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大的蛇怎麼了,真的思情了嗎?”
“大概是要褪皮了!我怎麼知道它是不是思情了?”徐玉信口胡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急向宮門口走去。
“哦?”南宮天羽緊緊地跟在了他的身後,笑道,“那小子也大驚小怪的,蛇總是要褪皮的。而在褪皮的前兩天,不吃不喝也是正常!”說到這裡,他心中不禁好奇。阿大從小養蛇,會不知道蛇的基本習性?真是奇怪,雖然他也知道徐玉好多事情都瞞著他,但他卻還沒有想到過從阿大這邊下手。如今卻可以肯定,阿大必定就是徐玉的信使,透過了這麼一個不起眼的人,和外界聯絡,而又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兩說話之間,已經到了宮門口,徐玉沒有想到,這次秦無炎竟然讓曾大牛親自過來接他,並且還準備了轎子。而曾大牛一見了他,竟然滿臉的怒容,上來就一把拉過他,硬把他當做貨物一般的扔進了那乘青綢小轎中,然後又惡狠狠的大聲吩咐幾個抬轎的小廝道:“啟轎——快點,別把我們的徐大公子給熱死了!”
徐玉被他扔進了轎子裡,此時聞言,不禁哭笑不得。這幾天秦無炎打發人過來找過他幾次,都被他以天熱等等理由拒絕了,沒想到曾大牛卻因此惱了他,火氣可還不是普通的大啊。忍不住就揭開了旁邊的轎簾,探出頭去笑道:“曾兄好象對小弟有意見啊!”
曾在牛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氣鼓鼓的別過了頭去,徐玉見狀,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然後輕聲笑道:“說實話,這天還真夠熱的,得讓義父多準備一點冰鎮的西瓜,酸梅湯什麼的。”
“你想得美!”曾大牛大聲吼道,惹得街上眾人紛紛側目,但卻又都被他兇狠的樣子嚇了回去——他現在的火氣,足夠和七月的太陽一較高低了。
徐玉卻毫不在意,一手掀著簾子,一手輕搖著湘妃竹扇,淡然笑道:“義父很寵我的!”
曾大牛指著他的臉罵道:“你少得意,若是將來哪一天師傅不寵你了,我非得把你抓了,每天五十板子的招呼你,才解我今日的心頭之恨!”
徐玉還真的不明白,到底他做什麼了,讓曾大牛氣成了這樣,看著他幾乎就要抓狂的樣子,忍不住想起了他們在崑崙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當即笑道:“你還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相見時你自己曾經說過的話?”
“那是我瞎了眼,被你小子的外貌迷惑了!”曾大牛想起前景,怒道,“我要是聶霆,三百板子實在太少了,非得打足你三千板子,打得你再也出不了餿主意整人。”
徐玉微微一笑,想到聶霆,不禁又想到了師孃,不禁嘆息道:“三千板子不但出不了餿主意,只怕也沒命了。當初三百板子,就幾乎要了我的命,但如今我想要見一見曾經把我打得死去活來的人,卻都不能了。”說到這裡,想到明天就是聶珠的大喜日子,不知道師傅知道了,會高興嗎?
曾大牛“哼”了一聲,兩人說話的當兒,金府已經在望了,小轎一直抬到了凝翠居的門口,金先生接了出來,南宮天羽打起簾子,曾大牛使了個眼色給金先生,金先生會意,向後退了兩步,曾大牛伸出手來,竟然親自去扶他。徐玉心中一動,知道他不懷好意,當即暗中戒備,右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股極強的推力向他這邊推了過來,徐玉早就知道有變,因此也不在意,忙用功抵抗。但就在這時,曾大牛已經撤回了功力,徐玉使出的力道全用了一個空,頓時身不由已,差點沒有從轎子裡摔出來,幸好他輕功高明,一式幻影虛渡,穩穩的站住,同時一隻手搭在了曾大牛的肩上,笑道:“有勞曾兄了!”
曾大牛臉色微微一變,他自然看得出來,徐玉最近的武功大有長進,只怕已經在他之上,而在房裡的秦無炎卻把這一切也都清楚的看在了眼中,不禁微微點頭嘆息。
“少主來了,快進去吧,主上等急了!”金先生是個圓滑的人,忙打著圓場笑道。
“哦——好!”徐玉口中答應著,一邊向裡走,一邊卻忍不住問道,“金先生,這幾天辛苦你了,我就先謝謝了,等我妹妹大婚過後,我請你喝酒如何?”
“為少主辦事,那是應該的,怎麼談得上辛苦?那個‘請’字,金某的擔當不起的,若是少主賞賜,金某就先謝了!”金先生忙恭敬的躬身答道。
徐玉忽然轉過身來,笑道:“金先生,這等大熱天的,難道你帶著這個面具,就不嫌熱嗎?這裡沒有旁人,何不就脫下了,也好舒服一點!”他口中一邊說著,一邊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急摘金先生的面具。
金先生大驚,徐玉的武功遠在他之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