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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一世的高傲嘴臉來,“大人可是驗看分明瞭,咱家這令牌沒有問題吧?”

絡腮鬍卻盯著他,“這位公公的令牌很有問題,黃大人讓我來帶公公屋裡說話,公公最好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待黃大人問明白了,公公就可以出城了。”

宇文復瞬間翻臉,換了副不耐煩卻又陰森森的嘴臉來,“你這是什麼意思?竟敢說咱家的令牌有問題?這可是陛下親賜、見令牌如見陛下的御賜令牌,你們有眼無珠麼,竟認不出來!”

“公公息怒。”絡腮鬍長臂一伸,就抓握住了宇文復馬匹的韁繩,拖著他的馬就要往那小屋走去。

宇文復大怒,拔出腰上佩戴的長劍就要斬下絡腮鬍那隻牽馬的手,將太監尖銳尖細的嗓音模仿的非常像,“放肆,你們是要造反嗎?”

他已經預感到,眼前的情勢很不對勁,他更抗拒往那小屋子走去,彷彿那屋裡有著十分可怕的東西正等著他,令他一瞬間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絡腮鬍頭也不回,宇文復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手中的長劍就咔嚓一聲掉落在地。

宇文復身邊的小太監也察覺到了不對勁,焦急萬分的策馬上前來,打算豁出命去先將宇文復從絡腮鬍的手底下搶出來。一面焦急的看向宇文復,以眼神詢問他,要不要讓藏身在城門各處的人出來救人。

宇文復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雖然讓他們出來能暫時的製造一場混亂,但他們人手並不多,且他只看絡腮鬍的身手,就知道自己今日絕沒有走脫的運氣。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絡腮鬍將宇文復的額馬拉到了小屋子前面才停下來,轉身看著宇文復,似笑非笑的說道:“公公是自己下來,還是我請你下來?”

宇文復強自撐著,依然一副高高在上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的模樣,他翻身下馬,狠狠地盯著絡腮鬍看了好幾眼,陰森森的開口道:“咱家記住你了。”

絡腮鬍放聲大笑,“能得公公另眼相看,真是某的榮幸啊。公公,裡面請吧——”

他虎視眈眈的盯著宇文復,那目光猶如見了獵物的獵人一般,閃閃發亮又惡意滿滿。

宇文復暗暗咬牙,揚了下巴冷哼一聲,這才越過絡腮鬍往屋裡走去。他一腳將門踹開,不耐煩的尖聲道:“哪位是黃大人,憑什麼說咱家的令牌有問題?你今日要是不給咱家一個滿意的答覆,咱家誓不能饒了你!”

屋子裡明亮的燈火之下,一張他熟悉又痛恨的臉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細長漂亮的手指把玩著那塊小皇帝親賜給他的令牌,單薄的唇瓣勾留著譏諷又嘲弄的笑意,懶洋洋的開口道:“什麼時候,堂堂的雲國太子殿下竟然做了我大梁的一個太監奴才?”

宇文復的心早已經沉到了谷底,他驟然睜大的眼睛,不斷緊縮的瞳孔,以及不自覺甕動的鼻翼,瞬間被冷汗浸透的脊背,冰涼發軟的四肢,都在在說明,他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此處簡陋,招呼不周,還望太子殿下莫怪。既來了,太子殿下就是我大梁的客人,本王還未好好招待太子殿下,也不知這些日子,我們陛下的待客之道有沒有什麼長進——”賀之洲笑吟吟的看著僵硬立在門口的宇文復,慢條斯理的抬手示意,“太子殿下請坐吧。”

宇文復深吸一口氣,雖然臉色猶自蒼白難看,到底也穩住了心神,知道自己重又落在了賀之洲的手裡,他暗暗摸向袖袋,裡面還有最後兩顆用以保命的霹靂火彈,如果能就此將賀之洲炸死在這裡……他忍不住回頭,絡腮鬍高大的身影就擋在門邊。

他有些遺憾的暗歎一聲,此時動手,除非他想給賀之洲陪葬。

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收了回來,迎著賀之洲慵懶的笑意,努力也擠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來,三兩步走了進去,在賀之洲對面坐了下來,“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攝政王,本宮以為攝政王此時應該還在趕往上京城的路上呢。對了,許久沒見到明月公主,她可還安好?”

宇文複用一種彷彿見到闊別已久的老朋友一般,試圖用一種輕鬆自在的態度與賀之洲打著招呼。只是如果他的笑容不那麼僵硬,聲音不那麼緊繃的話就更像了。

他在試圖激怒賀之洲。

賀之洲第一次見到他,那暴怒的神色,二話不說一拳將他打的吐血的狠戾,都說明賀之洲非常厭惡他,不,他應該非常恨他,以至於連會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可這一次,賀之洲卻變的這樣的雲淡風輕,平靜自若,實在讓人有些猜不透他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但他非常在意明月公主,這肯定不會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