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嫌他老人家神智不清,便自己出來行走江湖。這一走便是幾年,也一直不知道他老人家的名諱。”
此言一出,頓時受到無數人鄙夷的目光,古來最將尊師重道,蕭徑亭竟然公然說出他嫌棄自己的師傅,其為人自然被眾人所鄙。
“你們又哪裡知道我對師傅的感情!”蕭徑亭微微一笑,卻也不理會眾人反應。目光不經意間瞥過任夜曉,卻是見她滿臉的溫柔蜜意,裡面還夾雜著些許的心疼。
“蕭兄如此武功,只怕是從小就在尊師的督促下,一刻不停地練著各式各樣的武功吧!如此一來,那些個孔孟之道,蕭兄也自然不去理會了,後來埋怨尊師卻也厭不得蕭兄了!”李簫沁一臉的真摯替蕭徑亭辯解,實則說蕭徑亭乃一粗俗武夫,自小沒有受到什麼教養,才一點也不懂尊師重道的道理。
李簫沁正待再說,卻是見到武莫宸一道驚亮的目光射來,微微一愕,收住口後,自己將面前的杯子滿了。
武莫宸那道凌厲的目光迅速隱去,換上一幅親切的笑臉道:“李兄有所不知啊,蕭兄的文才曲藝功夫別說你這一舉人,便是捎上我和易澤兄也抵不上蕭兄一個那!”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動容,方劍夕亦是滿臉的驚訝,但是目中神色卻是平淡的很。倒是楚皺言一撫亂須,道:“如此以來,蕭少俠倒是讓我想起一個人,說來那人大家都認識——蕭先生。”楚皺言目中一眯,朝蕭徑亭射來,笑道:“少俠可認識蕭先生,嗯!我瞧著少俠與蕭先生卻是有些像啊!”
蕭徑亭對上楚皺言的目光,嘴角扯開一絲笑容,正要說話。卻是被任斷滄笑著打斷道:“那日蕭先生不辭而別,可是想煞我了。日後有機會,老夫一定將蕭先生介紹給賢侄。”一句話卻是阻斷了任何人慾從蕭徑亭身份上作文章的想法。
任斷滄拿起身前的酒杯,走到蕭徑亭席前,為蕭徑亭面前的杯子添滿了酒,方才走回自己的座位,卻是沒有坐下,道:“白天的時候,賢侄曾經說過任府有許多東西讓你喜歡,而今日賢侄更是以江南盟的名義出戰,大勝而歸!那現在老夫便趁機遂了賢侄的心願如何?”
“賢侄也看到老夫給你安排的位置了,便與眾位掌門平起平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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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斷滄話剛說完,無數道豔慕的目光朝蕭徑亭望來。在他們來說,蕭徑亭如此年紀便入主江南盟如此高位,全武林數起來也沒有幾個,卻可算的得上是一步登天了,日後的前途自然也是不可限量。
蕭徑亭這下不由面色一苦,按他性格怎麼可能在江南武盟怎麼肅重的地方呆下,何況他還有諸多要事需要去做。待要出口拒絕,卻是發現實在沒有什麼理由可供說出口。
正在此時,楚皺言卻是說話了。
“今天在武神殿上,蕭少俠中途離開只怕為了便是為了找那喜愛的物事吧!卻不知道少俠找著了沒有?”楚皺言此言一出,場上頓時轟然大亂,望向蕭徑亭的目光也不由變得古怪,紛紛出言細論蕭徑亭找的是何物事。
“那蕭兄找的又是東西呢?卻是要趁任府無人之際去找啊!”蕭徑亭目視說話那人,正是那日在武神殿中,坐著歸行負位置上的那個白鬚老頭。
“是啊!是啊!找的是什麼東西?”
“說不定他便是夢君奴派來江南盟的臥底!你瞧那粉白小臉,娘們似的定是那丫頭的相好!”
蕭徑亭臉色一肅,正要說話,卻是見到任夜曉滿是哀求和害怕的目光朝蕭徑亭投來,想必是怕蕭徑亭心直,將自己來找《玄典聖譜》的事情給說出來了,那樣便等於公開和任斷滄撕破面皮,那她和蕭徑亭的前途也變得渺茫了。
“他是在找《玄典聖譜》!”一聲嬌俏動聽的聲音響起,如同一隻巨石在平靜的水面上砸起滔天巨浪,場上頓時炸開了鍋一般,場上無數道目光也劍一般的朝蕭徑亭射來。
蕭徑亭嘴角扯開一絲微笑,細細望著瞧來的目光。有惋惜、有譏諷、有怨毒、但是最多的便是幸災樂禍了。許多剛才還溫情脈脈的讚許目光,現在也變得冰冷無比。
“木秀於林風必殘之,若沒有方劍夕等人這樣的背景,大出風頭只能是適得其反。這道理我不是不懂!”蕭徑亭目光頓時化作萬千溫柔投向任夜曉,嘴角扯開一絲溫暖的笑意。
任夜曉聞言嬌軀一震,眼前一迷,一張俏臉頓時變得發白。美目中的光芒也頓時變得散淡,片刻後目光忽地聚起,焦急慌張地一陣搜尋找到蕭徑亭的眼楮。心下一安,緊接的滿懷的悽苦洶湧而上,剛才還花前月下、你儂我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