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
眼前浮現前年元宵燈會,悠悠白雪裡,爹爹垂眸撫琴的樣子,他偶爾的抬眼,穿越層層人群看向我的眸子是那樣的專注那樣的溫柔,彷彿世上那麼多人,他卻只看得見我一個……
若說爹爹喜新厭舊了,那……未免也太快了。以爹爹對我的執著和喜愛,那股新鮮勁兒不可能只一年時間就過了。
那……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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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了水晶窗,在屋裡緩緩踱步著、思考著。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問題的關鍵:爹爹的態度可以說是驟然變化的!──爹爹在夏侯梟和長空瑜來過後,才對我漸漸疏離了起來,不再是天天過來看我,而是隔了三五天,才過來看我一次,也是在這個時候爹爹身上有了別個女人的體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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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找到了問題的“關鍵”,那麼就要順著“關鍵”往下摸索……
夏侯梟和長空瑜來過了,爹爹對我的態度就變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凝了眉頭,坐在榻上仔細地想,思緒紛亂想了很多……長空瑜認為我已經死了,重病下失去兩年的記憶;夏侯梟認為我已經死了,也病了好些年……他們對我有著不一般的執著……
等等!不一般的執著?
腦中靈光一剎,心不能自己的悸動了一下,難道,難道說,爹爹受到了他們“執著”的刺激,害怕他自己也會像他們那樣的“執著”才會忽然改變了態度?!
我猛的站起身來,不斷地催眠自己: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這是自我欺騙也好,自我安慰也罷,我就是相信自己的感覺,相信爹爹對我絕對不是虛假的。
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又該如何讓爹爹看清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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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很多天,最終我只想到一個解決的法子──離開。
是的,離開,唯有離開才能解開這個解。
若爹爹心裡有我,定會在思念中,看清自己的心意,然後出去找我……
若是爹爹心裡沒有我,想到此處心中大慟,緩緩蹲下身子,抱緊了雙臂,彷彿這樣做,心就不會再痛了一般。
如果爹爹無心,如果爹爹無心,那麼,那麼……
我流淚了,白茫茫的淚水模糊了視線的一切,低低唸了句:“你若無心我便…休。 ”最後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