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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權。

當然,依舊是在這一天,一份如今還籍籍無名,初版印刷只有三千份的報紙===《中國之聲》在湖北中部縣城………應城印刷了它的頭版第0001期的報紙,考慮到交通的不便以及路程遠近問題,暫時將其定位一週發行一期。隨後便被輸送至軍政府如今掌握的五府各縣,第一天便虧損了127兩銀子。

《立憲?共和?國人的答案是‘革命’!》

第一期的報紙之上,李漢親自選中了這麼一個題目,然後大筆揮灑、揚揚奕奕,區區不過短短兩個小時,一片佔去了整個頭版之上的文章便寫了出去,不過他的文言文寫得的確很爛,用的卻是後世再尋常不過的白話文。這個年代看報之人多以書生、學生、商賈等人為主,若要出版還得經過張梅生的修飾,之後,方才交與了這兩天抵達應城之後便一直上下走動忙碌著《中國之聲》報紙出版事宜的易均室手上,然後,被刊登在了報紙之上。

“我中華本是個大國上邦,卻因朱家無能,連遭天災,丟了我漢家河山,又有漢奸當道,令野蠻韃子入關,竊我漢家神器、殺我兄弟、淫我姐妹,數十年間屠戮漢室萬萬人,方才強奪去了神州大地。

西方諸國興於明末,可嘆我中華因韃子之禍,失去了最好的發展機會,未能趕上大航海之機,又有韃子一心滅我漢家生氣,內裡放縱所謂‘旗人上民’掠奪我民脂民膏,外出禁海令、閉關鎖國。

可笑韃子野蠻愚昧、經數百年之後,一朝遭遇外敵入侵尚不知恥,反而一心認定所割、索賠不過出自‘我等賤民’之身,於是連連捱打、尚不自省,喪我河山、失我財富、折我氣節,囈語以愚,直到東臨惡鄰窺境、先殺我民、再掠我財,還要割我南海寶島,方才稍感痛疼,渴望有所改變!”

。。。

他這一文洋洋灑灑寫了幾千字,幾乎囊括了滿清統治中原的數百年,尤其是近代所有大事基本都有點評,而且字字奪目、筆筆誅心,通篇文章都將滿清韃子批得沒有一點實處,好似還未開化的野蠻賤民一般。卻是完全撕破了臉,反正清軍不日便要南下,哪裡還有保留。

漢民族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一個民族,平心而論,後世西方曾有觀點,提到這個世界上最溫順適合統治的民族時,漢民族高居榜首,一舉成為了西方人文行為、社會科學學術界糾結了大半個世紀都沒弄明白的話題。

其實,對於‘立憲’與‘革命’之道,後世國內學術界早已經有了定論了。

即,當時滿清政府的先後兩任統治者—慈禧、攝政王載灃二人真要痛定思痛,拿出足夠的魄力來接受‘立憲’之理論,則清皇室或可再續半個世紀,而辛亥革命之後的巨大陣痛或許也能消去。

可嘆非是二人無能,蓋因兩人都是非常人物,早就看穿了這‘立憲’背後的巨大危機,即此理論實則不過‘保中國非保大清’之舉,於是才有了光緒26年是公元1900年初的這麼一道上諭:“前因康有為、梁啟超罪大惡極,疊經諭令海疆各督撫懸賞購緝,嚴密緝拿,迄今尚未弋獲”;今再次“著即北洋、閩、浙、廣東各督撫,仍行明白曉諭,不論何項人等,如有能將康有為、梁啟超緝獲送官,驗明實系該逆犯正身,立即賞銀十萬兩。”

兩位立憲功臣頂上兩顆人頭卻被打上了十萬兩重賞,這裡面的味道足夠有心人喝上一壺了。

不過,滿人不信漢人信,革命派為擠兌立憲派,以保皇帽子相扣,外加民族主義的排滿號召,果然把青年吸引到自己陣營中來。一次次發起幾乎是屢敗屢戰的*,讓梁啟超眼見年輕鮮活的生命倏忽而逝卻徒喚奈何。倒是在他們之外的袁世凱看得清楚,他說滿清是一棵將近300年的老樹,鬧革命的都是年輕人,有力氣卻不懂如何拔樹;搞君主立憲的人懂得拔樹卻又沒有力氣。

自1894年夏孫中山上書李鴻章,闡述改革觀念被拒後,立即走上了激進革命的道路。1895年底他發動的“廣州起義”失敗,1900年底,他又發動了“惠州起義”,用他自己的話說,前一次,舉國輿論“咒詛謾罵之聲,不絕於耳”,而五年之後已“鮮聞一般人之惡聲相加,而有識之士,且多為吾人扼腕嘆惜,恨其事之不成矣。”而這五年中,清政府並不是越來越開明、寬容,反而越來越愚昧、**:先血腥鎮壓了溫和的維新變法,又為了慈禧的一己之利而以全民族的災難為代價向列強諸國同時宣戰。

庚子國恥不僅徹底打醒了國內的革命先行者,也打痛了一心妄圖享受的滿清宗貴階層。

在巨大壓力下,清政府終於在19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