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功可不成。
他本想拉著師父的手,施展燃燈術,如今看來卻不必了,他任由師父拉著手,拖著往前跑。
他微閉眼簾,虛空之眼俯看,五人輕功極高,沒被落下,也沒靠近,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如此一來就成了僵持之局,他忍不住呵呵笑起來,打持久戰他最不怕,天元吐納術神妙無方。
想到此,他直接渡過去內力,汩汩內力注入竹照師太經脈,進入丹田,彌補著兩人所耗內力。
天元吐納術的威力越來越強,內力吸納速度極快,吸納的內力完全渡入竹照師太經脈,完全抵去了消耗。
如此一來,根本不虞內力耗盡,只要肉體不倦,跑上幾天幾夜也沒問題。
“師父,往西拐一下。”李慕禪道。
竹照師太眼睛一亮,明白了他的心思,溫吟月亦如此,兩人此時心意相通,身形一折往西而去。
身後五老者氣得直跳腳,緊追不捨卻無能為力。
三人往西跑了一陣,忽然又一折,往南而去,如此一來正是通往滄海山的方向,只要跑下去,總能跑到滄海山。
如此一來就不怕持久戰,他們離滄海山越來越近,一旦踏入滄海山勢力範圍,五人雖強,想脫身卻不易。
“助我一臂之力!”一個瘦小老者忽然喝道。
他身後一高大老者猛的一推,瘦小老者倏的加速,宛如一陣風般迫近了二十幾米,可惜僅拉近二十幾米,再也無能為力。
李慕禪三人來到一片松樹林,貼著樹梢疾掠,李慕禪微眯眼睛,虛空之眼俯看,瘦小老者緊隨其後,僅有七八十米遠。
他伸出小拇指,無聲無息的揮動,滄海神劍的劍氣宛如實質,卻無形無色,割過身後的樹梢,如切豆腐。
……
瘦小老者緊盯著李慕禪三人,咬牙切齒,想拼命靠近,只要阻上一阻,後面的人就能跟上,就甭想再逃出他們手掌。
恰在這時,他腳下一空,頓時借不上力,身形直墜而下。
他吸一口氣,雙掌猛的一按,虛空借力,拔起身形,踏向旁邊一株樹枝。
沒想到一踏上去,樹枝頓時直直下落,他再次踏空,直直落下,這時他再次吸一口氣,身形一甭,伸掌拍上樹幹。
“砰”一聲悶響,他倒射而出,飛上半空,然後順勢往李慕禪那邊追去,但這時身後四人已經過來。
“老馮,怎麼回事?”一個老者皺眉問。
“奶奶的邪門!”瘦小老者叫道。
眾人合在一處,顧不得再想其他,緊追不捨。
“得想輒了,不然煮熟的鴨子真要飛了!”一個胖乎乎老者撫髯嘆道,搖搖頭看著遠處。
其餘四人點點頭,有些沉默,露出尷尬神色。
他們沒想到,自己五人如此身份,已經破了臉面卻埋伏,竟然被發現了,跑了,竟追不上。
說與人聽人家都不會信,真的空手而空,可是沒臉回長白劍峰了,況且總不能埋伏一回,人家的衣腳也沒碰著吧。
“只有用秘法了。”姓馮瘦小老者搖搖頭。
“唉……”其餘四人搖頭,又點點頭,嘆息一聲。
“我來罷!”馮姓老者咬牙道,雙手忽然疾點胸口數下,又點在腰間數下,頓時臉龐漲紅,整個人像是漲大了一圈。
“我去阻一阻!”他沉喝一聲,倏的一下躥了出去,將眾人遠遠落下,轉眼功夫到了李慕禪三人身後。
李慕禪虛空之眼俯視,發覺了異樣,數道指力已經佈下,手指縮在袖中,劍氣無形無質。
姓馮老者一下撞進來,如同蒼蠅撞上了蜘蛛網,頓時身形一滯,衣衫破碎,周身鮮血淋漓。
滄海神劍的劍氣,無形有質,論及鋒利,雖沒吹毛斷飛之威,卻無異於青鋒劍,鋒利無比。
他整個人撞上去,若非強橫內力護體,直接就會被斬成數塊兒。
馮姓老者悶哼一聲倒飛出去,隨即又一聲吼,拔劍出鞘,揮成一團寒光籠罩周身,直直撞向李慕禪。
他周身鮮血淋漓,雙眼怒瞪看著極嚇人。
李慕禪伸左手,大拇指輕輕一摁,“嗤”一聲厲嘯,“叮……”脆響聲嫋嫋不絕,馮姓老者周身寒光一斂。
……
李慕禪食小拇指點出,無聲無息的劍氣襲至,馮姓老者忽然一揮劍,“叮”一聲脆響,他退了一步。
李慕禪一隻手被竹照師太扯著,另一隻手揮動滄海神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