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裡面裝的是不是草!是不是草!”
又埋怨身邊的美大叔,“都是你,都是你沒把他教好!看看,多好的閨女啊,他不緊趕著將這朵鮮花插在自己這坨牛屎上,還傻兮兮的將鮮花讓給別的牛屎,我真是被他氣死了……唔!”
如此大的動靜,明月想裝作沒聽到都不可能,黃鴻飛更是羞愧的紅了臉,“我師孃胡說八道,你別放在心上。”
明月只覺得那美婦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性情非常可愛,笑著道:“我理解她關心你的心情。”
黃鴻飛見她臉上果然沒有怪責與不悅,這才鬆了口氣,“其實,還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個忙——”
明月見他一臉為難,不由得好奇道:“什麼事你儘管說,能幫的我義無反顧。”
黃鴻飛似有些為難,猶豫再三,方才小聲道:“忠勇侯府所有人都被下了大獄,我想請你跟攝政王——他現在已經是皇帝了,不能再稱作攝政王,我老是記不住……”
他誠懇的看著明月,“你看可不可以跟陛下說一聲,把他們都放出來,便是削爵也好,趕出上京城也好,總歸留他們一條性命——我知道那晚他們對你做的事不可饒恕,可到底他們跟我母親有著割捨不了的關係,我不能不管他們。”
當晚賀之洲就將忠勇侯府所有人下了大獄,而後看在他的面子上,獨獨將杜老太君放了出來,其他人卻被關到現在也沒有放出來。他知道賀之洲惱恨他們出賣明月,利用明月來脫身。他其實也很不恥他們的所作所為,卻又不能真的硬下心腸不管他們。
明月不妨他提起的是這樣一件事,雖然現在想想,忠勇侯府一家為了活命而將她捆綁了交給小皇帝這件事的確令人十分氣惱,若她之前沒有中那攝魂散的毒,若後頭小皇帝給她餵食的毒藥不能與之相剋,恐怕她此時早已經死翹翹了。他們為了活命,罔顧她好心跑去救他們的性命,這做法的確很讓人氣憤,說明他們的確是存了害她的心思的,尤其是那位杜意婉小姑娘,下令將她綁起來的,正是她。
可不管他們居心再怎麼險惡,一來他們到底是黃鴻飛的親人,二來,的確也是因他們的誤打誤撞才令得她恢復了清明的。
明月這樣一想,又見黃鴻飛緊張不安又十分為難的模樣,到底還是不忍心叫他失望,便笑著安撫他:“不管怎麼說,因為他們我才能解了體內的毒,等見到陛下,我會跟他說的。”
黃鴻飛立時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看著明月,“小周,多謝你!”
“再說這樣的話,我可真要生氣了。”黃鴻飛為她做了那麼多,她不過就是動動嘴皮子罷了,哪用得著他這樣鄭重其事的與她道謝,沒得顯得生分了。
……
與黃鴻飛聊過之後,安太夫人帶著凡哥兒也聞訊趕了過來。安太夫人對她一如既往,只是眼裡到底多了些什麼,尤其提到她被擄的事,安太夫人更是神色晦澀不清,又問起賀之洲有沒有趕回來看她。明月搖頭道沒有,安太夫人那一聲不知是何意的嘆息,弄得明月很有些不明所以。
凡哥兒倒是一如既往的懂事乖巧,雖然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她,卻並沒有因此就忘了她,學著大人的模樣對她噓寒問暖,又叮囑她快快好起來,好幫他給他孃親寫信,還有陪他玩沙包遊戲。
明月的心情也因為他變得輕鬆柔軟起來。
甚至連林寶珠跟汪曼語都結伴來看過她一回,這二女的到來令明月很是驚訝了一番。
賀之洲之前修葺整頓攝政王府時,就趁機將府裡的女人全遣散了,除了必須拔除的一些釘子外,其他女人送莊子的送莊子,回孃家的回孃家。當日識時務的林寶珠與汪曼語都選擇了由父兄接回孃家。
只是林寶珠的氣色看起來又比汪曼語要好得多,汪曼語不但瘦了憔悴了,人也比從前沉默安靜了許多,原本那樣鮮活亮麗的佳人,此時看上去竟像是平白老了好幾歲一樣。
她們兩人一進來,汪曼語便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下,見屋裡並沒有賀之洲,臉上就帶出了失望之色來。
林寶珠卻是笑吟吟的,“早前就想過來探望公主,只是聽聞公主需要靜養,不好前來打擾,這才等到了今日。”
又親熱卻又並不很諂媚的詢問起明月的身體狀況來。明月少不得與她們寒暄了一陣,多是與林寶珠說話,汪曼語便像是木頭樁子一般坐在旁邊低垂著腦袋聽她們說話。
賀之洲不在上京城這段時間,林家是夾緊了尾巴做人,不管什麼事絕不露頭,小皇帝暴戾的性情初現端倪,林寶珠就當機立斷的讓他爹裝病在家,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