,摸了摸掛在衛生間牆上的幾條毛巾,“毛巾都是乾燥的,沒有洗漱的跡象。你覺得死者是剛進家門又出去被害,還是凌晨準備出門的時候遇害?”

大寶茫然的搖了搖頭。

我笑了一下說:“笨。死者是凌晨4點就被發現倒在地上,而如果他出門時被害,應該是凌晨3點半左右被害,半個小時,在屋外能形成那麼大一片血泊嗎?”

大寶恍然大悟:“哦,是的,雖然沒有研究能總結出來血泊大小和失血時間的關係,但畢竟不是傷到大的動脈血管,頭部挫裂創能形成那麼大血泊,應該是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了。”

“結合現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