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就變了臉色:“這不是我送給裴棠的那把麼,怎麼會在這裡?”
“就是那把,六少您還記得裴小姐說過的話嗎?她說葉小姐離開的哪天,她把槍送給了葉小姐防身……”
“你是說,找到她了,她在哪裡?” 未等展副官說完,武兆銘一下子站起來抓住了他的肩膀。
“葉小姐已經,離開金陵了!”見武兆銘如此激動,展副官的表情有些沮喪,他推開了武兆銘的手,請金指導員將事實經過緩緩講了一遍。
原來早上勝蘭和顧玉林離開後,金大夫因為得了一把罕見的小手槍。把玩了一天後,想著自家兄長最愛這個,晚間就忍不住拿到了兄長金指導員那炫耀,被金指導員一眼認出這把槍是以前武兆銘託他從德國特意訂製給裴棠的。知道聞槍的來歷後,金指導員以為是裴棠身邊出了什麼變故,就急急帶著槍來找武兆銘。
“已經走了?”聽聞勝蘭傷勢已好,武兆銘很是欣喜,可是知道她已經離開了金陵後,他頓時就急道:“快,什麼時候走的?往哪裡走了。快派人去攔截。”
“六少,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了,屬下已經派了人去攔截。可葉小姐他們一出了城就換了馬車,沒人知道他們這會到了哪裡,也沒人知道他們走的是那條路, 陸路四通八達,我們不可能在每一條路上都設卡攔人。”對於勝蘭的出事離開。展副官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覺,他一直覺得勝蘭還是走的好,可是看著武兆銘這段時間的低沉、失落、懊悔悲傷,他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當日是他們都沒認真把勝蘭放在心上,否則再怎麼遭遇困難,也有法子護下她。
不過事已至此。展副官也沒什麼好後悔的,他送走金指導員後,就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打聽到的訊息全說了出來:“六少。據我們所知,葉小姐這段時間一直和她的未婚夫顧玉林在一起,兩人也是一起離開的金陵, 聽金指導員的弟弟金大夫說,葉小姐重傷期間一直是由顧玉林貼身照料的。二人感情很好……”
“夠了——”展副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武兆銘粗暴的打斷了。
武兆銘先前知道勝蘭沒事的驚喜頓時全化作了嫉妒與憤怒;他知道顧玉林是勝蘭的未婚夫。他也一直懷疑勝蘭對她的未婚夫有感情,所以他先前才不顧展副官的反對,找了藉口把顧玉林趕出了金陵城。
可是沒有想到,他空費了一番心思,勝蘭居然還是和她的未婚夫在一起了。
當日她冒險渡江,是奔著她的未婚夫去的嗎?受了重傷也不肯回來求助,也是為了她的未婚夫吧?現在傷一好,她就迫不及待的離開了金陵,急著與未婚夫雙宿雙飛了嗎?
武兆銘的腦中想到了一個又一個自己無法接受的可能,越想越是暴躁,乾脆直接把展副官轟出了門外關上房門,等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安靜的只能聽見他自己一個人呼吸時,他有些頹然的倒在了椅子上。
原來自始至終,勝蘭真的不曾喜歡過他一絲一毫,一有離開的機會,她就迫不及待的跑了,哪怕是有生命危險,也不肯回頭!
自己就那麼入不了她的眼嗎?武兆銘痛苦的思索著,他知道自己曾經傷害了勝蘭,也早就醞釀過許多種補償她的方案,可惜,她一點機會都不肯給他。
顧玉林,她的未婚夫,那個和她一樣出生鄉下的窮小子,他到底有什麼好,哪裡能比得過手握重權出生顯赫的自己,可為什麼她要選擇他,為什麼為什麼?
武兆銘想不通,怎麼想不通,不過此時他大腦中充斥最多的,還是勝蘭已然活著的訊息。她已經是他的女人了,既然還活著,就應該回到他的身邊,無論逃出多遠,他都要把她抓回來。
顧玉林算什麼,沾惹了他的女人,以後抓住時,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小子。
想到這裡,武兆銘狠狠捏碎了桌上的酒杯,不顧手心被劃破了冒血,開啟門喊進展副官道:“即刻派人去玉陽蹲守,一旦發現勝蘭和那顧玉林的行蹤,就立刻將他們抓起來,我不信這兵荒馬亂的,他們能在外面躲一輩子。”
“六少!”展副官驚異的看著武兆銘,想要反對,卻最終在對方堅毅的目光中屈服下來,點點頭低聲道:“是!”
“還有,我三哥那邊怎麼樣了?”吩咐完勝蘭的事後,武兆銘接著問起了軍務的事。
如今隨著武督軍的病重,武家內部派系爭權奪利的鬥爭已經日趨白熱化了。
“三少那邊已經入了陷阱,隨時可以收網!”
“很好,敢在我身邊安插人手算計我的女人,三哥行事這般下作,就別怪我做兄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