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有一天晚飯他米飯盛多了吃不完,只是皺了皺眉頭摸了摸胃,宗銘二話不說拿過來把剩下的都吃了。
吃剩飯的男人真性感啊……李維斯當時就臉紅了,他發現自己的萌點挺歪的,宗銘吃他剩飯竟然讓他有腎上腺素升高的感覺,好像自己特別私密的部分被人佔據了,帶給他的快|感比看某種最近正在惡補的小電影還要強烈!
當天晚上他莫名其妙有點躁動,躺到半夜翻來覆去睡不著,偷偷溜進衛生間解決了一發。
從此剩飯成了他心裡一個不可言說的甜蜜的秘密。
十二月五日,宗銘注射血清第二十天,於天河在對他進行日常檢查的時候發現他身體裡的e病毒有活化的趨勢,經過推算,得出了一個非常無奈的結論——李維斯的血清對e病毒有效期只有三十一天左右。
也就是說,每個月李維斯都要抽兩百鮮血出來給宗銘續命。
對此李維斯沒有太大感覺,畢竟最近他一直在各種補血,再不採血的話恐怕就要上火甚至原地爆炸了。倒是宗銘對此有些唏噓:“這下好了,我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李維斯覺得他這話肉麻得緊,但不知為何心裡又十分受用,佯裝不悅:“怎麼,不用續命就可以隨便離開了麼?”
宗銘立刻表忠心:“那不能夠,違法呢,就是辛苦你每個月都要流血……等等這話說出來怎麼有點怪怪的?”
李維斯懵懂問:“哪裡怪了?”
宗銘看了他半天,摸頭:“臉都白了,可憐的,明兒老公買點補品給你補補血。”
第二天快遞上門,李維斯開啟紙箱子一看,桃花姬阿膠糕紅糖薑母茶印度血燕盞。裝箱單上寫著一行天雷滾滾的大字——“雙十一返場大促,暖心補血姨媽套裝,愛妻必送虐狗大禮包”!
李維斯一頭黑線,虐狗就虐狗,為什麼是姨媽套裝?宗銘作起妖來真是潤物細無聲,不知不覺他就被強制大姨媽了!
還“愛妻”……不是說好做彼此的老公嗎?
回頭宗銘還一本正經地問於天河:“他抽完血可以動涼水嗎?”
於天河:你神經病啊?
無論如何,在宗銘奇怪的腦回路之下整件事沒有給大家帶來太大的傷感,於天河甚至覺得都沒必要再研發什麼永久性藥物了,就讓宗銘黏著李維斯一輩子吧,反正他比李維斯大十二歲,應該是早死的那個,不存在活到後頭沒血清打的問題。
當然這也只是想想而已,作為醫學工作者他是不可能這樣不求甚解的,於是在週五收拾行李準備去刑事偵查局的時候,還是非常盡責地把李維斯的血清打包帶走了。
於果已經習慣了父親頻繁的出差,第二天上午和焦磊出門準備上學的時候,特別瀟灑地麼麼噠了一下就走了:“爸爸早點回來,我和石頭叔等你唷!”
於天河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孩子幹什麼都要帶著他石頭叔了,感覺自己作為爸爸的地位受到了少許威脅,有點淡淡的心塞。
上學路上,於果特別認真地問焦磊:“石頭叔,你將來會結婚嗎?”
“那必須啊,我媽天天催我呢,等你到了我這個歲數你爸爸也得天天催你。”焦磊跟於果聊起天來一向百無禁忌,“後天我要去相親了,我姐給我介紹了一個他們單位的文員,據說老漂亮了,你跟我一起去不?”
於果對手指:“那你結婚了是不是就要搬走了?”
“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會吧,我也不能當一輩子管家啊。”焦磊說,“等我姐好了以後我就可以去外地找工作了,給有錢人當保鏢開飛機什麼的,賺錢買房娶媳婦。”
“那你別去相親了。”於果鄭重其事地說,“你去追我爸吧。”
“噗!”焦磊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咳嗽了半晌,差點把車開溝裡,“你這孩子胡說啥呢!”
“我說真的啊。”於果說,“石頭叔你別離開我,本來我想和你結婚的,可是我太小了,來不及長大,你媽那麼著急,你不如你去追我爸,以後我們還是一家人!”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焦磊樂得不行,看他一臉認真的樣子,知道他是捨不得自己,心裡不禁軟軟的,摸著他的小腦袋說:“那行,等我瞅瞅我姐給我介紹的物件,要是沒你爸漂亮,我就去追你爸!”
“拉鉤!”於果高興了,伸出小拇指。焦磊跟他拉了鉤,雖然心裡完全沒當一回事,但回頭忽然鬼使神差地想:這世上比於大夫還好看的女人應該是不多了……
石湖農場,於天河打了個噴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