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縮手縮腳之處。
聽了白浩軒的話,越澤沉吟了下去,好一會兒之後,方才點頭說道:“對。”
相比於去大牢將人救出來,卻是這個法子最是有效,最是能夠從根本解決問題。
只是聯合哪一個皇子卻是最需要考慮的地方,一時之間兩人皆是陷入了沉思。
“成瑾瑜還在公主府。”越澤敲了敲桌子問道。
白浩軒自是點了點頭,成瑾瑜不良於行,去哪裡都是需要人推著,此時公主府內定是十分的忙亂,哪裡會有人顧得上他。
越澤忽地笑了笑,“不若就裴景天吧。”
不知為何,他就是十分確定,裴景天定是也十分厭惡單子晉的。這是一種感覺,一種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會互相吸引的魔力。
白浩軒想了想,確實除了裴景天沒有更好的選擇了。至於成瑾瑜,只在兩人之間出現了這一次,便沒有人再提起他。
他們不需要一個廢物,而且還是一個會和他們搶同一個女人的廢物。
顧芊秋對於成瑾瑜的愛憐和心疼,一路上白浩軒都看在了眼底,他心中自然是十分的嫉妒的。但是看到成瑾瑜不僅不買賬,還總是冷著臉傷顧芊秋的心,這嫉妒便就變了味。
廢物是不需要存在的。
如果單子晉能夠將人解決,讓芊芊更加的恨他,倒是也不錯的。
成瑾瑜並不知道自己被其他的幾人嫌棄了,他一個人坐在空曠的房間內,外面噪雜混亂的聲音顯得那麼遙遠那麼的不切實際。
就這麼死了?
就在剛剛不久,她還過來想要摸摸他,要勸他好好的待在她的身邊,不要再和那兩個人作對了。
憑什麼?他為什麼要答應她?
他們一個毀了他們成家奪走了他的母親,另外一個本就是被天地所不容的孽|種,就是應該被抹殺掉才對的。
她怎麼能這麼護著他們?
甚至為了他們去死?
成瑾瑜扭曲著臉,眸中惡狠狠的全是怨毒。她為什麼要去死,為什麼不再護著他了?她難道不知道她不在了,皇帝和單子晉會更加肆無忌憚的對付他嗎?
她死了,就代表著他會死。
成瑾瑜想要狂笑,想要發怒,想要狠狠的質問她為什麼這麼不負責任。
但是他現在只是顫抖著身子,說不出一句話來發不出一個音節。許久之後他抹了把臉。發現上面早已經淚流滿面。
你為什麼要去死?就算死了我永遠和不會原諒你的懦弱,你的苟且偷生。
好像是被遺忘了一般,便是連讓他去見她最後一面的人都沒有。
成瑾瑜搖動著輪椅。他必須去問問她,她這般死了是不是有臉去見父親?為什麼早不死?為什麼不早死?早死了,他們一家三口在地下也會相聚的。
只沒等他到門口,外面便腳步凌亂的來了許多人。有邵良的聲音,有駙馬的聲音。有很多亂七八糟的聲音,但讓成瑾瑜心悸的卻是一個粗重的喘|息聲。
皇帝手中拎著長劍,腳步虛浮但是卻極是快速,眼中一片猩紅佈滿著殘忍肆虐的光芒。他臉色極其的蒼白,嘴唇更是慘無人色,但整個人的氣勢卻凌厲的如同手中的長劍一般。讓人忍不住的懼怕,忍不住的後退。
邵良白胖的身影跟在後面。面上全是擔憂之色,他不錯步的緊跟著,雙手護在皇帝的身側,生怕他會一個激動在昏厥過去。
跟在了皇帝身邊一輩子了,生平第二次見他這般暴虐。
第一次是公主成親那晚,皇帝也是這般手握長劍,差點直接殺到了成家去。當初他和許灝死命的攔著,才算是沒有成行。
第二日皇帝便和往常一般,好像發狂的那個根本不是他。
現在又是如此,只是這次卻是比以往那次更加的殘|虐,因為他心底最掛念,能夠讓他不自覺柔軟的人已經不在了。
邵良忍不住的嘆息,長公主哎,您這又是何苦呢。
在皇宮內皇帝無論如何都不相信長公主沒了,可嘴上說著不相信,人卻搖搖欲墜整個都開始慌了起來。等來到這兒,看到長公主靜美如初的容顏,看到那滿床的鮮血以及胸口的簪子,皇子一句話沒說,吐了口血便睜著眼睛直直的倒了下去。
驚得太后娘娘也跟著暈了過去。
一時之間滿室的忙亂。
只等皇帝清醒過來,卻是直接拎了禁衛軍的長劍,便陰沉著臉來到了成瑾瑜的住所,想要幹什麼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