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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個能服氣,沒有罪證,難道就可定個莫須有的罪名嗎?”

“那是老四在收攏人心的結果!”

“你為何就不要人心?只圖罵個舒服,罵與不罵之間,不用講,分出高下來了。”也遂端起用白釉刻花鑲銀碗,喝了一口奶茶,放下碗。

“三爺出事,老四又那副嘴臉,兒媳氣不打一處來……”

“憑心而論,你這頓罵;並未影響他在諸王、諾顏心目中的形象。”

“這更說明老四這個人壞透了,三爺出事一定是他乾的,臣妾不鬧別人如何知道?”

“光靠聲音高,光靠能罵人,就能服人,就能頂證據!”

“臣妾的心就是證據,許多人怕也是這個心,只不願說破罷了。”

“要證據,光靠罵解決不了問題?”

“臣妾就是不能讓老四太得意,太痛快。”

“沒證據,別說老四不服,連額娘也不能幫你。從這次大朝會來說,老四在組織上還是中規中矩,沒有大閃失,老三出事也怪他本人太過大意。現在要做的事是查清真相,而不是別的。”

“額娘對杭愛山出現的那面旗是何想法?”察合臺插言道。

“前些日子額娘也聽到些傳言,說撒卜剌汗出現的事,這事慢慢看,不要過於認真,存疑吧!”

“兒臣也是這樣想。”

“這次去杭愛山,額娘再叮囑你幾句,不要先說話,要多長几個心眼,範圍大些,細點查,要查出些蛛絲馬跡來!”

“如果真像胡土虎說得那樣,什麼也查不出來怎麼辦?”

“如果實在查不出線索,你就向監國提議,貼《告示》通緝撒卜剌汗,並請他調集諸路兵馬搜山,老三若沒死,也許會藏匿在某處等待增援。”

“這事兒臣怎麼沒有想到,謝多額娘指點迷津。”察合臺點頭。

脫列哥娜眼中閃著淚光,跪下叩頭道“三爺如能得救,是額娘所賜,臣妾叩謝額娘大恩。”

“額娘也只有口舌之利,如何做?還要看全體諸王的意願!”

“額娘,兒媳也想去杭愛山。”

“今天你炮轟老四,鬧得不歡而散,你跟去了有可能再次鬧翻,一旦頂起牛來,如何轉圜。老四是監國,許多事還離不開他。貴由和闊出都長大了,由他們去杭愛山,你就不要去了,又不是打仗,人多也沒用,遇事察合臺一人足以避邪!”

脫列哥娜點頭道:“臣妾就聽額孃的。”

也遂眼中閃著亮光,對察合臺交待道:“你這次去,也要改改脾性,有理不在聲高,沾火就著難做大事。弓弦柔軟,可以發利鏃,辦事要動腦子,有想法要堅持,可不能來硬的。如果你在杭愛山與老四打起來,就不用回來見我了,直接帶人馬回你的封地吧。”

“兒臣明白——”

“這就好,如果你真明白,就真能不虛此行呢。”

天色已晚,脫列哥娜與察合臺、闊出一起站起身來,向脫列哥娜道別。出了門,察合臺對脫列哥娜道:“弟媳,我有些事自去了,明天讓貴由和闊出一道去見我,有話囑咐他們。”

“一路上就煩二兄長費心了。”

“這個不用你說,快回去吧。”

第四回 議搜山也遂下警語 驚春夢二爺入粉帳(2)

察合臺待脫列哥娜帳車去了,方勒轉馬頭,直奔距也遂皇太后大帳不遠處的一座粉紅色大帳。這座宮帳比不得也遂的大帳高大,但帳頂上銅柱包金,就足以顯示主人身分的高貴。這座大帳的主人就是木哥皇太妃。原來察合臺白天被木哥拉了一下,轉身見是天仙般的木哥,一時竟有些驚呆,木哥是西夏國神宗之女,一二二四年,銀州被攻破,她被人獻與成吉思汗。父汗大喪中,察合臺就曾留意到她,此次重見,更添幾分美色,不禁動了收繼之心。

按蒙古習俗,大汗死後,諸妻除有兒女的,其他人只要子孫有意,便可收繼。在木哥帳前,察合臺將韁繩丟給一個侍衛,下了黑駿馬,也不等侍衛通報,徑直進了圍欄,拉開木製的風門。

宮帳內圍著乳白色天鵝絨,木哥皇太妃正坐在雕花紅木椅上,椅邊不遠一張紅木琴臺上置著一張古琴。看來木哥是剛彈過琴,她披著件粉紅色的袍子,一張瓜子臉,面如玉雕,高鼻樑,一雙大眼睛秋水般明亮。侍女端來一盆水,木哥正要脫下紅靴。忽聽一聲男人咳嗽,忙抬頭,帳門檻兒兒邊,燭影下,站著一個穿著金錦長袍,黑色雲肩,腰中帶長劍的高大男子,不禁:“哎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