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上,一邊是一身黑衣飄飄的九世怨女,目光有些茫然的望著前方蒼穹的山峰,嘴角掛著一絲苦澀,一絲惆悵,呼呼的風聲從耳邊吹過,吹走了臉上的溫度,吹的憶楓頭髮迎風飛舞,下方是滾滾驚濤,如同隱藏了蛟龍翻滾,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巨響,拍擊著遠上的山峰的岩石。
“我不知道,”九世怨女聽到憶楓的話,臉上表情微微的有些變化,只不過一閃而逝,就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絕世容顏的臉上,只有面對著憶楓時候才會不那麼冰冷,顯現出一股平和的嫵媚,儘管不是故意,卻妖豔無比,給人嬌嬌欲滴的感覺。
“我……我打算明天就走,”憶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這個掩藏很久的想法,他自從幾天前看到綺晴的比試時候就有著這樣的想法,這幾天的普智、韓梅、張永松包括慕凝的表現,讓著他深深的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心中出去闖蕩歷練一番的想法如同大江東去的河水,滾滾而下,聲勢浩大,不可阻擋;更何況,在著心底的深處,銘刻著一個永遠也忘不掉的名字,自己說到底也只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孤苦少年罷了,不管平時臉上的笑容多麼的天真,多麼的愉悅,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自己是誰?又到底何去何從?憶楓心中充滿了惆悵、失落。
“走嗎?可以嗎?”憶楓的聲音順著清冷的微風,傳進九世怨女的耳中,在這個夏末秋初的季節,或許總會引起人的一些傷感共鳴吧,或許換成以前,十幾天前,自己會毫不猶豫的帶著他——這個白髮少年,這個性格倔強的少年,這個唯一一個讓自己流淚,讓自己體會到人間感情的溫暖的少年離開,自己再也不想回憶那樣的畫面,到處屍橫遍野,到處慘叫連天,到處哭泣滾蕩,在那樣的環境下,自己從一個無意識的嬰兒,漸漸的學會了殘殺,漸漸的學會了狠辣,行如寒冰,殺人如同探花取葉,毫不猶豫,心中沒有一絲的感覺,只是為何現在心中會充滿著絲絲的恐懼?
“不,你不能走,他們也不會這麼放你走了的,呵,或許有些事情還是要面對的,”九世怨女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只不過依然有些顫抖。
“他們?他們指的是誰?難道是瀟寒掌門?”憶楓也沒有仔細的去理解九世怨女話中的意思,轉過頭來,有些驚訝的望著九世怨女:“他們為什麼不讓我走,我又不是蜀山派的人,我想走就走,沒有人可以阻攔我,”對於有人在背後這樣約束自己,憶楓很是不滿,眉頭一皺,聲音低沉堅決的說道。
“呵呵……因為還有所謂的“蒼生”神州大陸億萬百姓,凡間生靈要你這個憶楓大俠相救,他們怎麼能夠讓你這麼的離開呢?你不是一直都有個當大俠的夢想嗎?這一天已經開到來了,只不過得到一些,也會失去一些。”
憶楓根本沒有聽到九世怨女最後的那半句話,只聽到說能夠讓他當大俠,就億萬生靈,頓時眼中金光大盛,豪氣萬千,臉上表情臭屁,眼睛都站在頭頂了,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樣子,看的邊上的九世怨女一陣無語,輕笑不已,無奈的搖了搖頭,無聲的嘆息一聲:你為我做了那麼多,那麼也讓我為你做些什麼吧……
天橋上一個人影沒有,只有憶楓和九世怨女兩人,一個坐在天橋邊上的欄杆上,一個站在他的邊上,默默的凝視著他,那張在此刻充滿笑容的面孔,或許只有此刻,他才會無憂無慮的與著年齡相符合的少年吧。
時間永遠都不會給你去思考的時間,離著會武結束已經有著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張永松、普智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一天,本來憶楓是打算就此的離開的,只不過昨天聽到九世怨女的話,讓著他的大俠夢又在犯病,決定等在留幾天在走,早上剛剛起床開門,刺眼的陽光就照射而來,讓著憶楓感覺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等到眼睛適應了外面的光線。遠遠的就看到了一路小跑的走來的張永松,臉上滿是驚詫神情,心中想著,張永松這廝平時不是看見自己就跑嗎,為什麼今天敢來主動的找自己了,難道是昨天夜晚走路一不小心把腦袋摔壞了?可是又不像啊。
正在憶楓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永松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張開口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燦爛的笑著,,只不過那個笑容看起來有些虛偽的感覺,不誠懇,一看就是很勉強的樣子,這是憶楓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詞語形容。
“憶楓,你還沒吃飯吧,走一起去吃飯,剛剛掌門師伯派人來通知了,等下讓我們吃完飯一同去通天峰的大殿,有著事情要說,對了,差點忘記了,還有九世怨女也去,”張永松提到九世怨女的時候,目光有點古怪的望著憶楓的臉,眼睛閃爍,不知道心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