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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之感,解元之位,名副其實啊!”

江政源此舉是在給林清正名了,也是讓周圍其他學子知道,林清就是他親自選出來的解元,出了這個鹿鳴宴後,不得再對此事有所質疑。

林清自然是從善如流,見江政源談興正濃,便也與他攀談了起來,彼此交流了一下考試心得,說到林清考院試時差點落榜,倒是讓江政源頗為感興趣:“如此說來,要不是那人作弊,你還考不上秀才,說不準這次鄉試還沒你呢!”

那次院試確實夠跌宕起伏,林清如今想來也是略感心有餘悸:“是啊,學生那次是馬學政主考,考的策論學生記得是關於那年如何治理黃河水患的。不過後來馬學政調回京裡了,想必江總裁還是認識的。”

江政源聽完心下一凝——那年的策論是黃河水患?林清的文風和那篇策論十分相像,難道他就是首輔大人要找的人?!

等問了林清當時的策論是如何寫的之後,江政源忍不住在心中大呼——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首輔大人尋尋覓覓這麼久的高人,竟是偏遠村落裡的少年奇才!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歸故里

江政源萬萬沒想到,高首輔的猜想竟是對的。

三年前; 因為黃次輔一道治理黃河水患的奏摺; 永康帝撥銀二十五萬兩; 命黃次輔全權處理此事。就是因為這件事辦的十分漂亮,黃次輔直接在刑部要職上安插了兩個他手底下的人,打壓的高首輔一度喘不過氣來; 朝堂中的高黃兩黨之爭十分慘烈。

當時高首輔就和江政源說過,黃次輔這道奏摺背後另有高人指點,他們也確實順著一些蛛絲馬跡找到了馬叢文這邊。並且從後面馬叢文調任京成刑部可以看出,馬叢文肯定出力不少,甚至很多人就認為那篇奏摺是馬叢文的手筆。但是高明遠卻一口否定; 說馬叢文此人心計有之,才能不足,縱是藏拙也根本不會等到這個時機才向黃友仁示忠。

因為高明遠不信是馬叢文所為; 所以當時也派了探子直接查了馬叢文的底,知道那屆院試的策論題目就是如何治理魯地水患,也翻了當時考中秀才的文章以及一些落榜者的文章; 誰知卻是一無所獲。

其實也是陰差陽錯,當時探子在查探的時候,林清的文章正好因為要核查作弊者,他作為副榜第一人; 文章被重新另外放置進行稽核; 所以根本不在放卷子存錄的地方。

後來馬叢文歸京後倒是表現平平; 黃次輔這邊也沒有進一步地施壓; 高明遠到底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雖然被黃友仁咬下了一塊肉,還是儲存了自己大半的實力,如今和黃友仁分庭抗禮,那本奏摺究竟何人所寫,也是眾說紛紜,事情一久也便放下了。

如今江政源從林清這邊知道了答案,心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靜,只是畢竟是官場老油條,喜怒早已不行於色,聽完林清的話也是頻頻點頭稱是,只表現出一副自己確實沒看錯人的表情。

“本官作為你們此屆試子的主考官,也算是和你們師徒一場,林解元少年天才,自然以後能更進一步。若是有機會進京,可別忘了為師啊!”江政源輕輕一點,就已經把橄欖枝拋了出去。

林清原本也只是本著禮節在和江政源說著話,倒沒想到江政源說話間就把兩人的關係拉到了師徒的份上,還允許林清進京之後和他繼續走動。雖然說鄉試主考官確實名義上算是林清的座師,但是這種也是舉子和主考官攀關係的時候拿出來的名頭,在從三品的禮部侍郎眼中,林清這樣的小小解元還真算不得什麼,除非是格外看重。

只是之前林清還感覺江政源對他雖然熟絡但是還維持著上位者的疏離,轉瞬間卻又放下了點身段主動示好,這樣的轉變讓林清有些應接不暇。

“江大人是林清的座師,林清必不敢忘!”雖然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如今這種情況順水推舟才是明智之選。

和江政源談完之後,林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又不斷有其他舉子過來給林清敬酒,作為本屆鄉試的榜首,其他舉子敬酒也是常禮。只是林清不勝酒力,往往只是淺酌一杯。

見此情景,原本站在遠處的呂文志突然上前,朗聲道:“既然是大家給林解元敬酒,哪有不飲盡的道理?”

林清喝了幾杯酒,已然感覺到腦袋有些昏昏沉沉,這呂文志竟然還要灌他酒,許是藉著酒勁,林清心裡也不由憋出了點火氣:“哦?呂舉人若要敬我酒,難道不應該先乾為敬嗎?”

在林清這邊,凡事事不過三,一次兩次都不計較呂文志的針對,第三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