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的法人代表,可以說是封先生在國內最信任也是最得力的助手。
像他這樣的身份其實已經不用親自過來照應他們了,不過為了放心與周全,還是樣樣親力親為,宋若初深深感激。
朦朧的月色映著窗外街景浮光掠影般的往後退去,花草樹木似乎都暈在奶白的光暈裡,籠著淡香。
她有完整的記憶,可是這些記憶又像是被人強行安在腦子裡似的,只是一個簡約的描述,並不能融會貫通。
封先生說她是在國內重點大學畢業的,她說得出名字,卻完全沒有關於大學的任何記憶;
封先生說她父母早亡,她是跟著外婆一起長大的,幾年前外婆也去世了,她就跟他去了法國,她知道有一個外婆,但是完全想不起外婆的樣子。
外婆葬在了哪裡?她在什麼環境下長大?又怎麼會跟封先生去的法國?
好像是因為在飛機上一見鍾情這麼浪漫的巧遇。
她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可這些事情就像是浮在表面的油,怎麼滲透,也滲透不到她的心裡。
她為什麼會這樣變成呢。
封先生說是一次跟他出海的時候意外墜海,而且不小心撞在了一塊凸起的礁石上,後腦勺受損,當時她已經懷了六個多月的身孕,海水很冷,封先生即使撲下去救她,救上來的時候她也已經昏迷,她在醫院昏迷了很長時間,醫生擔心她醒不過來器官衰竭,所以不得已剖腹取出了她腹中的孩子,孩子生下來後奇蹟就出現了,她竟然醒了,只是忘了一些事情。
只是忘了一些嗎?為什麼三年之前的記憶,遙遠模糊的簡直像來自異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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鑽石豪門銷金窟近在眼前,她下車跟司機道了謝,獨自朝裡走去。
找到約定的包廂,裡面坐著不少男女,紙醉金迷,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模樣。
宋若初站在門口甫一張望,為首的肥頭大耳的男人就站了起來迎接:“宋經紀人是吧,哎呀,歡迎歡迎,蓬蓽生輝啊,來,請坐請坐。”
包廂裡烏煙瘴氣的,宋若初不舒服的擰住了鼻子,她真的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場面,對不起,她不喜歡在這樣的地方跟這樣的人談生意,所以抱歉:“劉總,既然今日你有事,咱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