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現在的張子軒,已經找到了督促他前行的目的了,那就是: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
他沒看見的是,一股青色的氣流順著他的右手,滲進龍牙劍的劍身之中。那種霸道無比的青色氣流就是傳說中的龍氣。
而另一邊,饕餮與邪王劍的氣勢決鬥,已經到了最後關頭。爭鬥所激起的塵土,將土臺上望來的目光擋的嚴嚴實實,已然就是一個小型風沙陣。
饕餮的心裡漸漸磨平了對這劍十三斬妖大陣的輕視之心,少了一把劍,還能到這種程度,那想必這完整的劍十三斬妖大陣已經比他強上許多了。
饕餮怒吼一聲,將全身的氣勢收了回去,狂風頓時席捲了他的全身。他連忙用那對翅膀將自己的身形穩住,但是還是被罡風颳得皮開肉綻的,全身都噴出一道道黑色的血絲。
這也是為什麼高手在氣勢的比拼上,都不會輕易撤功的原因。這就像是修真者比拼靈力、習武者內勁相抗一樣,雖不比之兇險,但也是必定吃虧的。
饕餮四隻眼睛邪邪的看了邪王劍一眼,望著自己身上冒出的朵朵血花,冷笑三聲。然後低下頭去,伸出舌頭,將身上的血跡全部舔去。
他砸吧砸吧嘴,感受到舌間的血腥味,覺得這血的味道美極了,忍不住就咬住自己左爪上的傷口,狠命的吸吮起來。風刃之雨中全身盡傷的饕餮,不僅不去止血,反而還努力的吸著自己的血液,把土城牆上的那些正道人士都驚呆了。
饕餮看著那些人驚懼的眼神,有些好笑,這些個自詡為正道人士的東西,連喝自己的血,都得管嗎?血都流出來了,難道還要叫它浪費嗎?
他怒而從嘴中發出一顆黑色的圓球狀的黑彈,直朝土城牆飛去。
卻見那把邪王劍忽而飛至,擋在城牆與那顆黑彈之間,發出一束耀眼的紫光。蘊含著巨大力量的黑彈,瞬間就與邪王劍交於一處。邪王劍的紫光似乎是那顆黑彈之中能量的天敵,包裹著邪王劍的紫光,一下就將黑彈劈成兩半。而那黑彈中的能量卻沒有引爆,反而散了開去,消失在空中。
饕餮興奮的添了添嘴唇,長脖子努力的甩甩頭,隨後飛到邪王劍一邊,隔著一段距離,對邪王劍說道:“方才,我讓了你兩招,你也定然沒用到真功夫,那這次,我們就來玩玩真正的遊戲吧!”
言畢,四道有如實質的邪惡目光,直直的瞪著邪王劍。邪王劍似乎也十分興奮,紫色的劍身微微顫抖著,發出一陣陣歡快的金鳴。
接著,邪王劍率先發起了進攻,在半空當中劃出一道劍氣。那饕餮豈是善善之輩?嘴中黑光一閃,又吐出一個黑色光彈,打在那劍氣上,發出一陣爆炸聲。
乘此機會,饕餮念起了一段古怪咒文,周圍的空氣,都被饕餮吸了過去,形成一個又一個的氣狀漩渦。
要饕餮唸咒的法術,必定是非同一般的。邪王劍看見饕餮身邊的古怪情景,一邊急速飛了過去,一邊就是凌空一個大斬。
青紫色的劍氣瞬間撲向饕餮的身上,饕餮看也沒看,繼續念動口訣,任這劍氣擊在身上。
只見那劍氣擊在饕餮的身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黑色的濃稠血漿,噴了出來,灑滿了饕餮的全身。
那饕餮也倒是硬氣,被劍氣砍傷成這樣,也始終是一聲不吭,安心的念著咒語。
“這饕餮!難道是要用上古金身玩近身搏鬥麼?”混沌看著饕餮,語氣很是不滿。檮杌也皺著眉頭,默默的看著饕餮與邪王劍的交鋒。至於張子軒的龍牙劍和窮奇,那結果是已然分出,自是沒人掛在心上。
“你說說,該是從你鼻尖咬起,還是從鼻根咬起?”窮奇哈哈大笑著對樂恬道,絲毫不顧忌已被他牢牢控制住的張子軒心情,或者說,他也是在打擊張子軒的心智。
“噗!”張子軒被窮奇激怒,靈氣頓時不穩,加上龍牙劍的邪靈侵體,急於抵抗間,心神一震,吐出一口悶血。可奇怪的是張子軒並沒有痛苦的表情,反而有些興奮。
“嘎嘎嘎嘎!這麼多年的!我終於擺脫了!”張子軒臉上的表情真可謂瘋狂至極,明眼人早看出來,這人已經不是張子軒了!
“哦?”張子軒發現了在他面前的窮奇,自言道:“這不是少皥氏家的那個不才之子嗎?還真是巧啊!嘎嘎!”
這時的窮奇正忙著逗樂恬,卻被一陣熟悉的精神異動所嚇,停了下來,四處尋找那異動的來源。
“窮奇啊!你父天帝少昊可安康否?”神識的交流直傳窮奇心中。
窮奇終於察覺到那神識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