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蛇身,雲朵興致勃勃地問阿福,
“下一個是什麼?在哪兒?”
“下一個,看你想去哪兒了?一個在京城,一個在日本,這是近的,遠的話…..”
“遠的先不管,”她暫時對出國沒興趣,本國從來都有‘鑲金‘的傳統,只要出了國門,就是鼻孔朝天的高尚人士,人人都高看一眼,至於是出國去求學還是混癟三,是刷碗洗衣盤子還是給人當看門狗,都不在國人的考慮範圍之內,沒辦法,人口基數太駭人,隨便出一些極品就連帶地壞了一鍋好粥,前世時雲朵媽媽便有一個同事的兒子出國務工,那個同事在單位胸膛都要挺三分,雲朵就是被無辜波及的倒黴蛋,每次雲媽媽開始吼人,都要捎帶著誇幾句‘你看別人年紀小小地就出國了,你看看你如何如何…’,以致於雲朵對‘出國’這二個字格外地不爽,尤其是那位傳說中‘出國份子‘因為吸毒被遣送回國之後,這種不爽就理所應當地轉變成了憎惡,雖說還不至於到要慷慨激昂割胞斷義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但把下面的人都派出去就算是極限了,而她自已?還是算了吧!她連自個兒一畝三分地都沒走完呢!
“哦,那就只有一個了,嘻,說了你也不信,這個是在京城。”
這麼好?雲朵愕然,啊不是,是這麼巧,誰這麼倒黴啊?
“嘿嘿,說起來,還是熟人呢,親愛的,要不你猜猜,是誰?“
熟人?她在京城裡認識的人可不多,不過人雖然少,卻都是那種超麻煩的,一但沾上了就甩不掉還噁心人的那種。她想想。
“風家程家都不是,要不你早就跳起來了,除開他們,我認識的也就是徐老頭兒和實驗室的人了。實驗室來才回去過,沒什麼問題,不會真的是徐老頭吧?
要是他的話,那倒黴的可就是華國了。
“呃,差一點點,我說親愛的,除了他們,你還忘了不少人吧?”主子沒有一下子猜中,阿福倒覺得少了很多樂趣。
“還有…..哦,還有華家。”把這家人忘了。
“啊。對了,主人你還認識華家人喵。”阿福恍然大悟。
……….!!!
“還有誰了?不記得了,好了,快說。”雲朵不覺得自個兒在京城還認識什麼人。
“周家!”阿福提醒。
周??
“周澤家的那個什麼….被降職的那個?”還專門去過她家來著。
“賓果,猜對了。哇哇哇不愧是我的主人,我這個宇宙中最帥最聰明最能幹的阿福的主人就是不一樣,真是太偉大了……呱啦呱啦…….“
還真是…..連老天都站在她這一邊的啊!
本來還想著等什麼時候無聊了,把這些個人再翻出來好好理一理呢,想動她的家人,是那麼好了結的事兒嗎?暫時按兵不動,不過是不想給家裡人惹麻煩。雖然她不怕,但家人都是普通人,就算是提心吊膽心有慼慼有夠喝一壺的了,能夠平平靜靜地過日子,才是福氣。
不過顯然她的運氣太好了一點,還沒等她動手。就有天外來的客人幫她解決….
不對啊,這個麻煩是要她自個兒去解決的。
而且 人家再怎麼著,也是國部級大員,她要是真捲進這人的死亡案件裡來,那可就是…….
果然。老天爺就是她後媽!
雲朵恨得真想把天捅個窟窿。
“回去再說吧。”這一次是直接傳回京城的。
……….
月黑風高殺人夜!
“你確定那人的臥房裡沒有監視器?”
“沒有。”它雖然來地球十多年了,還真沒有見過在自家臥室裡裝監視器拍自已的,更何況,就算是有他也能變成等於沒有好不好?阿福好傷心地回答,他可是十項全能….全能的!為什麼小主人老是記不住這一點?
“他現在穿著衣服?沒有全裸的?”雲朵再次確認,要是她這樣冒冒失失地突然出現在人家臥室,卻發現對面站著個裸男……還是個糟老頭子。估計把這一家子祖宗八代都滅了也不夠她舒心地。
“沒有。“
阿福怒了,這是赤果果地信任啊不信任啊……
“…..是沒有穿呢?還是沒有裸呢?”雲朵追問。
阿福:“…..”他想殺人……
眼見著阿福黑著臉快要崩潰暴走的樣子,雲朵的心情格外舒暢。多少年了?多少年午夜夢迴?多少次咬著牙發誓?總有一天,她定要…..
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