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的!由我收回又有什麼不對?”秋祥望著順著她的手腕流下的鮮血,語調開始有些不穩。
先前的怨念,在看到她手上的傷口時,突然消失無蹤,不安、後悔在他心中翻攪,他到底是著了什麼魔?怎麼會這樣傷害自己的女兒呢?
即使他心中有掙扎,口中說出的仍是傷害的利詞,而非關切的詢問。
夥子若踉艙地後退,淚水無聲地流下,她澀笑道:“我明白了,如果傷了這隻手能教爹高興,那子若無怨。”
“怎麼了?啊!秋姑娘!你的手——”阿端拿著熱茶回來,在看到她站的地方血流成窪時,嚇得連手上的壺都掉了。
“來人啊!快叫大夫!”阿端衝出門喊著,直到驚動眾人,才又衝回房,隨手拿起擱在架上的衣服,將她受傷的手包了起來。
秋子若恍神地推開他,沒走幾步就因眼前一黑,身子軟軟地倒了下來。
癱倒在血漬中的她,就像是血中白蓮,詭異得令人沭目心驚!
接到訊息快馬趕回府的司徒悅文,俊臉滿布陰霾地疾步走向芙居。
跨進房間,就見睜著眼、臉色蒼白的秋子若靜靜躺在床上,一雙眸失神空洞的盯著床頂。
置放在被外的右手腕,被層層白布包裹起來,仍不時有些血漬滲出,點點紅痕看得他心口緊抽。
他坐到床邊,溫柔地握著她的手,低啞地喚著茫然的她:“子若?”
好一會,秋子若才輕輕眨動眼,將視線移向他,一見到他,乾澀的眼眶忽然聚滿淚水,一顆顆淚珠順頰而下,無言地對著他流淚。
司徒悅文喉頭一緊,她的眼淚像刀刀剠著他的心,他伸手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她顫抖的身子,彷彿想將她整個人嵌入自己的身子。
“我……真的不知道……爹那麼……恨我,恨到……非得傷了我,才能弭平他的恨意……”她用左手緊抓住他的衣服,哽聲斷續地說道。
“噓!不要想這些了。”他低聲安慰她,輕撫她的發,讓她能夠平靜一點。
雖然他的心中,盈滿對秋祥的怒氣,但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說出任何責難秋祥的話,子若現在需要的是安慰。
膽敢傷害她,不管秋祥是誰,他絕對會要他付出代價!司徒悅文冷凝的眸中閃著森冷光芒。
“我的手……傷了,大夫說……”除了父親對她的傷害外,她更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