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才自混沌裡初醒,就用拿小臂撐住自己,手指也撳到輕軟沁涼的牛皮裡。
“你想幹什麼?”她輕嗔一聲。
“你明明知道我想幹什麼。”他整個人籠著她,啞然失笑。
“司機在呢。”她抽出手指一指前頭,明明隔得老遠透過玻璃才能看見一個隱約人形,背後看著也不動,像木偶。她覺得這種氣氛詭異。
他卻輕笑一聲,又埋首去啄吮她一側裸出的滑肩,繾綣流連,口中含混地說:“他聽不見的。”
時好神志尚清明,見棹西神色已深,一下從他懷裡掙脫,大力抵著著他的胸膛,卻不徐不疾地說:“你還是老實點罷。”
棹西胸口吃了力就知時好真是拼命在阻她,只好遵言作罷,扶著她直起身來。
時好才見到那隻高腳杯已經自深灰的地毯上滾地老遠,自己白色的裙下襬上也已經有一大塊酒漬,顏色像是保加利亞的粉玫瑰,也並不抹,已經吸到衣料裡去了,來不及了。
“我賠給你。”他見她對著汙漬發呆,以為她在意。
她這才抬起頭來燦然笑道,“沒關係,一件裙子而已。”
外頭暮色已沉,更襯得時好的雙眸流璨,棹西嘆口氣又攬住她,他輪廓有致的側臉貼在她溫溫的額頭上,屏息靜氣地問:“告訴我,這幾天,你都做了點什麼?”
時好低頭半倚在他胸上,手上反而滑稽地抓過那瓶酒不放,一直不停晃盪,看裡頭的氣泡逐個逐個升起,又逐個逐個裂開,有點稚氣地說:“上班,下班,又上班,又下班,再上班,再下班,沒了。”
棹西佯裝薄怒,兩隻手臂裹得更緊,“怎麼沒有想我那一項?”
倏忽間,時好悄然地起了笑意,“之前沒知覺,剛才見到你,才發覺想。”
時好的話,如月清輝似地散下來,有明晃晃,皎潔的光流於棹西心間。他正欲開口,卻見懷裡的時好竟然擰開酒瓶蓋子就著一支酒仰頭直飲,匆匆間已灌下去近一半,連忙拔下她手裡瓶子,憂急地吼:“你這是幹什麼?承認想我就叫你這麼難受?”
時好頹倒,無辜地看著他,“喂喂,是我口渴得要命。”又有點迷濛地說:“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我不會騙你。我不大會騙人,需要學麼?你教了我這麼多,又會不會多教我這一項?”
棹西緩了緩神色,交繞著時好的手指,歉意深然,“對不起,時好,剛才我來晚了,我的確是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果然若昭告訴我說”
“她這倒戈倒得一點道理也沒有了。”時好聽了就駭笑,隨即黯然道:“如果這點點委屈也受不起,太枉做人了。你要知道,顧小姐的臉色可比我之前的主編好看多了,你也不能總保
20、Chapter。 19 。。。
護得我太好,是不是?你看我,什麼都要你手把手,這樣看來,我註定不會是一個好商家。”
棹西則沉穩地說:“很多事,不是有人願意教有人願意學就可以會的,就比如:毫無愧悔地騙一個人。我想你學不會。”
“是麼?”她以緘默自然而然切了話題,沉吟半響,又不知看到什麼,展臂點向窗外,回頭稀罕地說:“棹西你看,中央公園到了。”
時間一下又望向窗外,沒有見到棹西眉頭已深深鎖起,他深思一瞬,露出一點憎惡的顏色,說:“哪裡還有什麼中央公園。”
“都是你,好好的把公園拔了蓋什麼圖書館,也不知道在想點什麼。”她抱住他環在自己胸前的一雙強實手臂,多多少少有些生氣,“許多小朋友歡樂的童年記憶全叫你莫名其妙地奪走了,包括我的,小時候我也常常到那裡去。所以,我們都恨死你,但又怕你,看到你需要繞路走。”
“明明是做慈善。”他聽她這樣說,反而收容,愜意起來,“怎麼把我說得像專吃小孩的食人魔。”
時好蜷了蜷半麻木的小腿,搖下車窗,有晚風清涼柔弱地拂進來,仍吹亂她的發,她微微笑道:“誰說你不是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更得稍微晚了點,讓你們等了,不好意思。
另外下次不亂造懸念啦!
搞得你們昨天都一驚一乍的。
炮灰就是炮灰,就是炮灰,就是炮灰(空谷迴音)
什麼孩子之類的,嗯,你們比我狗血多鳥,奮力點點頭。
話說,我現在養成了一個糾結的習慣:寫床戲前需要小酌用以醞釀情緒這是什麼毛病?好乾燥的凍梨啊!!!
我要馬氏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