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他的堅韌和勇氣。”
而這世上很多的人,外表美麗或者英俊,內心卻醜陋不堪。說這些話時,海綿直勾勾地看著秦世熙。她不認識秦家這位大小姐,當然不會知道人家的道德操守如何,只是出於某種心理她才不假思索反駁。
曾經倍受欺辱的“風暴降生”和飽受世俗甚至是親生父親歧視的“小惡魔”,此時此刻彷彿就站在她身邊,給她以力量,讓她變得更加勇敢且堅強。她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靜。
海綿此時聲音尖銳,大大超出她平日說話的音量,引得眾人都看過來。裴訓突然笑出聲,搖頭說:“綿綿小姐是‘小惡魔’的粉絲吧?這麼激動。”
秦世熙抿嘴微笑,款款站直身體。她比海綿足高一個頭,能輕而易舉地俯視這小丫頭。“三執事,請不要在意。我沒有批評你喜歡角色的意思,只是說出我的看法而已。”不等海綿有所反應,她揉揉眉心,顯出幾分倦意,對裴訓說,“學長,時間好似不早了。”
裴訓抬手看了看錶,抬頭環視海家幾人笑道:“今天我玩得很盡興,感謝道叔還有幾位的款待。海浪先生明天要是有時間,不妨到默城大酒店來找我,我們可以談談安全公司的事情。”
那邊的牌九相比起這邊的牌局只是小玩小鬧,半路入局的三人聞言推牌起身。海浪和裴訓緊緊握手,熱情地說:“六少,這麼晚了還回去默城大酒店幹嘛?我們海天園的住宿條件不比那兒差。今天就在這裡歇下,明天我再請你好好玩玩。野外攀巖、深海潛水,要不去公海的國際賭輪轉轉,或者去馴服我們園子裡新買的一匹烈馬。安全公司那事兒,不急。”
野外攀巖和深海潛水,這都是裴訓熱愛的戶外運動。國際賭輪他去過幾次,現在已經不大感興趣,但是馴服一匹烈馬……裴訓的眼睛亮了。他和海浪對視,忽然一起笑起來,彼此大興知己之感——都是愛玩的人哪!
見裴訓意動,秦世熙和莫仲懿的臉色都有些沉。裴訓要是住進了海天園,秦家與他的接觸必然會減少。那些希望透過秦家與裴訓勾搭的人們豈不失望,且轉而投向海天園?就是現在都還有一夥人等在默城大酒店。
見秦世熙想說什麼,莫仲懿拉住她的手。秦世熙微皺眉,將開口的機會讓給了他。莫仲懿笑著說:“既然這樣,裴六你不妨就在海天園住下。回頭我姑姑問起來,我們替你遮掩就是。”
此話一出,裴訓立刻改了主意,唉聲嘆氣地說:“海浪老弟,真是對不住,你還是明天來找我好了。莫家姑姑和我媽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平時關係不錯。要是我媽知道我在外面玩得忘了正事,指定打電話罵我催我回去。咱們先把正事辦完,回頭再玩。”
“對了,”莫仲懿取出一張紫金色請柬遞給海浪,“煩請二主管把我的邀請傳達給道叔。為慶禍玉生緣公司改組成功,鄙人將在下個星期六晚上七點於寒舍舉辦晚宴,屆時會把鄙人珍藏的兩塊原石解出來。希望道叔能賞光。”
海浪接過請柬,客氣地說:“多謝莫總盛情,我一定把請柬上呈給道叔。道叔近年來都在園子裡休養,到時候能不能去,或者委派誰當他的代表去參加晚宴,我們會盡快給莫總答覆。”
海道已經有兩年多時間不在默城社交界露面,一般都是由海姓的幾位主管或者執事替他與會,這已經是眾人皆知的事實。但是請柬邀請的物件還只能是他。莫仲懿早有心理準備,當下笑著答應。
沒有再多停留,裴訓三人道了別,由海浪、海岸和鄭山一起送出去。因了秦世熙這位女客在,海緞自然也跟著出了門。等他們走了,海綿才發現自己一身的冷汗,渾身冷嗖嗖的。她就近窩進沙發裡,嘴裡發乾,剛想著喝點什麼暖暖身子,小半杯紫紅色的液體盛在高腳杯中遞到了眼前。
“紅酒,喝點活血。”衛修的嗓音依舊嘶啞,高大身軀擋住了本就昏暗的燈光,向前方投下一大片陰影。
房中居然就只剩下他和自己,海綿略有些慌亂。她接過這杯酒,輕聲道謝。將酒液抿進嘴裡再咽入喉中,感覺有點酸,帶些澀,但是很快一股甘甜充盈口腔。
“那個……衛主管……您的傷沒大礙吧?”總算她還記得衛修受過槍傷,補上這遲到的慰問。這個星期她忙得頭昏,小緞姐也沒有提醒她去看望很可能是受她連累了的衛修,她只盼著現在說還不晚。
“我很好。”衛修言簡意賅。坐回原處沉默片刻,他又說,“你的玉……我很抱歉沒能找回。”
海綿雙手捧著酒杯小口喝著,身上果然暖和許多,聽見衛修這樣說,她急忙擺手:“沒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