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老底,他們怎麼會莫名其妙地破財,淪落為別人的家奴?心中想著,便又道,“對我說說你們家的事。”
南宮天羽不敢違,只得向他解釋道:“主上的事我只知道個大概。就是主上把他的部分產業,分別交由金、木、水、火、土五人分管五處,他老人家平時也派遣高手在各處巡查。比如說曾爺,他是主上的傳人,就是巡查使統領,對各地的管事都有賞罰決策之權;而綠蘿小姐的身份,似乎又要略略地高過他,但她具體管哪一方面,我們卻不知道。如果哪個巡查使對某個管事不滿,或是哪個管事犯了事,他們就會立刻傳書給東海總部,然後主上會根據情況地輕重,給予相應的懲罰——上次,家父。。。。。。”南宮天羽說到此,猛得打住,黯然地嘆了口氣。
秦無炎的事情,綠蘿和曾大牛平時都不怎麼願意說,每每徐玉問及,他們也總是顧左右而言他,卻沒有想到南宮天羽今天倒是爽快,一氣說了這麼多,讓他知道,原來義父的產業竟然遍佈天下,分別有五人管理,而那個平時只知道胡鬧的綠蘿的地位,居然高過曾大牛,他倒是始料不及。聽他打住不說,忍不住又問道:“怎麼?上次令尊到底做了什麼?讓義父生氣。”
南宮天羽嘆了口氣,道:“二十年前,南宮家的經濟就開始慢慢地蕭條,家父雖然是經商的天才,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資金一直就週轉不過來。家大人口多,一家大小都要吃飯,還有一些親戚好友,不時的過來打著秋風,再加上接二連三的天災人禍,南宮家勉強維持了十年,就在十年前,我們家就徹底的完了。生意全部停了下來,事實上,那時候已經只剩下不到三成的店鋪屬於南宮家的了,但家父為了生意上的週轉,曾向老錢借貸了大量的資金,錢家那時候大概也聽到了一些風聲,天天上門逼著要債。公子,你無法想象,家父由一個堂堂的南宮世家的家主淪落到被人追討債務的景況,官府也插上了一手,令我們家所有的現有資產一律不得動,全部要折變了歸還債務,包括人口。也就是說,若是我們家剩下的一些資產還不了債務的話,我們這些人就得為奴抵債。我的祖母在知道實情之後,當天晚上就氣急交加嚥了氣,可憐我們家卻連買口棺木的錢都沒有。後來,主人就出現了,他說,如果我們願意,他可以幫我們還清所以的債務,但必須南宮家所有的子弟為奴,替他賣命一百年,百年之後,他可以恢復南宮家的自由之身,但在這百年之內,若是違背了他的家規,就得接受包括死刑在內的任何刑法處置。”
徐玉聽到這裡,點了點頭,心中卻刻毒的想著,會不會南宮家的破產,本就是義父一手造成的?這個可能性應該很大。木秀於森,風必摧之。南宮家若大的財產,惹人眼紅,秦無炎吞了他也無可厚非。
南宮天羽接著又道:“家父為了南宮一家,答應了他屈辱的要求。上次家父只不過挪用了公款的三十萬兩銀子,原本想在賬面上設法作平,彌補過去了事,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巡查使就查了出來,主上最厭恨的就是挪用公款,所以。。。。。。”
餘下的事徐玉都知道,所以他沒有說,但心中卻奇怪,南宮覆水為什麼要挪用這筆款子呢?事實他怎會知道——南宮覆水想給小兒子留條出路,原本想著讓小兒子南宮天翔娶了崑崙派的掌門之女,然後給他個幾十萬兩銀子,在崑崙的協助下,也許可以捲土重來,再振南宮家的聲威。但在他見著了南宮天翔後,也就徹底的心灰意冷了,這人根本就不是經商的料,遠不及南宮天羽之萬一。
“公子,所以以後你千萬別說什麼虐待之類的話,我只是你的一個奴才,你對我好,那是我的福氣;對我不好,我也只能認了。”南宮天羽說到這裡,聲音已經越來越低,但徐玉卻能夠感覺到他的無奈。讓一個本來錦衣玉食的在少爺,突然成為一個卑微的奴才,這種極端的差異,如同是從天堂掉入了地獄,沒有親身體驗的人,是怎麼也不會明白的。
“別說得像個怨婦一樣!”趕著車的阿大忍不住插口道,他這裡心中正高興得很,京城的繁華已經在望,孩子般的心性,怎聽得了南宮天心的感傷?徐玉聞言莞爾一笑,南宮天羽卻無奈的嘆息。
徐玉看了看,眼見兩人在說話的當兒,已經到了城門口,十幾個官兵正站在門口,對進出的車輛行人進行檢查,他心中不解,暗想著難道京城出了什麼事,城門口開始盤查。
“徐公子!”陳冬強肥胖的身子爬在馬背上,滿臉的麻子映著夕陽,讓他渾圓的臉顯得更是滑稽可笑。他們兄弟倆騎馬,比徐玉先一步到了城門口,這時正在馬背上向他抱拳行禮,問道:“公子在京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