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本汗是個粗人,只是對你的事情特別留心罷了。”
那晚,皇庭裡舉辦了大型的歌舞表演,看著那些穿著漂亮的少女們載歌載舞,她們的舞蹈不似中原舞蹈那麼嬌柔,帶著一股英姿颯爽。
我大口喝著杯中的馬奶酒,這還是我來到古代第一次慶祝生日,雖然這不是我的生日,只是這阿史那俟利弗設看起來兇巴巴的,沒想到還
細膩的一面。
那晚上的草原雖然寒冷卻很是熱鬧,人們的熱情驅散了初春的寒冷,這是一個熱火朝天的民族。
那夜玩到很晚,大家猜遲遲的散去,阿史那俟利弗設攜我回到了我的新居,他滿身的酒味,臉上卻是帶著滿足的笑意道,“婉婉,今晚你開心嗎?”
我幾分應付道,“嗯,開心。”
他拉我向床榻邊走去,並笑著對我道,“你在這裡住的慣了,就不會離開了吧?”
我被他問的一時不知所措道,“大汗怎麼這麼問?”
他笑略帶幾絲靦腆的道,“我真的很怕你離開我。”
他躺倒沓上,漸漸睡過去,只是嘴中還是在呢喃道,“婉婉,我真的很怕再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對我是多麼的重要,我從第一面見到你就認定這輩子你是我要找的那個人了。”
他的聲音漸漸沒了,我獨坐桌前,明亮的燭火將我的側影打在那雕花窗上。
聽到阿史那俟利弗設的呼嚕聲漸漸起了,他應是睡得很香甜。
也許此生我註定要跟多個男人在一起過,可是我的心永遠都屬於那一個人,至死不渝,但是看到今日阿史那俟利弗設的執著,我心底泛起了淺淺的愧疚。
本來便是生不由己,感情就讓我自己做一次主吧,我只愛他一個,全部的乃至靈魂都是他宇文化及一個人的。已經沒有絲毫的空隙可以容得下任何人,他是僅有而全部的。
聽到他夢裡仍然喃喃的喚著,“婉婉……婉婉……”
我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望著他輕輕搖了搖頭。
我就那樣一直坐到了天明,他早上起來的時候,並不知道我一夜未睡,含著一絲和煦的笑意問道,“怎麼這麼早就醒啦?”
我淡笑道,“睡不著,想早起看看日出。”我隨口應著。
他笑道,“你們漢人有句話,一日之計在於晨,這早晨卻是應該含著一絲新意來迎接的。”
對於我,昨天明天今天沒有什麼區別的,我感覺我不過是在每日混日,每日沒有什麼期盼的。
他見我微微蹙著眉頭便又問道,“怎麼了?我的成語又說的不對嗎?自從二十多年前被你嘲笑了,我回來可是很用功的在學習啊!”
我搖頭,“大汗說的怎麼會有錯呢!”他倒是這麼些年前的事情都還記得如此清楚,只是我很多事情已經在記憶中泛黃早已經記不得了。
他的隨從突然來密報一番,像是有什麼緊急的軍情,他匆匆對我道別道,“婉婉,我有些政務要去處理,晚些再來陪你。”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我輕輕出了一口氣,便讓秋蕊進來侍候,她為我穿好衣,將那滿頭的秀髮高高的挽起。
秋蕊若有所思的道,“公主,其實奴婢覺得這阿史那俟利弗設大汗對您倒是挺有心的。”
我點頭,“是啊!只可惜我對他無意罷了。”
秋蕊又道,“其實,您真的是一個很執著的人,奴婢看著雖然您這些年陪伴在了這麼多帝王身旁,但是您的心裡終還是隻有宇文大人的。
”
我嘴角含了一絲笑意道,“他的好,是無人能替代的。”
我出了庭院望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心情淡淡的飛逝,又不自覺的陷入對過去的回憶之中……
第二日,阿史那俟利弗設突然天不亮就起身了,他將身旁的我拉起來道,“小懶蟲,快醒醒啊!”
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見外面天是黑漆漆的,嘟囓道,“大汗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他喚了人進來侍候我們起床。
含了一絲狡黠的笑意道,“我們去看日出。”
我略感詫異的時候,已經被他拽了出去,放上了他的馬背,一路馳騁,不知不覺已經登上了山頂。
遠遠望著那本是黑乎乎的天地間,豁然出現了一道金色的光芒,那光芒越來越清晰,直到整個草原都被那金色的光芒所籠罩。
我輕輕感嘆道,“好美哦!”多久我沒有這麼靜靜的欣賞過這藍天白雲,這美妙的朝霞了。
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