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
三人坐下,黃立堅特意給紀東添滿了酒。紀東接連嘆氣,“堅哥,對小成好點。唉,你倆注意點。小成,你最好還是住家裡,老住堅哥那裡,你能騙到啥時候?還有,操!算了,不說了。喝酒。”
紀東有生以來第一次做菜,味道差,他心情也差,他也有生以來第一次吐得一塌糊塗,但他還是強行趕走了準備照顧他的黃立堅,讓他和南成一塊兒回去。紀東躺倒床上的時候是清醒著的,幾乎折騰一夜沒睡踏實,但第二天早上他就只承認自己喝多了酒,選擇性的把南成和黃立堅的事暫時扔到腦後。他睡到十點左右,店裡夥計來電話,說材料用完了,他才暈騰騰的爬起來。
馮雲山正在院子裡招呼人安裝紅外線監控裝置,看見紀東一臉倦容,臉色也很差勁,忙問他怎麼了。紀東說沒事,自己到辦公室倒了杯白開水,望著手中冒煙的茶杯發呆,以至於沒注意到李潔和陳晨正進入小區。
陳晨從敞開的門外一眼就看見了紀東,立即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紀東扭臉看見兩人,笑笑站起來,看著陳晨笑道:“小晨,你來的巧了,麻煩你跑一趟,幫我把樓上桌子裡的銀行卡給拿來,回頭我請你吃飯。”
“我不來你就不上樓了啊!”陳晨嘟嘟嘴,笑著說:“看在我姐面子上,我幫你這一回。潔姐,給我鑰匙。”
李潔從紀東手裡接過鑰匙遞給陳晨,笑道:“就會拿我尋開心。”
陳晨吐吐舌頭走了出去,李潔看看紀東,“有啥事?”
“除了想你,還真有點小事。”紀東笑著攬住李潔肩膀,兩人坐在床邊,“小成和陳晨,你覺得他倆合適嗎?”
李潔笑嗔紀東一眼,把頭靠在他肩上,“咋想起問這了?”
“那是咱弟,你就不關心?”紀東就勢親了李潔一口。
“說真的,依我看,小成不喜歡陳晨。”李潔若有所思的說:“小成給人感覺怪怪的,陳晨還小,給人感覺在玩遊戲,兩人估計是成不了。”
紀東嘆口氣,“小成是不喜歡陳晨,昨晚跟我說了,他怕直接拒絕會讓陳晨難過,想讓你幫著勸勸她。”
“那丫頭,你不瞭解。得到了她會膩味,得不到的她可不怕跟人比馬拉松。心眼也多,不聽人勸的。”
“算了,不說他們。”紀東揉揉雙眼,“中午等我接你,有些天沒去看咱媽了,哥一直沒電話嗎?”
“他能有你十分之一就好了。”李潔有點抱怨的說。
“其實,哥挺好的,他可能有苦衷。”
兩人都不再說話。
第二天,紀東到報社登了個招聘廣告。兩天後,店裡櫃面和各種裝修完備,就等貨到。紀東給劉斌發了條簡訊,卻遲遲沒有迴音,等到中午,卻意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阿峰打來的,說供貨方面已經談妥,劉斌和石磊有事往香港去了,交代他讓紀東過去玩幾天,等著一塊兒回南陽,說完就掛了。
紀東掛上電話,一種不祥的念頭攪繞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為什麼劉斌不直接回信,而是透過阿峰?紀東在屋裡轉了幾圈,越想疑點越多,下樓交代南成幾句,到店裡找著黃立堅,讓黃立堅和他一起去趟南方。兩人關了門,紀東又撥通了韓海的電話,說過兩天去看韓海就掛掉了。當夜,兩人即驅車南下。
(4)
深圳,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在不到三十年的時間裡,由一個邊陲小鎮搖身一變成了高樓聳立的現代化城市,速度不可謂不快。寧靜的小漁村,在某一天突然開進了鋼鐵機器,人們似乎沒來得及適應,深圳就成了中國改革開放的風向標。一時間,深圳成為全球關注的焦點,隨之而來的是大量海外資金湧入,大批安分和不安分的國民紛紛踏上尋夢的黃金大道,把一滴滴血汗灑在改革開放的試驗田裡,以期換回或多或少的花花綠綠的鈔票。於是,深圳在國人的血汗的基礎之上,迅速崛起,造就了一個現代奇蹟。當紛紛揚揚的鈔票從天而降,國人五千年的文化信仰也迅速被瓦解。艾滋病雖然可怕,毒品和走私所帶來的利潤卻最實際,實際到為了一點利益,斧頭和砍刀便成為實力的代言,黑白博弈也變得撲朔迷離,在高樓背後,在平凡百姓的生活空間,將一幕幕交易演繹成經典。
是夜,羅湖區某幢別墅燈火通明,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石磊蜷縮在狹小潮溼的地下室內。一天前,當他在某酒店喝下一杯洋酒,他就到了這裡。
石磊從昏睡中清醒過來,迷糊著想伸伸胳膊,卻動彈不得,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繩捆索綁,嘴巴也被東西貼得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