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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杜老大縱身而起,雙腿微屈,左手化成掌,右手圓環轉動,分打向丘長生右肩和頭頂,威猛異常。他這一招是看準了對方不能移動,而內力也似平庸之極,這小子若要保命,勢必會提劍相擋,如此正好可以借力震倒他。

丘長生頭也不抬,長劍仍是歪歪斜斜地向上刺出,正好封住對手的左邊攻路,等著他把左掌送到劍上。杜老大這一驚非同小可,要知他左右兩路的攻勢,是有先後之分,左掌本是虛招,擬想攻到中途時,便立即收回,好將氣力都集到右手的圓環上。但他左路既被封住,虛晃的一掌就無法攻出,隨即導致右路的攻勢也被扼殺。這就好比他欲寫一字,心中早想好了先寫哪一筆,跟著寫哪一劃,但入手的第一筆便遭人破壞,寫不出來,接下來的筆劃自然是無法書出。

杜老大好生惱怒,喝道:“臭小子!”硬生生退落下來,招呼其餘兩人,奮力合攻。

三人攻了有十來招,眼看丘長生越見虛弱,搖晃難穩,像是隨時都可能倒下,但卻偏偏能屢出奇招,化解掉各人的凌厲的攻勢。他們三人甚感不耐,越攻越怒,恨不得生吞了眼前的臭小子。

又過了五六招,突然丘長生哈哈一笑,石壁通道內頓見劍光四閃,只聽得‘啊喲’三聲慘叫,跟著‘嗆啷’三件兵刃連著三隻手腕同時墮地,杜老大等三人已是委地不起。

原來丘長生左腿受傷後,心知無論進退,總是快不過他們,是以故意示弱虛敵,引誘他們上前攻來。這一計策還須把握住時機,不僅要一舉奪了他們的兵刃,還要刺傷他們雙腿,令他們也行動不了,否則只要漏了一人,便是後患無窮。前面四五招過後,丘長生早已摸清了對方三人的長短,隨後的十多招中,他有把握擒住一人或是兩人,但終因腳下移動不便,始終無法將三人同時擊潰,不由得心頭焦躁,生怕時間長了,被他們察覺了自己的意圖,於是在第十九招時兵行險著,肩膀硬受鏈子錘的一擊,先刺傷杜老大和使鐵抓的人,再拉住錘的一端,扯近第三人,連刺他手和腳。

方才司空佩持劍的右手一直被丘長生握住,半側肩膀又斜斜被壓著,騰不出一招半式,只有心裡乾著急,待眼前三人倒下,才知他是在使詐,當真是又驚又喜,輕輕推了丘長生一把,嗔笑道:“好哇,你連我也騙了。”

丘長生內力深厚,肩膀上受了一錘,倒也並無大礙,只是腿上的傷著實不輕,又提劍跟人相鬥,血跡早已浸溼了褲腿,這時停了下來,只覺一陣頭暈,喘了口氣,笑道:“我要騙他們三人相信,只好連你也一塊騙了。”身子晃了晃,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

司空佩見他臉色蒼白,額頭滿是大漢,不由得心中一酸,忙從腰間取出藥瓶,倒了些藥粉在傷口處,又撕下一段衣襟,裹住受傷處,柔聲問道:“還痛不痛?”丘長生說道:“痛啊……我快活不成了。”司空佩聽他的口氣,跟剛才一模一樣,想到當時情急,竟說出了全副心思,紅暈生出,又立刻沉下臉道:“活該!”

丘長生微微一笑,指著地上躺著的杜老大道:“他身上是不是有地牢鑰匙?”司空佩轉過身,道:“問問就知道了。”緩緩走到他們前面。

他們三人雖然手足俱傷,痛得死去活來,但丘長生和司空佩的對話卻聽得清清楚楚,見她走近,早嚇得心驚膽戰。只見司空佩不由分說,在杜老大的兩個兄弟腿上各刺了一劍,隨後遞過藥瓶,放在杜老大眼前,冷冷道:“你要是交了出來,我就把這個送給你,不然的話,哼,我先切下你的兩條手臂,再剁了你的雙腳,挖你的眼睛,割你的舌頭……”杜老大知道她說得出,便做得到,耳朵中聽著兩個兄弟的嚎叫,再也不敢聽她說下去,大聲道:“左側第六塊磚下面!”

司空佩道:“你要是敢說謊,我連你的耳朵和鼻子一塊削去。”往前走了數步,以腳步度量了距離,又走了兩步,再轉向左側,用手掌比了六次,停在石壁上一處,提劍砍去,‘啪’聲作響,立時掉落一塊方磚,司空佩面露喜色,從石壁的凹陷處取出一枚黃金鑰匙。

丘長生見躺著的三人甚是悽慘,頓生不忍之心,緩緩站起來,走到司空佩身旁,說道:“咱們走罷。”生怕她再去為難他們三人。司空佩看出他的意思,道:“你忘記是怎麼受傷的了?”丘長生道:“他們傷了三人,我只傷了一人,好歹總是賺了兩人。”司空佩微微一笑,拾起地上的一根火把,輕聲道:“走罷!”

兩人繼續向通道深處行去,轉過右側走了大約十來步,來到一道石門前,司空佩後退了五步,往石壁上的一處小孔插入鑰匙,隨後轉了兩圈,過了一會兒,石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