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有所不知,這個跋鋒寒罪大惡極,不知屠殺了我們中原多少英雄豪傑,連聲威卓越的大江盟盟主也飲恨其劍下,如此可見此子不得不除。”
上官龍說得頭頭是道,王玄感一時間也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哈哈……”
不想跋鋒寒大笑起來,說道:“蓋蘇文啊蓋蘇文,枉費我還將你當成一個人物,再此苦心期待與你的一戰。不想你居然是這樣的貨色,難怪寇仲連跟你動手的一點意思也沒有,原來是不屑與你交手。”
蓋蘇文倒也是厚臉皮,反詰道:“跋鋒寒,即使你有三寸不爛這舌也是難逃今日的厄運。本人與梅天前輩性情相投,引為知己,不想今日竟然命喪於你的毒手之下,那就別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了。”
跋鋒寒一點也不為意,甚至連斬玄劍也懶得出,漫不經心地喊道:“好了,什麼叫做無恥之尤,我跋鋒寒總算是體會到一、二了,如果覺得有資格留下我跋鋒寒的話就儘管出手吧,只要你們能活過這一次……”
“狂妄!”
上官龍率先忍禁不住,龍頭杖毫不留情地斜砸過去,呼吸的勁風盡顯了接近邊不負那般級數的修為來。
……
“你不去幫你的兄弟?”
師妃暄看著場中的局勢,不由得眉頭再皺,關切的詢問了一聲。或許師妃暄還沒察覺到她與項東海一起所皺的眉頭數,比她一年的還來得多。
項東海搖頭道:“暫時還不用。以鋒寒現今的非凡修為,即使敵不過也沒有性命之危。現在問題在於陰癸派的朋友究竟想幹什麼,而大明尊教的大尊又是什麼樣的態度。”
師妃暄似若有所聯想,忍禁不住嘆息道:“哎,僅僅一個畢玄,就把江湖搞得如此混亂。”
項東海自然明白師妃暄話裡的意思。
畢玄是一個象徵,也是這一次行動的前奏。魔門的人都看好畢玄的最後一戰,都覺得一個報著死志而來的大宗師是不可抵擋的,所以幾乎整個魔門的意向瞬間向塞外聯軍傾斜過去。
而跋鋒寒作為寇仲的兄弟,作為寇仲在武林上不可動搖的一大支柱,剷除了他就相當於削弱寇仲在武林至少五分之一的影響力,這對於以武起家的寇仲絕對是一個災難性的挫折,無論是對與寇仲水火不融的李唐,還是對有深仇大恨的畢玄都是一份有莫大的功勞。
所以才有今日之局。
項東海也沒什麼念頭,呢喃道:“蓋蘇文之所以如此針鋒相對,全是因為高麗的海岸線全由寇仲說了算。如果他不竭力打擊寇仲,相信不出五年,整個高麗王朝只能仰仗寇仲的鼻息過日子,他這個野心勃勃的刀法大師哪裡還有出頭之日,自然是要有多狠打擊多狠了。”
當!
項東海和師妃暄說話間,跋鋒寒已經擊潰了上官龍的迎風杖法。若不是韓朝安、金正宗、拓拔滅夫三大高手聯合解救,這個大名鼎鼎的洛陽幫幫主恐怕已經橫屍當場了。
蓋蘇文想過跋鋒寒很強,但絕對沒想過會如此的恐怖。
上官龍的迎風杖法也算是厲害的了,比起他麾下的韓朝安、金正宗、拓拔滅夫也是不逞多讓。居然連跋鋒寒的兩個照面也支撐不住,這可大大打擊到蓋蘇文他們的信心,只可惜他們現在騎虎難下,只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蓋蘇文那把只有尺半的錯金環首短刀流溢著金色寒光,以著一個詭異的角度挑斬向跋鋒寒的脅下。而這一刀,恰恰好是跋鋒寒忙於應付韓朝安、金正宗、拓拔滅夫三大高手的關鍵時刻,這一分刀法的把握程度,絕對是大師級的手筆。
偷天劍法!
只見跋鋒寒以“天柱雲氣”的衡山絕學演化出“換日大法”的精髓,巧妙地韓朝安的三尺短戟橫卸開去,為他阻擋住金正宗和拓拔滅夫兩支攻堅型點鋼長矛的致命攻擊。最是離奇的,跋鋒寒這一劍真的有若雲氣一般變化莫測,似鬼似魅,以著一個肉眼難及的速度在蓋蘇文的錯金環首短刀連點三劍。
隨後,雙方各自觸電般彈開。
表面上是跋鋒寒與蓋蘇文平分秋色,但實際上蓋蘇文已經輸了半著。因為蓋蘇文是在三大高手的配合下進行偷襲,佔了大大的優勢,卻只能讓跋鋒寒敗退,明眼人皆能看出跋鋒寒要強上蓋蘇文一籌。
現在大家也明白當初寇仲為什麼不屑與蓋蘇文交手了。看不起蓋蘇文的為人是一回事,論武功,寇仲比起跋鋒寒來也是隻強不弱,自然不用自降身份與蓋蘇文計較。
領悟生死,偷天換日的劍法。這就是跋鋒寒用死了三次換回來