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禪揮手退了兩個小二,然後來到屋裡,慢慢的搜尋,終於找到了幾根頭髮,露出了笑容。
他有強橫的精神,直覺驚人,隨著精神的增強,直覺越發的精準,他能判斷出這幾根頭髮就是那鄭子聰而非旁人。
這幾根頭髮如指南針一般,直接指出了他的位置,李慕禪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於是到了海邊,僱了一隻小船,直接出海而去。
小船飄飄,在海面上疾掠,不知不覺中半天過去,已經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把大海染成了金紅色,如綿綿不絕的錦緞。
李慕禪站在小船船頭,看著這瑰麗的場面,心胸為之一暢,茫茫海上再無旁的船隻,天地間只剩下他自己一個,天海人融為一體。
他靜靜的享受之際,臉色忽然微變,天空忽然湧來了陰雲,遮住了被夕陽染紅的天空,隨後風漸漸大起來。
到了後來,狂風大作,接著下雨。
李慕禪站在船頭,無奈的搖搖頭,他罡氣不能外放,只能任由狂風大雨落到身上,勁力藉助小船與大海相化,沒被翻過雲。
……
小船在暴風雨中穿行,如一支離弦之箭,李慕禪憑著感應,駕馭小船刺破暴風雨的阻礙。
小船約行了一刻鐘,眼前忽然一閃,暴風雨一下消失,好像來到另一片天地,扭頭一瞧,身後還是暴風雨,這裡卻是風和日麗,夕陽無限好。
李慕禪輕輕一抖身體,頓時“砰”一聲,渾身恢復了乾淨清爽,先前的雨水一下被震飛。
小船接著往北疾射,當天空一輪明月升起,夜色籠罩整個天地時,他遠遠看到了一隻小船,靜靜停在大海上,隨著海面而起伏。
李慕禪露出一絲笑容,虛空之眼開啟,一下看到了船上盤膝坐著的青年,寶藍長衫裹著他魁梧壯實的身體,方正臉龐劍眉虎目,當真有英氣勃發之感,坐在那裡如臥一隻獅子。
這青年眉宇間有些憔悴,正閉著眼調息,身邊放著一個水袋與一個包袱,身前擺著幾塊乾糧。
李慕禪眉頭挑了挑,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走了十來天,鄭子聰才走到這裡,看來果然是別有所圖,他憑直覺便斷定此人就是鄭子聰。
小船往那邊射去,很快靠近了鄭子聰,他睜開眼睛,雙眼閃過一抹金芒,淡淡看著李慕禪。
李慕禪坐在船頭,靜靜打量著鄭子聰,搖搖頭。
鄭子聰淡淡道:“你是何人?”
李慕禪道:“鄭子聰?”
“不錯。”鄭子聰緩緩點頭道:“看來你是幫龍山宗的!”
李慕禪搖頭道:“我是紫裳宮弟子李無忌。”
“紫裳宮?”鄭子聰想了想,道:“前一陣子的紫裳宮?”
李慕禪點頭:“就是顧東亭前來滅的紫裳宮!”
“你是那個接了顧東亭刀法的李無忌?”鄭子聰訝然道:“你不是死了麼?”
李慕禪笑了笑,道:“顧東亭沒死我怎能死!”
“沒想到,你不但沒死,還活得好好的!”鄭子聰打量李慕禪幾眼,點頭道:“能接得住魔刀,你很厲害!……你來做什麼?”
李慕禪道:“我聽說你盜了龍山宗的秘笈。”
“不錯。”鄭子聰沉聲道:“你是想知道龍山宗的秘笈?”
李慕禪笑了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想對付龍山宗,自然想辦法破去龍山宗的武功。”
“……我不會交給你。”鄭子聰搖頭。
李慕禪笑道:“鄭兄弟你留著秘笈有什麼用?……難不成是為了做投名狀進臨海閣?”
“不錯。”鄭子聰哼道。
李慕禪搖頭笑道:“依我看,鄭兄弟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臨海閣不會收鄭兄弟,即使收了也是權宜之舉罷了。”
“為何?”鄭子聰皺眉道。
李慕禪道:“鄭兄弟原本是臨海閣弟子?”
“……是。”鄭子聰遲疑一下,慢慢點頭。
李慕禪一直用著他心通,知道他說謊,心下卻一動,笑道:“若是臨海閣弟子的話,那倒好辦,不是臨海閣弟子的話,他們豈能放心你?”
鄭子聰臉色陰晴不定,沉聲道:“我手上有蓮花拳拳譜!”
李慕禪眉頭挑了一下,笑道:“蓮花拳?”
“龍山宗三十六藝中最具威力的一種拳法!”鄭子聰哼道:“不信臨海閣不接受我!”
李慕禪道:“你既能叛得龍山宗,怎叛不得臨海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