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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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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面子又小心眼。原來在外人眼裡,自己以為溫柔儒雅寬厚的莫仲懿是這種角色。海綿在心裡嘆了口氣,低聲說:“可是我真的不想要他的錢,我只想要我的……玉!”

“你要不要你的玉,他不在乎,他只會猜測海天園是不是還想幹什麼?”道叔冷冷地說,“綿綿,你在給海天園惹麻煩。上次你佔著理,但在事態已經平息的情況下你還不依不饒,只會讓大家認為海天園的人不懂規距!就像田間地頭也有些規距要遵守,你正融入的這個新地方也自有規距!”

道叔已經生氣了,其餘六人,包括海緞在內,沒有任何人敢開口勸解。海綿孤立無助,若有似無的壓力從四面八方逼迫而來,她努力呼吸以避免自己在森冷的氣壓下窒息。

“那有誰問過我,我願不願意接受這筆錢做為賠償?”海綿的指甲掐在緊貼著大腿的裙襬上,聲音顫抖地質問,“是我丟了玉,憑什麼由你們決定用什麼方式來賠償?!這就是你們的規距嗎?!我的事情,我自己為什麼不能做主?”

廳中死寂。海綿直勾勾地盯著道叔,她看不見海緞擔憂的眼神,也看不見衛修唇邊隱約的笑意,她只看著道叔。

“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這筆錢,為什麼拿錢時沒有提出來?”道叔重重一拍桌子,海綿那幾張筆記四散飄飛而落。他陰沉著臉大聲喝斥,“你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上次你為什麼不說?”

海綿扁了扁嘴,眼裡水霧模糊,淚珠打著轉轉,將落未落。“我我不記得……那時還不知道這塊玉有多重要……”她抽泣著說,“慢慢才感覺,我丟了玉就像丟了魂一樣,這是件……是件很重要的事情……家傳的玉不能用錢衡量。”

道叔牙疼般一咧嘴一皺眉,頂著額心連連搖頭:“淚包子,真是個淚包子!上次就是被你哭得心軟了,才會答應你那個荒唐的要求。你給我滾出去!這件事我不會答應!你想要玉重新雕個貔貅,我買給你,我買給你行了吧?!”

“不要,我就要莫家的羊脂白玉。玉遇有緣人,我覺得我就和它有緣!”海綿哭得眼睛紅紅,鼻頭紅紅,卻仍然執拗堅持自己的要求,“我和那塊玉有緣,我知道!”

“小小年紀,你這什麼迷信思想!?真是混帳!”道叔氣得大罵,怒火沖天猛然起身這就要離開。

海綿一看大急,不顧一切大叫:“我一定要去!”她後悔不迭,道叔這麼生氣她始料不及,小緞姐不是說道叔很護短嗎,怎麼又要講究起規距來?要知道這樣,她還不如當天偷偷去莫家就是了。

“小丫頭,你還反了天了!”道叔猛地站住腳,細長眼眸幾乎眯成一條縫。他此時面無表情,卻比方才還要令人駭怕。海綿嚇得差點摔倒在椅子上,渾身抖成一團。

“綿綿,綿綿,快點住嘴,別惹道叔生氣了!”海緞引路人的職責還沒有卸下,眼看海綿這麼不知進退,事態有愈發惡化之險,她只好硬著頭皮出來勸說。

快步繞過餐桌一把抱住海綿,她責怪道:“綿綿,你這些心思怎麼事先沒有和姐說過?今天你太不聽話了!快點向道叔道歉!”

要是道叔以為自己明知卻不提前報告,那不是冤枉?海緞對海綿挺有好感,也願意教她拎她一把。但這些卻絕不代表海緞願意因海綿惹怒道叔,甚至影響自己的地位。所以,海緞要把“自己不知情”說給道叔聽,說給大家聽。

“小緞姐,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海綿化身“頑固不化星人”,一面掙扎著不想被海緞拖走,一面還抻著脖子尖叫,“我就要那塊玉!”

“傅大醫生,綿綿除了選擇性失憶這個後遺症,是不是還有別的症狀沒發現?”海浪嬉皮笑臉地說,“我看她不像是病完全好了的樣子。”

傅虎城慢悠悠地瞟了道叔大步走開的背影一眼,好整以暇地扯了扯白大褂,站起身說:“我帶她回醫務部檢查一下。”

“綿綿,別哭了,你說的這事確實不好辦。道叔既然答應給你買玉,你就別再東想西想。”海岸隔著桌子勸了兩句,搖著頭離開。海浪與海紗亦先後離去。

衛修雖然同樣起身,卻是跟著道叔走向內室,這讓還在場的幾人都感覺異樣。海緞強拉著海綿要走,海綿死活不肯,還要去和道叔理論。傅虎城檢查之語也只是說說而已,勸說幾句見無效便聳聳肩出了門。

一週伊始,諸事待忙,大家的時間都很寶貴。話說的好“師父領進門,修行在自身”,海緞只是領路人,不是海綿她媽她親姐。她如此不開竅,海緞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