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好的預感,就將詔書從匣中取出,拿在手中連睡下後也未放回匣內。當夜大帳倒塌,也遂太后遇難,可詔書卻鬼使神差又回到朕手中,這裡面有個你們不知道的故事。”
“臣等願聞其詳!”
窩闊臺汗嘆了口氣,說,“太后出事,木哥帶人組織營救,見她手中有這樣一個物件,怕人抓丟,先揣在懷中,命人將也遂抬進自己帳中。因此 ,木哥是惟一在也遂皇太后彌留之際,聽到她老人家遺言的人。也遂額娘臨終前說:‘三王府的死屍不是窩闊臺,你把這份詔書收藏好。不要對老四說這件事,你要等待,等窩闊臺回到汗廷,再將這份詔書以我的名義交給他。’太后死後,老四拖雷追索詔書不果,親自審訊木哥,為除去後患,他命人將木哥送到草原上活埋了,可偏未死,被耶律先生碰上……”
鐵木格對也遂的死因早有猜疑,氣憤地道:“老四太歹毒了,他口上一直說是木哥害死了也遂皇太后,他是為哈敦報仇,杖殺了木哥……”
“視信義如草芥,撒謊不眨眼睛,心毒手辣,古今少有,”察合臺憤怒地瞪著眼睛罵道,“我早猜出是他是為奪詔書,殺害了也遂皇太后。當時還與貴由查了一陣子,可也許拖雷當權查不出證據。老四現在變了,心有重城之險,臉皮比城牆還厚,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是呀!朕這幾天一閉眼,常夢見額娘和也遂皇太后。”窩闊臺望著察合臺眼睛中閃著淚光,嘆了口氣道,“額娘病危時,還曾對我說:‘讓我好好照顧也遂額娘’,可她卻因堅守額布的囑託,遭了老四的忌!”
“大汗,該替也遂皇太后報仇,讓老四付出代價!” 察合臺被大汗的話所感動,眼中噴著怒火。
“老四的罪孽深重,朕回老營,他去相迎,沒想到最後來一手:炮擊汗臺,此次他不顧黃金家族的團結,差點將諸王一起送上天。如果不是闊端機警,黃金家族就遭了殃,可老四真就登上大位了。”窩闊臺汗黑黝黝的瞳仁噴著火,臉沉似水,聲音有些沙啞地說:“儘管發生汗臺事件,可朕還讓他閉門私過,可他怎麼思過的呢,他在家並不老實,還在耍花招,汗廷內最近就有鬼火狐鳴。近日,巴剌又借祭奠者臺之機,私下見過者臺那兩個逆子,巴剌本人是老四的謀主,是策劃杭愛山襲擊事件的主謀,也是謀害也遂皇太后的幫兇……甚至可以說他也是汗臺事件的直接策劃者之一。朕為防他殺害者臺二子,布了很多人,但朕現在最擔心的事,老四與巴剌會談後,下一步可能會殺害證人。”
察合臺道:“他要銷燬證據,就把他抓起來。”
大汗入夜召見,鐵木格事先已意識到拖雷的末日到了,他早就算定大汗不會放任拖雷及其黨羽繼續為非作歹,而此時他必須表明態度,以與拖雷拉開距離,因此獻計道:“大汗,凡事預則立。據臣猜測,四王府參與襲擊大汗、殺害也遂哈敦的大諾顏中,絕不僅巴剌、者臺二人,許多大諾顏都裹進去了,收了老四,對這些人要分化,因此打擊範圍多大,請大汗明示。”
“王叔說得透徹,巴剌馬上就抓。”窩闊臺點頭,顯出賞識的神態。
察合臺表示贊同,又道:“參與杭愛山襲擊案的人不一定多,可襲擊也遂皇太后的人,就不會只是一個兩個,當然,密謀這件事也不會只是老四與巴剌,忙哥撒兒、阿布格都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得對四王府的人全面清查,這樣才有利於取證,逼迫老四認罪!”
主題已經明確,窩闊臺明確表示:“將老四收監是必要,關鍵是在取證,朕不想牽扯太多人,打擊面不宜過寬。對於老四,朕也想拉他一把,如果他能棄惡從善,不繼續為惡,朕還想給他一條生路!”
察合臺對大汗對拖雷的態度有些不解,按說拖雷在杭愛山對大汗下手是毫不留情,心黑手辣必除之為快,連礙路的也一律清除。可這位大汗即位後,不思報仇雪恨,卻不知吃了什麼邪股藥,對拖雷不僅不恨,連其黨羽也要千方百計保護,因此憋悶不住,吼道:“大汗,微臣實有不解,大汗對老四寬縱,臣還能解,他是咱們四弟。可大汗怎麼連四王府老四手下的幫兇,都不想深究,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腦後生了反骨的,他們敢於動手殺也遂額娘,敢拿刀對你,大汗怎麼還對這些人懷有菩薩心腸。要知道,先額布對背叛自己的人是最痛恨的,他殺忽察兒、阿勒壇,對背盟的宗親用油鍋炸的,就是因為這些人頭有反骨,不講信義。”
察合臺是直腸子,他說出的話有些刺耳,卻實實在在是為汗廷著想,因此窩闊臺並未生氣,望著察合臺,口氣異常和藹地道:“皇兄,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