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朵花兒比起剛才,卻是大了許多,也璀璨豔麗了許多。
蕭徑亭目光一凝,射入那朵劍花空心間的黑暗。讓那道空心在眼中越來越大,卻仍是一動不動。他如此行為讓大殿中人皆是滿目驚訝,但卻不敢開口出聲,但是柳含玉面上沒有因此而有一點變化,彷佛滿身心沉浸在“劍曲合一”的境界之中。
“滄!”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笑容,隨即嘴唇一閉,仰手一劍,如同長虹貫日,仍然是朝那多劍花中間的空心刺去。
“啊!”大殿內外的武林人士終於忍不住心中的驚駭,數千人的叫喚聲中,有惋惜、有讚許、有迷惑。對蕭徑亭作出了和賀淨羽一摸一樣的舉動,大都覺得不解。但是,方劍夕、任斷滄面上卻是有些凝重了,目光緊緊盯住蕭徑亭手上的長劍,閃著複雜的光芒。只是夢君奴雖然面上沒有一點表情,但是美目卻是不經意間瞟上一眼樓臨溪,頗有怪罪之意。
“嘿!”蕭徑亭目中一笑,手臂忽然如同波瀾般一陣起伏,緊接著手腕一陣抖動。手上的“雪劍”頓時便抖出道道劍影,冰冷的劍氣捲成一圈圈的漩渦。
“花碎蕭蕭下!”,眾人只覺眼中爆起無數的星星點點,繽紛燦爛。柳含玉劍尖那朵美麗的劍花還未來得朝蕭徑亭面上罩去,便被絞碎成為千萬朵,看在眼中彷佛是“雪劍”灑下的朵朵雪花。
柳含玉見之,目中閃過一道摯熱的光芒。嘴角微微一笑,那神色竟是微有得意之色。手臂卻也一陣起伏,手臂一陣抖動,那劍索性化作一道道圓圈朝蕭徑亭飛來。只是那圓圈柔和縹緲,哪裡看得出一點凌厲的殺意。
蕭徑亭見之一笑道:“在學我嗎?好啊!”足尖一立,彷佛蜻蜓立水般,衣襟飄飄彷佛隨時要乘風而去。手腕一轉,劍尖頓時吐出一朵更加美麗的劍花,亦是朝柳含玉面門緩緩飛去。
“這兩人是在搞什麼名堂?”楚皺言眉頭一皺,目中閃過一道疑色。蕭徑亭此舉卻是讓更多人不知所以,因為現在看來,兩人打得彬彬有禮,甚至有些惺惺相惜,實在不像是在做性命相拼。
恍惚間,那朵劍花也頓時飄到了柳含玉面前,柳含玉目中一眯,手上彷佛隨意一甩,那道利劍同樣刺入了劍花空心出的黑暗,腕間一轉,眼看便要也擊碎了那朵璀璨的花朵。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詭計得逞的微笑,目中一亮,手上真氣洶湧而出。劍尖逐漸綻開朵朵劍花,一朵、兩朵、三朵……最後如同滿天花雨般灑向柳含玉面上,卻是和剛才打敗賀淨羽時一摸一樣。
“好!”數千人一陣喝彩,也忘記了剛才蕭徑亭打得軟軟綿綿了,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柳含玉面上首次變得肅重,大大詫異望了蕭徑亭一眼。彷佛蕭徑亭的厲害大出他所料,他一貫憐花,不怎麼參與江湖爭鬥,但是為人卻是高傲自負,認為天下武林中,青年俊傑沒有一人能出奇右,而如此出色的夢君奴,也只有他一人與之方才不辱沒了她。所以剛才輕鬆贏了賀淨羽後,臉上亦是沒有一絲得意之色。
而應該是最關心戰局的人,夢君奴面上沒有一點擔憂之色,只是安靜望著場上的戰況。而作為當事人的柳含玉,面上雖然肅重驚訝,卻是沒有一點驚慌,顯然對蕭徑亭的攻擊有足夠把握接下,面上盡是一幅智珠在握的坦然。右手長劍往上一格,右足腳尖點地,整個身軀飄飄退開幾尺。看在眾人眼中,柳含玉最後那一身法雖然是為了逃開蕭徑亭的長劍,但是那飄逸瀟灑的身姿卻是沒有一點狼狽,若非柳含玉是江南武盟的敵人,場上眾多弟子只怕已經喝彩叫好了。
“啊!”場上惋惜聲迭起,面上更是黯下。看到了柳含玉身法如此精妙,心中對蕭徑亭能否獲勝的懷疑大增,況且柳含玉現在看來彷佛尚未動真格的打。
蕭徑亭目中一笑暗道:“和我比身法,比輕功?好啊!!”左手長袖一甩,足下不著痕跡地一撐,渾厚的勁氣猛地湧向地上,整個身軀如同影子般,直直飄向柳含玉。握劍手腕彷佛也看不出一點動靜,但是“雪劍”卻是化作密密麻麻的光點,細看下卻是一朵朵細小的劍花,模樣雖小,但是形狀卻是精巧美麗,撲頭蓋面朝柳含玉面上落去。
柳含玉面色一變,對上蕭徑亭滿不在乎的笑臉。暗呼一聲:“厲害!”臉上一寒,右手長劍呼嘯迎上。
“叮叮噹噹!”柳含玉手上長劍亦點出千百道白芒,頓時與蕭徑亭刺來的長劍撞在了一起。響起一連串悅耳的響聲,聽在耳中卻是彷佛纖手拂過那般舒爽。但是柳含玉渾身卻是墜身冰窖一般,眼中一道美麗的劍花越來越近,一股冷冽的寒氣颳得臉上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