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什麼的都不能真正說明問題,只有做一次親子鑑定才能得出正確結論。
過了清明,莫仲懿回到默城。他一到家就聽說海道被判了七年有期徒刑並處罰金兩億元,罪名是賭博罪。以賭博罪的量刑來說,七年徒刑算是挺重的了。
莫仲懿知道一些海道的事情,相對於那個老東西真正觸犯的法律,區區一個賭博罪、區區七年徒刑根本就不算什麼。這就是上面有人的好處。他由此更加堅定了往上爬、接交權勢更大的大人物的決心。
海道服刑的地方是鄰省的平城監獄,這倒是讓莫仲懿想起一個人來。寶兒的父親甄柏樹也在平城監獄。除了去年寶兒出國治病,以往每年的三時三節,莫仲懿都會陪著寶兒去探監,如今清明過去可就是端午了。
看在寶兒過去給自己的幫助份上,莫仲懿打算今年去探監。不過,他暫時還是想瞞著甄柏樹寶兒的死訊,到時候就說寶兒還在國外留學。反正這本來就是寶兒失明時的藉口。
甄柏樹是個別人說什麼,他就聽什麼的老實頭,要騙過他再容易不過。寶兒的性情就像他。莫仲懿想起過去的一些事兒,心裡有些不得勁。但做都做下了,又過去了這麼多年,如今寶兒已死,他相信自己很快就會忘記那一切。
押送犯人的車輛還沒有到,遙望著平城監獄的大鐵門,海綿心裡淒涼。把她像命根子一樣疼愛、老實敦厚的父親就關在裡面,沒想到道叔也要進去這兒。
鄭山不知從哪裡得到訊息說道叔今天入獄,海綿主動要求來送送道叔,這讓鄭山朱紫都很欣慰。就算沒什麼關係,得了海道這麼大的好處,海綿也應該來這麼一趟。他們沒有告訴其餘人,就只三個人過來。
海綿真想要求探監,去看望許久不見的父親。她失明以後害怕父親擔心,就撒謊說出國留學去了。算算時間,還是去年端午才見了父親一面。她想他想得發慌,這段時間更是經常夢見他。夢醒以後枕頭都是溼的。
可是她不敢去。莫仲懿當初說平城監獄他有熟人,所以才千方百計把父親弄到這裡來服刑,以求得點照顧。要是這個熟人告訴莫仲懿說有人探監,莫仲懿會不會想到什麼?
並且探監室不僅有獄警,還裝著攝像頭。如果莫仲懿從監控錄影裡發現是海綿去看望甄柏樹,後果難已設想。所以海綿只能把想念和愧疚深埋在心,總有一天她會堂堂正正地來看望父親。
下午四點鐘,運送犯人的車輛駛進了平城監獄的大門。海綿和鄭山朱紫只能眼巴巴望著密封得異常嚴實的獄車,卻看不見想見的人。
倒是坐在車裡的海道透過巴掌大的透氣視窗瞅見了路邊站著的這三人。微微一笑,海道並沒有出聲招呼。監獄囚禁的是他的身體,但是以前的生活囚禁的卻是他的心。他覺得那時的自己好似行屍走肉,現在才是有盼頭地活著。
一系列檢查和手續辦完,再度過了七天的入獄前學習班生活,海道開始了犯人生涯。在第三次放風日,他懶洋洋躲在籃球場旁的樹蔭裡歇涼,一個面目憨厚的中年大漢找過來,滿含期待地打聽——老兄,聽說你以前是默城的大人物,你認不識莫仲懿?他做玉石生意的。
正文 第三十章 晴天霹靂
這仨怎麼又來了?海綿無語地瞧著不把自己當外人的裴訓和龍鳳雙胞胎。這幾天下來,她倒也知道了幾分裴訓三人的來意,只是他們想說服霍憬元加入什麼俱樂部,怎麼不去找本人,專門找她說事兒?
股權賣出之後還有涉及以後紅利分配的好些事,海綿委託了律師辦理,又授權鄭山和朱紫替她處理未來與玉生緣和海天園經營有關的事項。她也是沒辦法,因為除了這二位,她找不到可信又不會受脅迫的人。
錢不錢的海綿現在不在乎,她只希望在自己離開的這幾年,玉生緣公司千萬別倒閉,那她的謀劃就白費了。不過從打聽來的訊息,莫仲懿現在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只要不是他故意,玉生緣公司只會越來越興盛。但事無絕對,還是讓人盯著點要好。
行裝整理得差不多,簽證據說還有一兩天就下來。海綿打算今天去給阿寶辦理退學手續,她當然要帶著兒子一起走。無奈地瞧著坐在院子裡說說笑笑的三位,她也不好開口趕人。不管怎麼樣,上次裴訓還算幫了她,那二位也間接幫她抬了價。
“綿綿,你要出去嗎?”黛安娜看見海綿開啟門,笑眯眯地跳過來。
“我去學校辦點事情。”海綿微笑說,“你們繼續。”
“上次我的建議怎麼樣?你考慮好了嗎?”黛安娜使勁衝海綿放電,捲曲濃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