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宋涼臣就出了屋子,在庭院裡就開打了。
彎刀已經見怪不怪了,這兩人從小打到大,開場永遠是拳腳相加,誰上去勸誰捱揍!他還是搬個凳子來等著看結果就好了。
程北望是學武出身的,比起宋涼臣,武功要好一些,但是今天也不知道宋涼臣哪裡來的這麼大火氣,一拳拳的半點力道都不省,打得他疼就算了,還企圖往他臉上繼續打!
這就不能忍了啊,嫉妒他長得比他好看還是怎麼的?程北望用力還擊,一拳打在宋涼臣的心口,將他震退了兩步。
“差不多行了,怎麼了你?”程北望皺眉看著他:“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還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宋涼臣咬牙道:“你把我的人帶回來輕薄是什麼意思?”
“你的人?”程北望心裡沉了沉:“她是你什麼人?”
“她……”宋涼臣黑著臉,捂著胸口咬緊了牙。
已經什麼人都不是了啊。
“側妃?沒聽過你要納妃的訊息,至多不過通房丫鬟吧。”程北望道:“我不知道,方才也是一時失態而已,路上不小心將她傷著了,所以帶回來讓大夫看了看。”
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宋涼臣冷靜了一會兒問:“傷著哪裡了?”
“就是摔了一下,沒什麼大礙,但是沒醒。”程北望看他一眼:“你還沒回答我呢,她是誰?”
“通房丫鬟而已。”宋涼臣別開眼,轉身往屋子裡走:“出來買個東西人就不見了,要不是彎刀來找我,我都要讓右軍找人了。”
竟然還當真是……程北望有點失望,嘆息一聲跟著進去:“既然對你這麼重要,又怎麼讓人一個人出來買這麼多東西?”
宋涼臣沒理他,上前看了看沈美景。
“誰給她換的衣裳?”
程北望輕笑:“你別緊張啊,丫鬟換的。”
“那她原來身上的衣裳和東西呢?”宋涼臣問。
程北望指了指旁邊的桌子,上頭有清單,有摺好的舊衣裳,還有一個信封,裡頭不知道裝著什麼。
宋涼臣眸光微閃,走過去將信封拿起來放進自己懷裡,然後板著臉道:“人我帶回去了,時候不早,你也早點歇息吧。”
“嗯。”程北望頷首,看著宋涼臣將人給抱起來。夜風飄飄,吹得她衣袂翻飛,裙角從他面前掃過,什麼都沒留下。
送走人,合上大門,彎刀回來就看見自家主子惆悵地坐在院子裡。
“怎麼了?”
程北望憂鬱地看著天上的月亮道:“你家主子有一種失去了什麼東西的傷心之感。”
“哦。”彎刀面無表情地道:“但是事實是您壓根就沒得到過。”
程北望:“……”
宋涼臣出門準備上馬,看了看懷裡的人,皺眉問臨風:“有馬車麼?”
臨風搖頭:“要屬下現在回府去趕一輛來麼?”
“罷了。”宋涼臣道:“反正不遠,走回去吧。”
臨風傻了。
沈美景很輕,抱著跟沒有肉一樣,所以宋涼臣根本不費多少力氣。走著還時不時捏捏她的胳膊。
他記得大婚之夜,這人身子勻稱,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看起來也不至於這麼輕吧?結果一抱,跟骨頭架子似的。
是被他給餓的麼?
說起來她也是真夠慘的了,被他這麼一直折騰,又洗衣裳又搬布匹,還摔傷了昏睡不醒,等會醒來,會不會又哭又鬧啊?
他已經在讓人查大婚那日的具體經過了,若是她做的,那受這些苦也不算虧了她。但…要是不是呢?
宋涼臣陷入了沉默。
“子衿……”懷裡的人呢喃了一聲。
微微一愣,他停住了步子,皺眉。子衿是什麼東西?
“等等我,子衿……”美景鼻子紅紅的,眼角又有淚掉了下來,溼了他的胸口。
宋涼臣呆在了原地。
她竟然是會哭的?夢見什麼了?
“主子,前頭快到了。”臨風提醒了他一句。
宋涼臣回過神,加快步子往前走,回去主院裡將她放在了側堂。
沈美景一挨著床就繼續睡了,倒是他站在她床邊,皺眉想了許久。
“明日,把當初給燕王府說媒的媒婆給我找來。”
臨風聽著自家主子的話,往側堂看了一眼,點頭:“是。”
這一覺睡了好長,沈美景醒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