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沉重的聲音“撲通”一聲,重重的摔在了院子裡,媚兒臉色一變,驚問道:“是誰?”
而徐玉卻已經一式幻影虛渡,搶到了門外,他能在黑暗中視物,如今看得分明,雨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停了,而走廊上蜷縮著一個黑色的影子,恍惚中就是若梅——徐玉顧不得那麼多,飛快的衝到她身邊,卻見她全身都是血,一隻手軟軟的垂著,另一隻手緊緊的按在了那隻手臂上,從指縫間還不停的冒出鮮血。
“若梅!”徐玉一把將她抱住,驚問道,“你怎麼了啦?”
“主人。。。。。。是你嗎?”黑暗中的若梅聽到他的聲音,如同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此時再也支撐不住,軟軟的靠在他身上道。
“若梅——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會這樣,別人呢?如煙呢?”媚兒見狀,驚問道,她心中明白,自已一時的輕敵,只怕是鑄成大錯了。
徐玉一把將若梅抱起,飛快的將她抱進房裡,放在床上,即蓮和如蘭什麼也沒有問,忙著備了熱水,拿了金瘡藥過來給她清理傷口——徐玉見她手上一條大概有六寸多長的傷口,幾乎見著骨頭,而身上更有著十多處傷痕,斑斑點點盡是血汙,幸好沒有致命的傷,頓時心中內疚無比,想著若非是為了他,她又怎麼會弄成這樣。
“主人!”若梅此時已經緩過一口氣來,看到分別快兩個月的徐玉,忍不住哭了起來,今夜所有的委屈、恐怖、痛楚只想著在這個時候痛快的哭出來。
徐玉什麼也沒有問,他已經完全知道了,一時之間,只覺得喉嚨乾燥,半晌才艱澀的道:“沒事了。你放心!”
“主人,快去皇宮,遲了——恐怕就晚了!”若梅不顧全身的傷痛,掙扎著對徐玉道,“他們說了主母遺體在。。。。。。在。。。。。。皇宮的幽桐閣中,如煙和別的人都。。。。。。都。。。。。。死了,梅兒。。。。。。回來通知主人。。。。。。主人。。。。。。”說到這裡,她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嘴角處不停的有鮮血流出。顯然,她不光是外傷,還受了不輕的內傷。
“怎麼會這樣?”媚兒深深的皺起眉頭,心中開始強烈的譴責自己,她為什麼不聽徐玉安排,自作聰明的讓他們自己行動?不光是害得若梅受了重傷,還害死了如煙。想到這裡,不安的看了徐玉一眼,卻見他臉色鐵青,毫無血色。
若梅見問,忙又道:“我們一直守在了金府的門口,在二更不到,忽然看到大概。。。。。。有。。。。。。有十多人,推著一輛馬車向外而去,那馬車用黑布蓋著,可我們看得出來,那明顯的是一具棺木。所以。。。。。。我和如煙決定動手,不能讓他們把棺木帶走,卻沒有想到,他們中有好幾個高手。其中有一個女的。。。。。。劍法好生了得,幾乎沒有人是她的對手,如煙就是被她一劍刺中眉心而死的,我們好不容易衝到了馬車邊上,揭開了黑布才發現,那裡面確實是棺木,而且是一具華麗之極的水晶棺木,但卻是空的。。。。。。那些人以為我們一定跑不了,就說了出來,主母的遺體,還在皇宮之中。。。。。。”說到這裡,她臉色更是顯得蒼白。
徐玉搖頭,忙止住了讓她別說下去,同時又暗恨自己,怎麼就豬油蒙了心,想出了這等餿主意?他承認,這事他一個人確實做不了,他就算是親自動手,也盯不了這兩處地方,而且他也不敢用宮中的大內侍衛,天知道那些人裡,有幾個是可靠的?同時他還得在聶珠的婚禮上露面才行,三更時分,本是最佳的殺人放火的時候——他本意也只是打算讓若梅等人看著,並沒有站他們動手,也不怕他們之間有高手,他只要知道母親遺體的下落就成,動手——自然有他親自動手,調開了秦無炎等有數的幾個高手,餘者皆是平庸,動手硬搶他也不怕。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全被媚兒的“權宜變通”給徹底破壞了。但想想她也是一片好意,又如何能夠怪她?
只是他想不明白,秦無炎手下還有什麼使劍的高手?難道說——厲月兒竟然沒有能夠攔得住綠蘿?或許就是他估計失誤,江湖之大,天下高手又是他所能夠了解?心中想著,忍不住又看一眼若梅手上的傷痕,不錯,那確實是劍傷。
“你們留下來照顧若梅,我去去就來!”徐玉說著,就急急的向外走去。
“等等!”媚兒從後面追了一來,叫道,“這裡有即蓮和如蘭就夠,我陪你一起去!”
徐玉想要拒絕,卻見她眼圈紅紅的,幾乎就要流下淚來,心不禁一軟,想著她武功不低,雖然比綠蘿可能遜了一籌,但應該有所幫助,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